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用了一次,就被關起來,開始安裝各種設備,做各種升級。
趕鳥的任務,李文軍交給了陶光明。
他說上一次就差點出事,所以這個任務很重要。
他隻相信陶光明。
陶光明恨得咬手指:為什麼每次這種刁鑽的奇怪的活,都會落在我頭上。
他麼的,彆的驢拉磨就拉磨,我這頭驢拉磨還得跑出花樣來。
今兒要一邊跳著芭蕾舞一邊拉磨,明兒要訓練彆的拉磨的驢,後天還要為彆的驢找石磨或者為趕驢的人趕蒼蠅。
我不知道上輩子欠了李文軍多少,所以這輩子才被這麼折騰!!
雖然很不情願,可是他也知道這件事確實很重要。
那天飛機被鳥撞擊冒火光的一幕仍曆曆在目。
他想一想都滿頭冷汗,所以雖然罵罵咧咧,還是接受了這個任務。
其實李文軍隻是覺得他太胖了,想折騰他一下,讓他減減肥。
李文軍說,先從趕院子裡的麻雀開始,反正鳥兒都差不多。而且鳥撞發動機也多半是在飛機起飛和降落低空飛行的階段。
陶光明就開始蹲在台階上,琢磨院子裡的麻雀了。
董慶軍自從搞清楚了四輪驅動的問題後,又覺得無聊了,然後每天也不去汽車廠那邊,就跟著陶光明看麻雀。
等麻雀夠多,陶光明就忽然站起來衝過去。
麻雀一哄而散,然後落在樹上,歪頭看陶光明。
然後陶光明就拿著根竹竿揮來揮去,把它們都趕走,擦了擦汗得意地說:“也沒什麼難的嘛。”
話音剛落,一隻麻雀落在他的竹竿上。
董慶軍笑出鵝叫聲。
陶光明咬牙切齒:“特麼的,你們這些小東西也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不上狠活,你們不會害怕。”
然後他跟邱豔要了一隻今天準備宰殺的雞和一把菜刀。然後他一隻手拿刀,一隻手捉住雞翅膀站在院子裡,惡狠狠地說:“你們要是再敢來,這隻雞,就是你們的榜樣。”
然後蹲下,把雞脖子按在地上,手起刀落,雞頭應聲而落。
陶光明站起來,拎著帶血的刀說:“看見沒。怕了吧。”
董慶軍小聲說:“啊,那個……”
陶光明說:“不要為它們求情,也不要說什麼動物保護主義那一套。這些小東西,要是飛到飛機發動機裡麵,死的不是一個兩個人。”
董慶軍指著那隻斷了頭的雞:“邱阿姨說過,那個雞不放乾血,死不了。”
陶光明說:“不可能,老子在市場裡天天看人殺雞。”
話音剛落,那隻沒有頭的雞撲騰著翅膀,飛了起來。
陶光明嚇傻了,站在那裡瞪著這隻沒有頭的雞到處竄,弄得滿地血。
剛才隻顧著砍雞頭完全忘了自己暈血這見識。
旁邊的研究所的都跑出來看,然後亂成一團。
“哇,陶董,你這是在研究生命科學嗎?”
“不是吧。我看是在研究靈異吧。”
“永動雞?”
“哇哦,陶董,你殺個雞都這麼驚悚血腥。”
最後是董慶軍用那根竹竿把“無頭飛雞”打了下來,然後倒吊過來放乾血。
那隻可憐的雞才徹底死了。
大家長出了一口氣,才發覺陶光明安靜得不像話,回頭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