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光明猶豫了一下,說:“寫sos會不會筆畫少一點。”
李文軍憋不住笑出聲:“神經,你還真想用尿畫求救符號啊。有沒有一種可能,飛行員手裡也有一台新版定位手機。然後他收到了我的定位標記後直接按照這個標記來找我們就行了。我手機關不關機都沒關係了。”
然後一架直升機就從夕陽中朝他們飛來了。
陶光明一愣喃喃地說:“臥槽。他還真的找到我們了。”
他大笑,跳起來揮手:“這裡,我們在這裡。”
過去總覺得飛行器廠試飛直升機的時候太吵,現在卻覺得這轟鳴聲是他聽過最好聽的聲音。
楊守拙指揮直升機降落。
等直升機一停好,陶光明手腳並用爬上去,熱情地跟飛行員握手,比看到親人還親,然後癱坐在座椅上:“回家,終於可以回家了。”
楊守拙慢悠悠上來坐下,譏笑陶光明:“你就是虛。”
陶光明:“虛虛,回去鍛煉行了吧。隻要讓我回去,你叫我弄鐵人三項都沒問題。”
直升機在夕陽中緩緩起飛,飛向開普敦。
遠處的太陽越接近地平麵顯得越大越紅,像個紅色的蛋黃在地麵氤氳的氣流中緩緩落了下去。
各種野生動物和植物在它的映襯下變成了金色的剪影。
中間加了一次油,陶光明死活不肯下來,生怕又被拋下了。
到了開普敦,陶光明胡吃海喝了一頓,然後好好洗了個澡,美美睡了一覺。
之前覺得一般般的鐵鍋燉菜現在也變得美味無比。
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我家跟這裡比簡直是天堂。
啊……回去了。
真是太好了。
陶光明睡著之前迷迷糊糊地想。
早上起來,他精神格外好,熱情地跟李文軍他們打招呼,問:“買到飛機票了嗎?什麼時候回去?”
之前在國內,機票都是他負責。
出來以後,就是李文軍負責了。
畢竟那些機場的名字眼花繚亂,他生怕買錯了。
李文軍說:“昨天老唐打電話來,說叫我們過去北非。”
陶光明一愣,問:“為什麼?”
李文軍說:“因為蘇丹的兩個部落忽然打起來了,把他們扣住了。”
陶光明咬牙切齒地想:我去,我還想著他來救我,結果要我去救他。
他猶豫了一下問:“要弄點家夥嗎?”
唐兆年的貨船上一般都會有槍什麼的,去拿幾樣總比什麼都沒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