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軍又說:“再說了,你現在的境況已經比幾年前剛來找我的時候好多了。不管怎麼樣都不會比那個時候更糟糕了。”
彼得一愣,定了定,又微微點頭。
李文軍為了安撫兩位大佬沮喪的心情,帶他們去慕尼黑市一個酒窖改成的餐廳吃飯。
裡麵的服務員穿著巴伐利亞民族服裝,菜式也是巴伐利亞傳統菜肴。
烤豬手,黑啤酒,價廉物美。
熱鬨非凡。
很多人都好奇地回頭看著李文軍他們三個人。
畢竟這個時候,來德意誌的亞洲人還不多。
大家吃得儘興,八點多才坐地鐵回去,三個人沿著街道慢悠悠從地鐵站走回酒店。
為了離沃夫岡說的會麵地點近一點,他們選了個郊區小鎮的酒店。
德意誌人少,郊區基本都是獨棟彆墅
一隻烏鴉被他們的腳步聲驚醒,“哇哇”叫著飛遠。
唐兆年這會兒才看清楚黑暗裡兩棟彆墅之間是一大片墓碑,嚇了一跳:“臥槽,這些德意誌人怎麼這樣,就住在墳地邊上”
李文軍說:“是啊,好多小鎮都這樣。”
聽上去,他好像走過很多德意誌小鎮一樣。
可是無論從簽證,還是唐兆年對他的了解,這其實都是李文軍第一次來德意誌。
他又發出那個靈魂提問:“你怎麼知道這些,還有這個飯店,我剛才注意了一下,不太好找。”
李文軍笑了一聲:“我都會說德語了,這點事算什麼。看德意誌雜誌啊。”
然後季青韜又問:“你為什麼會說德語。”
文軍大學成立之前整個礦區都找不出第二個人會德語,李文軍是怎麼學會的?
李文軍說:“自學。跟你學西班牙語的動機一樣。”
其實說一樣還是有一點點不同的。季青韜當時是為了跟他們為敵學西班牙語。
他重生前為了學德意誌的汽車和機械技術才苦攻德語。
因為德意誌在這些方麵確實是很強。
然後唐兆年他們也懶得問了,回去倒頭就睡,倒時差。
一大早,李文軍他們就開著租的車往沃夫岡位於郊區的城堡駛去。
仲春的天氣還有些涼。薄霧在黑森林的上空飄蕩,每棵鬆樹都像是一把黑色的雨傘一樣直直指向天空,兩片樹林之間是綠油油的草地。坡上時不時會有羊群和牛群。
藍天白雲之下,白牆黑框的巴伐利亞傳統建築沿著小河邊修建,乾淨的發亮的泊油路或者十字路穿插在這些房子中間。每個鎮最高的都是教堂的鐘樓。
隨處一看,都美得像畫卷。
唐兆年在寸土寸金的擁擠港城長大,本來覺得李文軍的彆墅區已經夠安靜清新了,到了這裡才知道什麼叫環境好。
他皺眉問:“我不理解,德意誌是個工業國家,怎麼會有這麼多森林,環境這麼好。”
米字國首都那個霧啊,就不說了,空氣差的要命。現在還稍微好一點了。
李文軍說:“是,德意誌並不是一直都這樣。它曾經是歐洲的下水道,現在不僅僅是世界上環境最好的國家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