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他真的像李慎行說的那樣難以靠近嗎?”
陶然:“不是的。他其實很細心,很溫柔。隻是也很有邊界感。不喜歡彆人越界。可能因為從下就太多人想接近他。”
沈墨:“這個我能理解。其實想接近我的人也不少。我們這樣人家的孩子,都是一樣的。你隻是被你爸和李叔叔他們保護得太好了。”
陶然:“他一直是我們這一代孩子裡最懂事的。所以每個人都默認他會乖乖在國內上完大學,然後慢慢學習接手企業。他卻背離了所有人的期望。一個人離家萬裡,來學習。”
“所以我就想來看看到底是什麼讓他這麼義無反顧。其實他喜不喜歡我沒關係。就跟我之前獨自跑完長跑一樣。有沒人等我,有沒有人獎勵我,都沒關係,重要的是我跑完了。我在沿途的感受了那麼多,也不算白跑。”
沈墨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你比我豁達灑脫。我隻一門心思追著他來,沒想那麼多。”
李漱玉雖然沒有再拒陸衛東千裡之外,可是對他好像總是不冷不熱的。
倒也不是她故意這麼對陸衛東,而是她本來性格就這樣。
特彆這一次,有機會冷靜下來思考未來,越發時時刻刻提醒自己不要被愛情衝昏了頭。
陸衛東熱臉貼冰塊時間長了,心裡還是會不舒服。
這一陣子北方軍區又派人來學習,其中大部分都是陸衛東的同事。
他便代表地方,親自接待了他們。
大家都是戰友,見了麵很親熱,還調侃陸衛東:“呦,小子,到了地方,派頭就完全不一樣了。”
陸衛東:“一樣一樣,都是為人民服務。”
“你穿便裝也挺帥的。”
陸衛東:“那是,我本來就帥。”
其中有一個之前追過陸衛東的女孩子,叫常璐璐的,家世跟陸衛東不相上下,而且陸衛東少年回京之後就跟她住在一個大院裡,也算是青梅竹馬。
常璐璐:“東子,你都瘦了。是工作太累了嗎?脖子上怎麼有傷痕。”
剛好學習團裡有醫生,也是來“文軍醫院”學習的,看了一眼,就說:“這是插氣管的切口。”
大家瞬間就靜了。
有人說:“東子,你要不要這麼拚命?”
常璐璐一聽眼眶就紅了,問:“怎麼沒聽你說過。”
陸衛東忙解釋:“就是下鄉視察的時候中暑了。看著挺嚴重,幾天就恢複了。都是小事。”
那個學醫也後悔自己不該嘴快,忙打圓場:“是的,是的,中暑的就是當時凶險,嚴重的時候確實是要插管。緩過來就好了。”
常璐璐沒出聲。
陸衛東:“你們先休息,晚上我請你們吃飯。”
一般軍隊來考察的,都會安排在“文軍酒店”裡。
常璐璐放好行李,打電話問了陸衛東的秘書關於陸衛東中暑的事。
秘書遮遮掩掩,隻說是陸衛東沒休息好。
常璐璐四處打聽了一下,大概知道了事情的起末。
她氣得不行:李漱玉,你怎麼敢這麼作踐他?!!
陸衛東可是我們所有人眼中的天之驕子。就算是從高乾大院的子弟裡,也挑不出一個各方麵比他更好的。
傍晚吃過飯,陸衛東說:“現在還早,我陪你們到處轉轉?這會兒‘文軍新城’裡麵好多地方風景都不錯。”
他現在已經把自己當成“文軍實業”的女婿了。現在有朋友來了,自然是要炫耀一下。
大家都說:“好好好。不然晚上也不知道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