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電話響,康斯坦丁接了起來“喂”了一聲,那邊卻不說話。
他心裡總覺得怪怪的,掛了電話。
副手走進來說“奇怪,盯著米諾夫家的人一下午都沒報告。”
康斯坦丁叫人監視著米諾夫的家,好在緊急時候用家人要挾米諾夫。
按照規矩,就算沒有異動,那些被派去監視的人也要早中晚各打電話來報告一次。
這些人都是他從監獄裡出來就帶著一起混的人,對他很忠心,從沒出過差錯。
那種不安的感覺更強烈了。
樓下有奇怪的響聲,像有人吹口哨,又像是某種電器的提示音。
康斯坦丁走到窗戶邊,看著樓下說“什麼聲音!”
“biu”
一聲輕響。
康斯坦丁的說話聲戛然而止,一動不動站在那裡,然後猛然直挺挺往後倒在了地上,額頭上冒著青煙,血慢慢湧了出來。
副手看見康斯坦丁腦門上的血窟窿,嚇得大叫起來。
康斯坦丁瞪著他,死了。
他最後的一絲意識告訴自己,剛才那奇怪的電話原來隻是為了確認他在辦公室。
樓下的喧鬨,也是為了把他引到窗邊來。
這都是職業殺手的招數。
外麵走廊也響起槍聲。
副手伸頭一看,走廊上已經倒了幾個,忙又縮回來,把門反鎖。
他想從窗戶爬出來。
“biu”
這一聲輕響被破門的巨大動靜淹沒。
他從窗戶上,倒了下來,重重摔在地上。
一群人衝了進來,壓根就不去管他腦門的血窟窿已經足以斃命,直接對著他補了一梭子。
然後拖起地上兩個人的腿,慢慢走了出去。
聽說康斯坦丁和幾個得力的屬下一起失蹤了。
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俄羅斯那麼大,想藏起幾個人容易得很。
唐兆年不放心,生怕是康斯坦丁跑了以後又來搞搞震,特地打電話問烏索“這活兒你乾得乾淨嗎?”
烏索說“乾淨。關鍵我的人到的時候,康斯坦丁已經被人狙殺了,而且用的是軍用狙擊步槍,一槍斃命,命中眉心。真是厲害。不知道是誰哪個狠人出手幫忙,不然我們沒那麼快解決。”
唐兆年看了李文軍一眼嘀咕“楊守拙嗎?不可能啊,他再狂也不會來俄羅斯乾這種事。”
李文軍抽了抽嘴角,不緊不慢地說“康斯坦丁殺了那麼多黑幫首領,得罪的人太多了,保不齊其中就有軍界的人。”
隻有他知道,這是那個人向他傳遞信號我同意合作。為了表示誠意,我把想威脅你的人,乾掉了。
唐兆年想了想,說“也是。”
烏索在那邊說“行了,解決了他就好,我終於能睡個好覺了。這次招待不周,隻能等你們再來的時候補了。”
李文軍“不用等了,我要去看過海天然氣管道做得怎麼樣了,你過幾天處理好了那邊的事,就直接來吧。”
“乾,你真是太討厭了。我收回方才的話。”烏索立刻勃然大怒,罵罵咧咧把電話掛了。
李文軍對米諾夫說“我有幾件大事還要你親自去辦,你現在直接回聖彼得堡吧。到時候我會給你電話告訴你要辦什麼,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