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軍笑了:“先去開普敦,因為我們的港口和公司在那裡,然後看情況再決定去哪裡。”
出發的時候兩撥人在登機口告彆。
陶光明不停地回頭看唐兆年和季青韜。
唐兆年咧嘴笑:“陶光明這小子怎麼搞的好像被拐賣的兒童一樣。”
季青韜齜牙:“主要是那兩撲街太恐怖了。”
這邊李文軍和楊守拙也在嘲笑唐兆年和季青韜:“沒有我們在,這兩混蛋等下會不會在飛機上打起來。”
“不會,他們現在好多了,都能坐在一起喝茶了。”
陶光明追上,小聲說:“我們這一次。還是安全為上吧。你都是有百億身家的人了。不值得冒險。”
李文軍回頭笑了笑:“放心,我從來都是能動嘴皮子就不動手。等我動手的時候,都是對手有生命危險的時候。”
楊守拙乜斜了陶光明一眼,語氣戲謔:“我說你怎麼年紀越大越慫呢?二十多歲的時候還能單挑群毆。現在三十多歲了就隻會躲了。”
那叫惜命,那叫理智,不叫“慫”!!
陶光明在心裡嘀咕,抿嘴。
楊守拙搖頭:“嘖嘖嘖,瞧瞧,連話也不敢說了。還不如你們家季如詩。”
都是大家族出來的,季如詩還是個女人,就比陶光明勇敢得多。
陶光明歎氣說:“總要有一個保持冷靜的人吧。”
楊守拙說:“你剛才想說什麼。”
陶光明說:“我上次去幼兒園,聽見老師給孩子們的講中國文化課,講中國民間故事,黑白無常。有兩個烏克蘭的孩子立刻就說他們見過黑白無常。老師問他們在哪裡見到的。他們說就在研究所裡,幾個月前。然後我回憶起,年前軍工廠擴建,你們兩個去研究所看他們搬家,一個穿黑西裝,一個穿著實驗服。一黑一白。”
李文軍笑抽了:“嘖嘖嘖。黑白無常都出來了。彆說,還挺形象的。”
楊守拙皺眉:“沒事乾嘛嚇孩子。叫幼兒園以後彆上這種課了。這都是糟粕。講講伯牙子期這些就好了。”
陶光明說:“你們完全沒有抓到重點。重點應該是你們兩在烏克蘭惹太多事了,名聲太不好了。咱在非洲保持低調,儘量不打架好嗎?”
然後那邊楊守拙像是沒聽見,已經跟李文軍轉移話題了:“你知道非洲有些國家內戰有多搞笑嗎?還在用石斧和矛。我們宋朝就用火器了,這些人竟然還在用石器。所以你說我們賣什麼武器給他們好。賣裝甲車給他們,他們會不會開啊?到時候,把自己人全壓死了,還沒開出自己陣地。”
李文軍笑:“完全有可能的。”
陶光明暗暗歎氣:沒用,說了等於沒說。
我好後悔,最近都沒練跑步,到時候逃跑都跑不過這兩混蛋。
起飛的時候是初春穿厚呢子衣,南非在南半球是初秋穿單衣和薄外套。
他們一下飛機就找地方換衣服。
港口公司派來接機的是個叫約翰的黑人員工。他是認識李文軍的,所以老遠就衝李文軍他們伸出手來握手。
陶光明盯著那隻手,開始陷入了自我崩塌和重建中:我草,這是人的手還是猩猩的手,怎麼手心手背都一個顏色。我跟他握手會不會傳染什麼奇怪的病啊。
李文軍輕輕拍了他背後一下。
陶光明才從呆滯中驚醒恢複了淡定跟約翰握了握手。
然後約翰就開始用英語夾雜著幾句粵語粗口向李文軍他們介紹開普敦和南非。
不用問,粵語粗口肯定是跟唐兆年的人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