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興奮得一晚上都沒睡著,早上6點50就在離男生宿舍三十米遠的刺槐樹下等著了。
李謹言7點準時出現,白t恤,黑運動褲,黑跑鞋,好像整個夏天的陽光都聚集在他臉上。
“早。”
他微笑點頭跟沈墨打了個招呼路過就跑遠。
沈墨忙跟上了。
李謹言總保持在距離她一米遠的前方。
她快,他就快。
她慢,他也慢。
確保沈墨能聽見他說話,又沒辦法靠太近。
每次停下,都是為了向沈墨介紹建築或者地點。
沈墨發現他是個很實際的人,隻向她介紹圖書館,教學樓,體育館,這些他覺得有用的地方。
什麼“戀愛林”,“相思樹”,他都是直接路過。
而且每次停下,她還沒有喘勻氣,李謹言就已經跑了。
所以沈墨壓根也沒找到機會跟他說話。
半小時後,李謹言看沈墨明顯跟不上了,回頭說:“今天就到這裡吧。該介紹的也差不多介紹完了。你回去休息,我接著跑跑。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找我。”
沒等沈墨再說什麼了,他就跑遠了。
沈墨苦笑:還真是疏離有禮,周到又不給人留任何誤會的空間。
李謹言雖然是個大直男,有時候有點傲嬌,但是不會拒人千裡之外。
她望著李謹言遠去的帥氣身影,滿心挫敗:是我天真了,我以為以這種方式出現在你麵前,你好歹能多看我一眼。
結果你真的把我當成求助的晚輩來處理了。
陶然和李慎行也提前來學校了,用的借口都跟李謹言和沈墨一樣。
李慎行還特意提前一天到,好去機場接陶然。
他放了東西,第一件事也是找李謹言:“來來來,打球去。然你看看我最近強了多少。”
李謹言:“嗬嗬,管你強多少都是被我壓著打的。”
兩個人說說笑笑往球場走。
那些女生眼睛都看直了。
有一個李謹言就已經很逆天了,現在還來一個長得相似,風格卻截然不同的大高個。
這這這,沒法選啊!!
李慎行跟李謹言單挑了十個球,四比六輸了。
他坐在場邊直喘氣,指著李謹言:“你個變態。”
李謹言在他身邊坐下,冷笑:“嗬嗬,看你虛的。才打了一節都不到,就累成這樣。”
李慎行轉頭望著他:“你真要去留學嗎?”
李謹言望著遠處的夕陽:“嗯。”
李漱玉昨天也打電話來了。
除了問了同樣的問題之外,還問李謹言是不是李宜修的出生,讓他堅定了出去的決心。
李謹言沒有否認。
李宜修的出生確實改變了一些事情。
比如,從現在開始,有個人替他分擔大家的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