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軍點頭說:“好,爸爸陪你去。”
李漱玉驚喜得瞪大了眼睛:“你確定?幾個地方,至少要一個月才能考完。”
李文軍辦公桌上整天堆滿了要簽字的文件。
就算是不簽文件,他也在滿世界跑。
她統計了一下,從大年初一到現在李文軍待在“文軍新城”的時間加起來總共不到三個月,去了七八個國家。
李文軍說:“沒關係,什麼都沒有我女兒的未來重要。”
李漱玉有些感動:“爸爸,我以為你會不讓我去。”
李文軍笑了笑:“你追求你的理想,我怎麼會攔著你呢。”
當年他追求自己的理想的時候,要是有個長輩支持就好,就不用悄悄離開了。
聽說了這個消息,陶光明和孔予禎特彆興奮,非常熱情地說要幫李文軍和李漱玉訂酒店,並且派一個司機開車全天接送。
一個說在京城全包,一個說在海城全包。
陶光明是想讓李漱玉早點擺脫李文軍的控製。
孔予禎是想看到李文軍在一切心血都化為烏有的沮喪痛苦樣子,然後他就可以大聲地,無情地嘲笑李文軍,把他這些年來受到的碾壓和羞辱都還回去。
但是,這兩個人說的場麵話卻很好聽:“到了我的地盤,怎麼能委屈你們呢。”
季青韜笑眯眯地說:“都這麼多年了。孔予禎先生笑起來還是那麼變態。”
我特麼能有你變態?
孔予禎被激得差點原形畢露最後硬生生把怒氣咽下去,溫和地捅了一刀:“哪裡哪裡,我有兒子以後就好多了。”
季青韜氣得撲上去,兩人差點又打起來。
李文軍和楊守拙一人一個拉開。
唐兆年和陶光明安靜的在一旁不出聲,臉都痛苦地皺成一團:我們怎麼有這樣的親戚?!
算一算賬,這次法蘭克福車展簽的單已經讓車展回本了。
這個成績讓“文軍新城”裡的很多廠都很振奮。
汪德福說:“車都攻下歐洲主流市場了,那在歐洲建玻璃廠也不遠了。”
李文軍回來後獎勵了從頭奮戰到尾的那十五個車模。對於離開中途返還的四個人,從提成裡扣除他們給公司造成的損失也發了。
他辭退了栗小姐,並要求她按照合同約定賠償公司的損失。
一直裝傻裝啞的栗小姐這會兒發出抗議了:“你這樣是違反年初剛實施的《勞動法》。我作為勞動者有取得勞動薪酬的權利。我要去勞動部門告你。”
李文軍冷笑:“《勞動法》上麵是規定了勞動報酬權。但是勞動報酬權指勞動者依照勞動法律關係,履行勞動義務,由用人單位根據按勞分配的原則及勞動力價值支付報酬的權利。你私自離開團隊,沒有報備行程,也沒有履行任何勞動合約上約定的義務,卻享受了公司為你提供的機票,酒店和培訓。你的權利壓根就不存在,去哪裡告都沒有用。如果你要告,我一定奉陪。”
栗小姐氣呼呼地走了,然後果然向勞動部門提出仲裁,並且對報社控訴李文軍是吸血鬼,在聘用她期間,訓練強度超出常人能忍受的範圍,而且沒有薪水。
這件事鬨得挺大的,好多記者聞風而至,畢竟是大企業,然後又是剛頒布的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