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軍心裡明白,對陶光明示意把電話給他,對著電話裡說:“不用管他。讓柳解放自己處理。警察不會把他怎麼樣,就是教育幾句,最多罰點錢。”
野豬的處理方式並沒有明確的官方指導或規定。
所以如果沒有人舉報,警察不會管的,所謂“民不舉官不究。”
就算有人舉報,警察也一般是查明事實後教育一下。
對於拒不認錯的,就可能罰點錢“好好教育”。
其實門衛本來就不想管,可因為柳解放的身份,又不好不管,現在聽李文軍這麼說就徹底放心了。
李文軍掛了電話又打給鄭躍華,問:“雷達做好了嗎?”
鄭躍華回答:“做好了,正打算過幾天就去布置的。”
李文軍:“沿著文軍新城跟保護區,或者林區交界的地方都要布置上。還要布置監控器。一旦發現體形較大的野生動物闖入,立刻提示控製中心,並派無人機驅趕回山裡。萬一發現受傷的動物,也好及時救治。”
鄭躍華:“好,布置好了,再請您過來指導。”
柳冬梅聽說父親因為這種事招來了警察,緊張又無奈。
兒子兒子這麼叛逆。老子老子這麼叛逆。
現在兒子好不容易好點,老子卻越老越叛逆,整天惹是生非,真是要把人活活氣死。
特彆是上次柳解放因為療養的事鬨了一次後,孫細妹覺得丟人,住到自己買的公寓裡去了。
柳解放就變成了單身漢狀態,越發喜歡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弄得李文勇也很煩。
柳冬梅給李文勇打電話說這個事情。
李文勇隻說讓柳解放好好接受教育,壓根就不打算管。
柳冬梅隻能打電話過來問李文軍怎麼辦。
李文軍說:“沒事,最多教育幾句,如果是正當防衛,而且把動物屍體交給警方,罰款都不用。”
柳冬梅:“正當防衛......”
李文軍見她領會,隻能得更直白:“比如被野豬撞到了,然後慌亂之間,為了防止野豬再次傷害自己,隨後撿了根棍子把野豬打死了。”
柳冬梅:“可是警察如果要看錄像怎麼辦。”
李文軍:“那就讓他自己琢磨個更合適的說法。”
我都教了你們辦法了,又不清楚當時的情況,還非得幫你們把謊編圓麼?
他又補了一句:“關鍵他得把野豬交出來。”
不然警察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都不可能。
又不缺吃的,乾什麼非要那麼貪心呢?
柳冬梅忙說:“知道了。”
柳冬梅去監控室查了一下監控,才忙趕過去,柳解放正在跟警察對峙:“我打到的野物,怎麼就不能吃了。這東西又不是國家養的。”
警察:“它是野生動物,國家現在規定這些野生動物,都隻能用於科研等非食用性利用方式,嚴禁食用及非法交易獵獲物。你現在特地打來吃,就不行。”
柳解放還要胡咧咧,柳冬梅忙過去,攔在他麵前說:“不好意思,警察同誌,我父親有點糊塗了。這個野豬朝他跑過來,他害怕野豬傷害他,就撿起石頭打了它一下。沒想到手重了,把它打死了。”
警察:“哦,這樣。”
“您也知道。老人家不喜歡浪費食物,覺得這東西可以吃,就拿回來了。”柳冬梅回頭,對柳解放,“爸,還不去拿來。咱家又不缺這口吃的。”
柳解放:“不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