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兆年忙推門進去,發現沙發上坐了一圈人。
顧展顏、點點,季如詩、陶然在也就算了,還有湯阿姨……
唐培之站在中間,正聲情並茂地朗讀手裡那封寫滿字的信。
這下丟人丟大發了……
李文軍和陶光明差點笑出聲,又怕唐兆年受不了,隻能忍著。
唐兆年劈手奪了信,咬牙說:“兔崽子,你到底要乾什麼?”
真是專業坑爹,絕不手軟。
唐培之一臉茫然:“啊,爸爸,我覺得你這封信寫得很好,所以念給幾位美女聽。”
唐兆年快氣哭了:“你知道什麼叫隱私嗎?”
唐培之說:“啊,隱私是什麼?這是媽媽給我的。她說喜歡一個人不一定要說‘愛’啊什麼的。而且看人也不能隻是以貌取人,要注重內涵。然後就把你這封信給我看了。我還不知道原來爸爸有這麼好的文采。”
唐兆年勉強擠出一絲笑:“嗬嗬,是嗎。可是你媽媽也隻是讓你看看啊,沒說讓你念給彆人聽。下次做這種事情之前,能不能跟我打一聲招呼。”
其實他不知道該哭還是笑了。
季青煙肯定是覺得感動才會把這封信拿來做示例給孩子看。
而且他在孩子心目中的形象瞬間提高了好多。
他應該覺得高興。
可是,把他的情書拿到晚輩和保姆麵前念,實在是……
唐培之說:“啊,爸爸,你為什麼不高興呢。其實我就是想拿給表姐,表侄女,還有顧阿姨和點點姐姐他們看看。”
唐兆年更笑不出來了:對了,按輩分,季如詩是唐培之的表姐。但是唐培之從小就叫顧展顏“阿姨”。
真是好亂……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他之前總笑陶光明,現在自己覺得蛋疼了。
唐培之忽然指著唐兆年的嘴角:“啊,爸爸打架了。”
唐兆年忙遮掩:“沒有,不小心碰了一下。”
唐培之睜大眼睛:“贏了還是輸了。”
“贏了。”唐兆年咧嘴笑,然後意識到不對,拉下臉,“沒有,我沒打架。”
唐培之歎氣:“我昨天跟陶秋天打架,輸了。”
唐兆年怪叫:“乜嘢?你連陶秋天都打不過?!老子的兒子打架絕對不能輸,叫你上搏擊課,你總哭。明天給老子接著上。下次我回來,你打不贏陶秋天不要來見我。”
陶光明心裡萬馬奔騰:雖然你是長輩,可是你當著我的麵說這個真的好嗎?
因為大家都休息,所以午飯的時候,桌上的人到得很齊。
李文軍笑嘻嘻問李長明:“爸爸,你的氣功學得怎麼樣了?”
然後所有人都靜下來,望著李長明。
李長明含含糊糊:“還行。”
李文軍說:“你一個人學嗎?誰介紹你認識大師的啊。”
李長明:“不是,我和郭廠長還有陳廠長我們三個人一起去學。是郭廠長介紹我認識的。”
老上級介紹的難怪他會深信不疑……
到李長明這個年紀,什麼實驗數據,科學報告,醫生,教授,兒女說話,都沒有隔壁鄰居或者一起打牌的哥們說的話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