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勇聽沈校長說完以後啞口無言。
幼兒園那邊就更不用去打電話了。因為隻有李文軍,陶光明這兩個非礦區職工的孩子在幼兒園,他要是打電話去要收學費,不就是明擺著給這兩個人穿小鞋嗎?
關鍵也收不了幾塊錢,對李文軍和陶光明來說不痛不癢,搞壞了他們之間的感情,還白白讓人笑話他們兄弟內訌。
李文勇掛了電話以後,氣得在辦公室裡轉圈圈。
李文軍給他彆墅的鑰匙的時候,他曾堅決地拒絕過。
可是李文軍說他和媽媽爸爸都住過去了,李文勇三口住在這邊不方便。而且這兩年賣石頭的錢也不少了,不夠的以後慢慢補。
李文勇就心動了,畢竟那棟漂漂亮亮的,專業施工隊做出來的彆墅,不知道比這個簡陋的排屋要好多少。
現在搬進來不要錢的彆墅,連跟李文軍對抗起來都不夠硬氣。
真是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軟。
李文軍見學校和幼兒園都悄無聲息暗暗好笑。肯定是李文勇打電話給沈校長碰了釘子。
沈校長雖然管理能力一般,孰輕孰重還是分得清的,拒絕李文勇的時候肯定還順便教育了一下他。
文人嘛,又是搞教育的,總是能精確地紮到人的軟肋,還讓人隻能笑著接受。
李文軍有意讓李文勇去碰釘子。
雖然李文勇是親哥,不配合他的話,還是要敲打,畢竟以後李文勇從他這裡接受命令將是常態。
陶光明今天心神不寧,還沒到五點就說要回去。
平時他都是在這裡蹭了晚飯和夜宵才走的。李文軍知道陶光明肯定有事,而且這個事還不太方便跟他講,有點好奇,索性也早點回去了,結果就剛好看見季青辰的車在季青煙房子前麵停下。
原來是季家派來說服季青煙的人到了。
李文軍微微抿嘴:雖然支持季青煙自由選擇,可是這事他也不方便插手。
他回去以後,給唐兆年打了個電話。
唐兆年懶洋洋地:“乾什麼,忽然想起我來,絕對沒有好事。”
李文軍:“季裁縫回你話了嗎?”
唐兆年說:“沒有,她說讓我給她一個月時間,還差幾天才到。”
李文軍輕輕歎氣:“那你中間就一直沒給她打電話?”
唐兆年:“沒有,我怕她以為我要逼她。”
草!怎麼這些大哥,一到這個時候就一個比一個慫?
李文軍暗暗罵了一句,然後儘量平靜地說:“平時的問候和關心還是要的。禮多人不怪。再說,有哪個女人會討厭溫柔體貼的男人。”
唐兆年歎氣:“怪就怪在這裡,我平時要是想套近乎,遇見石頭都能說上三句話,可是一聽見她的聲音就緊張,不知道該說什麼。”
李文軍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這種事,還要他教嗎?
唐兆年玩過的女人比跟他說過話的女人都多。
唐兆年忽然緊張起來,問:“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