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國慶“爸,你這麼想,彆人也這麼想。到時候偷采的人多,一爭吵,就會打起來。你腿腳不方便,肯定會吃虧的。”
劉小偉“我怕它個鳥。我做了鳥銃,誰敢上來搶,我就一槍打死誰。再說就算大家一起去,也沒幾個人能像我一樣會分辨石頭和玉料。你爹我可是有一雙能鑒寶的黃金瞳。”
“我以前蠢得要死,都被你表叔玩弄把錢都賺走了。我自己有這個本事,乾嘛不撿了玉料自己找人雕,找人賣。”
劉國慶“我給的生活費不夠嗎?你不需要吃個苦啊,冒這種險。”
劉小偉“吃什麼苦?我連緬甸都去過,還差點死在那邊。現在這叫什麼吃苦和冒險?!!你知道什麼叫富貴險中求嗎。不跟你囉嗦了。你不回來就算了。以後不要說這麼好的事情,我連你這種親兒子都不告訴。”
劉國慶“誒,誒,爸。”
劉小偉已經把電話掛了。
劉國慶急得在樓下走來走去。
他現在明白為什麼到了滇省,李文軍反複交代他不要獨自出賓館。還時刻有人跟著他。
肯定是劉小偉在滇省乾過不少不光彩的事。
劉國慶想打電話給李文軍說這個事,撥了號碼,又放下了。
跟李文軍說什麼好呢?
說劉小偉要去以身試法?!
劉小偉要真的被抓起來,會連他一起連累。
萬一劉小偉到時候被人攔回來了,他說了豈不是反而給自己惹麻煩,叫蔡勝利和李文軍瞧不起?
他心事重重回了家。
塗媛媛問“怎麼了?”
劉國慶“沒事。就是問我們好不好。畢竟你懷孕四個多月了。”
“好。”塗媛媛其實看出來了不對,可是她也早學會了裝糊塗。
隻要劉國慶不說,她也懶得操心。
劉小偉掛了電話就收拾東西,等到天黑,興衝衝就出發了。
歲晚武警把入口都圍起來了,不過像他這種在這種山邊出生長大的人自然知道通往礦區的小路。
而且晚上,武警也沒法巡山。
他出去翻山越嶺走了兩個小時,終於到了礦區,又不敢打手電,隻能摸黑憑著手感,撿了兩塊大一點的就跑。
再又翻山越嶺兩小時回來。
到家的時候,天都快亮了。
他好好睡了一覺,又把那石頭好好看了看。
有一塊還不錯,另外一塊應該是普通石頭。
他有些泄氣,把那塊石頭扔在牆角,好好睡了一覺。
早上起來就買票去穗城了。
他以前就聽說穗城有個大的玉器市場。
那些檔口的老板自己加工售賣玉器,聽說估價還算公道。
劉小偉打算先帶著這塊玉料去探探路。
這一次,他難得花大血本,買了張高鐵票,早上出發,中午就到了穗城的玉器市場。
他找了個檔口切開了那個玉料。
檔口老板說“種水還行,料子也挺細膩,就是裡麵有裂痕,勉強能做幾個吊牌,所以隻值一萬。”
劉小偉畢竟是去過緬甸和滇省的人。
這種場麵見怪不怪了。
好多黑心老板,本來是好料子,為了壓價,非說有瑕疵。
要想分辨對方在說謊還是說真話,也容易,多換幾個檔口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