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韜心情頓時就好了,把喻明潔一摟:“你就是我的觀音菩薩。”
在他懷裡玩玩具的達達立刻抬頭:“什麼叫觀音菩薩。”
季青韜:“就是大慈大悲的善良女人。”
達達:“我呢。”
季青韜:“你和姐姐是我的善財童子。”
季如鬆跟季青煙打完又通知陶光明。
陶光明說:“你最好能把李文軍和他夫人也請過來。”
季如鬆:“嗯?我們家族聚會,沒必要吧。”
陶光明說:“李文軍的夫人跟小姑情同姐妹,三叔也隻聽他的勸。你有什麼疑問當著他們的麵問李文軍,李文軍看在他們麵子上,多少也會回答你一點。”
主要是唐兆年和季青韜的性子都太癲,萬一等下季如鬆說錯了做錯了什麼,他們可能當場不會發作,過後搞不好會對季如鬆做點什麼。
到時候就隻有李文軍能拉得住。
再說李文軍這人不喜歡彆人在背後搞名堂。
跟他打聲招呼,他反而高看季如鬆一等。
到時候他來不來則隨便他。
季如鬆知道陶光明這是在幫他。
畢竟季青宏說的那麼清楚了,陶光明雖然跟李文軍關係好,可是陶家的勢力在北方。
所以陶光明就算不看季如詩的麵子,看陶家的麵子也會幫他。
季如鬆:“好,我打電話請他。”
李文軍對於季如鬆的邀約有點莫名其妙:你們一家相認,把我叫去乾什麼。
季如鬆隻說:“我怕如詩覺得沒意思。想請顧校長也去。小姑還能跟三嬸說說話。季如詩就......”
其實他覺得看似完美的理由完全站不住腳,不過他這麼有誠意,那就去吧。
李文軍:“那行吧。不過,我這人不怎麼會活躍氣氛。”
其實吧,他想活躍氣氛的時候不知道有多活躍。
關鍵是他不想。
季如鬆明擺著是想拉攏關係,同時試探他。
活躍氣氛的事情自然是要由求人辦事的人去做。
季青煙定的是“望山居”麵對懸崖瀑布的那個大包間。
夕陽灑在對麵的瀑布上,瀑布化作了千萬條金絲銀線。
黑色山崖都撒上了一層金粉,在山林和小溪上投下長長的,深深淺淺的影子。
在明暗交錯間,夜色緩緩拉開。
坐在落地窗邊的人,就能看到對麵懸崖從金色變成紅色,變成深藍,最後陷入黑暗。
曾有人建議在對麵山崖上安排上熱鬨的大射燈,這樣晚上也能有景色看。
李文軍沒理會。
這種腦殘的建議就是畫蛇添足,完全不懂,什麼叫寂靜與喧鬨各有各的美。
夜裡皓月當空時,那幾個大射燈就能破壞所有美景,大倒胃口。
季如鬆坐在下首,坐定後感歎:“李先生的審美真是無與倫比。‘佛堂清舍’和‘望山居’都讓我第一次體會到,原來酒店能這麼有意境。”
按照輩分安排座次下來,他發現自己竟然比李文軍小了一輩,有些暗暗惱火。
小不忍,則亂大謀。
隻要能把這次談判談下來,其他都不重要。
季如詩對於突然冒出來個堂兄還有些懵。
季青韜和唐兆年的個性就不是自來熟。
所以反而是平時不怎麼說話的季青煙跟季如鬆交談得多。
季如鬆大概講了一下父親的情況,當年離家後就參軍了,然後被派去了藏區,娶了同事,就一直待在那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