“就是啊,我們怕破壞效果都沒敢動。”
一九九零年十二月十九日海城股票市場開業,同年深城股票市場開業。
海城第一批發行的股票隻有八支。
盛況空前,一時間,是個人都跑去排隊買股票。
外麵這麼熱鬨,李文軍還真的按兵不動。
搞得楊守拙心裡癢癢的,也不好意思動了。
畢竟當時是他要李文軍不準攪亂市場的。
他憋不住還是給李文軍打了個電話:“你到底要怎麼玩,早點給我個信號。”
李文軍說:“你可以給海城和深城股票管理部門提個建議,說這樣太亂了。搞個股票認購證就能解決問題。要賣股票先買股票認購證,然後按照認購證號碼來抽簽買股票。抽中的才有資格買股票。”
楊守拙說:“昂,然後呢。這個法子是很好,因為現在確實太亂了。可是我看不出對你有什麼好處。”
李文軍說:“我們不炒股,我們炒股票認購證。股票認購證一出來,我們就全部買入,要買股票的人就隻能跟我們買股票認購證。”
楊守拙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罵出聲:“丟,你個撲街,你真狠。真是不給彆人一點活路。”
過年前,李文軍的新保安已經完全到位。
住宅小區圍牆上的電網加了上去,“文軍實業”的所有園區的大門也換成了防彈鋼板。
楊守拙和唐兆年今年在這邊過年,兩個人提前了一個月一前一後就過來。
今天兩個人坐在唐兆年家樓頂喝茶。
楊守拙望著樓下兩米高還架著電網的鋼筋混凝土圍牆感歎:“嘖嘖嘖,這裡現在真的像個監獄一樣了。”
唐兆年搖頭:“不像。屯門監獄可沒有這裡防守森嚴,大門都不是防彈鋼板而是普通鐵板。保安也沒有這裡多。”
楊守拙冷笑:“我有一種感覺,李文軍是要把我們關起來一網打儘。”
唐兆年靠近小聲說:“你還彆說,我有一種感覺。這撲街現在有點妄想症了,覺得外麵都是壞人,都是怪獸,所以要搞這麼大陣仗。”
楊守拙笑得直抽抽:“他自己就是最大的怪獸。講實話,除了這撲街以外,我從沒見過有第二個人能像他一樣長得這麼正義,帥氣,陽光,手段又這麼狠,城府那麼深。”
唐兆年沉默了一下:“我有時候是有點怕這個撲街仔。他太老成了,好像個千年老妖怪一樣。頂著最好看的皮囊,做最陰險的事情,你還挑不出他的錯。還好我們是他的朋友,不是敵人,不然想想都骨頭發冷。”
楊守拙越發笑得直拍大腿:“千年老妖怪,這個形容好貼切。我要去告訴他。笑死我了。”
李文軍忽然在樓下叫:“下來玩。”
唐兆年和楊守拙本來以為是李文軍在叫點點或者早早。
結果李文軍又叫了一聲:“友生,阿拙,下來玩。”
楊守拙和唐兆年瞬間就惱了,一起伸頭出去:“撲街,這個名字是你叫的嗎?!”
李文軍笑嘻嘻拿出一個手機,然後撥了一個號碼。
楊守拙的手機就響了:“乾嘛?神經病,就樓上樓下還要打手機,你是怕我電話費不夠高嗎?”
李文軍:“嘖,本來想給你點好東西玩的。你不想玩就算了。”
楊守拙冷笑:“喝茶呢,沒空理你。”
然後掛掉了手機。
過了一會兒,他們耳邊響起了嗡嗡聲,好像一隻巨大的蒼蠅,從樓下飛了上來。
楊守拙和唐兆年呆滯地對望著,無聲相互詢問: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