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軍打開門,下去,雲淡風輕,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扣好袖口,穿上外套,對警察說:“謝謝,我問清楚了。辛苦幾位警官了。”
警車走了以後,遊客們又散開了。
李文軍發現李漱玉和陸衛東不見了,挑眉望向鐘振華無聲詢問。
鐘振華說:“陸衛東的手被剪刀紮破了,李漱玉帶他去醫院包紮了。其他人我讓給他們先回去休息了。”
李文軍微微點頭,說:“你去查查剛才那幾個小流氓,有沒有案底,如果有,務必叫他們罪有應得。”
醫院急診室裡。
陸衛東的傷口有點深。
一路上李漱玉用手帕給他捂著,還一邊走一邊滴血。
她覺得肯定很疼,所以忍不住盯著他的手微蹙娥眉。
陸衛東還安慰她:“其實不要緊,就是看著嚇人而已。”
為了清理乾淨要把傷口的血擠出來,用生理鹽水反複清洗裡麵反複衝洗,還要用碘伏消毒。
比紮的時候痛多了。
陸衛東雖然一聲不吭,可是額頭上全是冷汗。
李漱玉看著就覺得疼,想說話轉移他的注意力,說:“你看,受傷了吧。其實你不用保護我的。”
陸衛東:“當時看剪刀朝你過來了,我沒來得及想那麼多。”
李漱玉:“謝謝你挺身而出,而且你把流氓踢飛的樣子真是太帥了。”
雖然我見過更帥的,但是總要對你說點好聽的話,給你點鼓勵。
陸衛東說:“我知道你身手很好,這幾個人根本不是你的對手。”
我還沒動手呢,你怎麼就看到我的狐狸尾巴了。
李漱玉有些囧:“沒有。我這麼溫柔,怎麼會打架。我隻是因為有我爸撐腰,膽子比較大而已。”
陸衛東望著她:“你真不記得我了。你小時候見過我的。”
李漱玉皺眉問:“嗯?!幾歲的時候,我怎麼沒印象?”
陸衛東:“我初一那個暑假,爸爸來‘文軍實業’的航空器材廠學習,媽媽也要上班,沒人看我,就把我放在子弟學校的武術班。那時候你馬上要上五年級。”
李漱玉一愣,仔細打量了一下他,一拍手,笑:“哈,原來是你,小胖。我就說怎麼看你的腳法那麼眼熟。你那時候被我打得好慘。你離開這裡回家的時候,我還說最好用的人肉沙包走了,挺舍不得的。”
“我也要臉的好吧。都這麼大了,你怎麼還叫我小胖。”陸衛東哭笑不得,又望著她說,“沒想到你長大了變得這麼溫柔了。”
李漱玉的臉更紅了,把頭發彆在耳後掩飾著自己的尷尬,笑:“唉你不說,我都要忘了我的黑曆史了。”
陸衛東:“沒想到那麼多年,你也沒長高多少。”
李漱玉:“我也不矮啊,隻是你太高了,而且也瘦了好多,讓我都沒認出你來。不錯嘛,現在堅強很多了,手心紮成這樣也沒哭。你小時候,可是每次都被我打哭。”
“其實那時候不是疼的,是氣的。我在軍區大院裡,沒有對手,來了這裡天天被你ko,實在太生氣了。”陸衛東說:“這些年我一直在關注你。我看過子弟學校的網站上,所有跟你有關的消息。還有你演的電影。我其實早想回來看看。”
“很好,原來是故人啊。”李漱玉微笑的點頭。
你等著,總有一天,我要變強,回來打敗你
他離開的時候氣呼呼說這句話的樣子閃過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