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他一直在反省:我錯了嗎?
是我太絕情了嗎?
可是當年如果我不維護自己,離開的可能就是我。
季青韜哼了一聲:“這才是最精彩的部分。他彆說是敘舊了,他連招呼都沒有過來打一個。”
他語氣裡的忿忿不平,讓季青辰笑出了聲。
就好像回到了小時候,季青韜被季青宏欺負了來找他告狀。
季青辰:“給他點時間。可能辦完公事就會來找你們了呢。畢竟血濃於水,家人總比外人可靠。”
就不說感情,隻談利益。我不信季青宏那種什麼都要利用到極致的人,會舍棄自家人這麼好的資源人脈。
季青韜想了想回答:“也是。”
季青辰說:“你很快也要退休了,有空帶小太陽和達達常回老家坐坐。”
當初因為被迫跟初戀分手的悲劇,他無差彆的恨家裡所有長輩,包括季青辰和季青宏。
現在想想,他可能隻是生氣兩位兄長沒有護著自己。
就連孩子的名字都不按照族譜上的字輩“如”字輩來取。
其實那時候的季青宏和季青辰也自身難保。
季青辰和季青峰生的都是女兒。
也就是說,下一代,季家正兒八經隻有季如鬆和季達賢兩個男丁。
季青辰肯定是想讓達達多回去的。
季青韜沉默了片刻:“好。”
季如鬆散會後就一直在打電話。
他想知道如果李文軍犯規違法,他們這些能不能不被牽連。
上麵不鬆口,隻說要看李文軍犯規違法到什麼程度。
那種感覺簡直不要太無奈。
就是你知道家裡有個特彆淘氣走野路子的孩子,可又要靠他出去開荒拓野打天下必須想給自由,又怕他野過頭闖下彌天大禍。
季如鬆陷入了兩難境地。
這一次上麵叫他來明顯是為了考驗他的能力。
所以他必須圓滿完成任務。
可是為了撮合這個,埋下巨大隱患,甚至以後可能搭上自己的政治生涯,也沒有必要。
他思來想去,給季青宏打電話,詢問父親的意見。
季青宏說:“看來隻能找那些我們許久沒打過交道的親戚了。問問他們總比你一個人在這裡瞎琢磨要好。”
季如鬆好糾結:本來想著劃清界限,以免親情影響判斷,辦完正事再來跟他們許久,沒想到這麼快就打臉了。
知子莫若父,季青宏知道季如鬆的沉默是因為什麼,說:“我隻有你小姑這一個妹妹,你小姑肯定會逼著姑父幫你。你二叔跟三叔,雖然脾氣各有各的怪,老二當年對我也是沒有一點兄弟情麵,不過呢,聽說你二叔的女兒性格好,而且嫁得不錯。女婿在李文軍這裡說話有分量,而且陶家主要勢力在北方。你三叔雖然怪,但是很看重手足感情,所以隻要你開口肯定會幫你。所以其實你有三個幫手。”
季如鬆:“嗯。”
季青宏:“你既然從仕,這些關係遲早是要用起來的。遲用不如早用。上麵最後敲定你來辦這件事,可能也是考慮到這層關係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