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謹言猛踩油門。
那個車擦著李謹言的後尾箱過去，落空了，立刻打方向盤，跟後麵兩輛車一起追了上去。
其他車都嚇壞了，紛紛停下，瞪著那三輛車追著前麵的越野車而去。
李漱玉看著後麵的車都停了，心裡暗想：“麻煩了。”
這些人就是想找個人少的時候下手，現在就是人少的時候。
後麵那個車副駕駛座車窗降了下去，伸出個鳥銃。
李文軍跟李漱玉說過：國內槍支武器管製很嚴格。在國內，非軍警和特殊職業的人，掏出漂亮的槍，多半是假的。如果有人，拿出幾根鋼管拚湊的槍才是真槍。
可能對方的行動安排得比較緊急，所以來不及弄正規武器，隻能用這些民間的土製槍械湊數。
反正近距離攻擊殺傷力是一樣的。
果然，“砰”的一聲槍響。
李謹言的車後輪胎爆了一個。
李漱玉咬著唇忍住尖叫聲，安慰李謹言：“彆慌，他們是要資料，不是要我們的命。”
對方怕損壞資料，在安全拿到資料之前不會有大動作。
不然最省力的辦法，應該是直接對著後車窗一頓亂轟或者對著油箱來一槍，他們兩個就車毀人亡。
輪胎很快就磨沒了，剩下輪轂在地上快速滾動，磨得火花四濺。
李謹言咬牙：“這些人真卑鄙。”
李漱玉說：“敵人會用一切最殘忍的手段，所以不要對他們抱有任何幻想。”
她不久前才親身體會過的。
爆了個胎，他們的車速明顯慢了。
對方很快就追上來了，跟他們並列行駛，左右夾擊。
右邊那輛車的副駕駛用大大的烏黑的槍口越過駕駛指著李漱玉，說：“把資料遞過來，我們就不殺你們。”
李謹言不打算理他們。
李漱玉腦海裡忽然閃現出發前李文軍說的話，猛然醒悟了一件事。
她把車窗打開一小條縫，把文件袋伸出去，另一隻手在下麵悄悄把車窗升起了一點點，夾住了文件袋。
對方司機不知道李漱玉的小動作，大喜過望，一手扶方向盤，一手過來拿資料，卻扯不動。
李謹言驚訝地看著她：“姐姐？！！”
李漱玉用唇語無聲地說：“用力撞。”
李謹言猛地一拐方向盤，狠狠撞了過去。
“嘭”一身巨響後隔壁副駕駛被撞得往後倒，鳥銃槍口往上一抬走火了。
司機成了個血葫蘆趴在方向盤上，壓得喇叭發出刺耳的鳴叫聲“畢.......”
子彈穿過了司機的身體，穿入李謹言的車窗最上沿。
玻璃沒有碎，隻沿著那個洞多了幾道細細的裂紋。
對方的司機腳還踩在油門上，方向盤卻是朝右壓住的，所以車子全速衝破護欄，飛出了路麵。
李謹言撞完右邊，毫不猶豫又去撞左邊。
那邊的人被李謹言臉上的殺氣和不要命的狠辣勁兒嚇壞了，猛踩油門跑了。
後麵那個車卻不甘心，來頂李謹言的車尾。
李謹言猛打方向盤，掉了個頭瞬間到了那輛車的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