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詩一開門,他就抱著季如詩嚎啕大哭:“如詩,我差點回不來了。好幾把嚇人。我再也不跟李文軍那混蛋出去了。”
季如詩:“哎呦,不至於,不就是去老毛子那裡玩了一趟嗎?”
陶光明嚎得更響:“屁,就看了半天飛機,逛了個教堂。剩下的時間,天天在跟人乾仗。媽的。我差點就掉到黑海裡喂魚了。我這哪裡是去旅遊,分明就是去演了一把《魯賓遜漂流記》回來,走遍了五大洲四大洋,嗚嗚嗚,我太慘了。”
晚上吃過飯,季如詩很興奮的跟陶光明說:“光明,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我們終於有一個孩子能繼承我的事業了。”
陶光明:“嗯?!你又懷孕了?”
季如詩嗔怪地瞥了他一眼:“再猜。”
陶光明呆滯地看了陶然一眼,現在才改造,會不會有點太難為孩子了。
他猶豫了一下說:“如詩,不是我打擊你,陶然她真的不是這塊料,當廚師也挺好的……”
季如詩搖頭說:“不不不。不是陶然,是九月。你兒子陶秋天。暑假的時候,報興趣班,我問九月想學什麼,他說舞蹈。剛好我們不是引進了一個芭蕾老師嗎?然後我帶他去試了試。沒想到,他的柔韌性,樂感,體型都很好。我本來打算等他學一陣子再告訴你。結果現在三個月了,老師說他理解能力很強,是個好苗子。他自己也很喜歡。我打算讓他學下去。”
正說著,陶秋天穿了一套緊身衣出來,做了一個小跳,然後對著陶光明行了個謝幕禮。
陶光明打了個寒戰從目瞪口呆中驚醒:這是什麼人間疾苦……
女兒想當廚子已經夠驚世駭俗了,兒子還要去學芭蕾舞。
他爸陶路遙要是知道唯一的孫子不務正業,肯定會掐死他。
他一直覺得陶秋天比陶然從很多方麵都更像季如詩一些,比較秀氣,纖細。
老天分配遺傳的時候怎麼不能稍微理性一點,讓他們兩姐弟反過來多好。
關鍵陶秋天現在穿成這樣,讓他想起那個被他和李文軍弄死的死變態。
陶光明企圖做垂死掙紮:“九月,你聽爸跟你說啊。你喜歡這麼沒有關係,咱可以把它當一個興趣,不一定要從事這個。”
陶秋天:“不,我就要學這個。我可以當王子。”
陶光明:“你不學這個也能當王子!你就是王子。”
陶秋天:“我就喜歡這個。”
季如詩很不高興:“你什麼意思?陶然不學這個,你說要順著孩子的心意,不能勉強。現在陶秋天有這個天分,自己也喜歡,為什麼不能學?你是不是歧視舞蹈工作者?”
陶光明百口莫辯:“我怎麼會歧視舞蹈工作者……”
他要是歧視舞蹈工作者,當時怎麼會追著季如詩跑?!
可是看彆的男人跳舞跟自己兒子穿成這樣在台上蹦躂是兩回事。
再說,兩孩子,一個去當廚子,一個去跳舞了。
他的萬貫家產誰來繼承?!
他想了想,涎著臉對季如詩說:“要不,我們再要一個孩子吧。”
大號練廢了,小號也跑偏了,隻能練個小小號了。
季如詩翻白眼,把他一推:“神經病,要生你自己生。我早受夠了,乾嘛還生一個出來虐待自己。從現在開始,我就要去實現我的人生理想了,”
陶光明抱頭:啊,天啊,我是造了什麼孽?!為什麼總是會有這種驚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