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齊“肯定好吃。英吉利的食物太可怕了。我常回我爸那裡蹭飯吃。使館的廚子是川省人。我最歡他做的水煮魚了。”
記下來主要就是沈墨,陶然和唐培之三個人說話。
何思齊偶爾還附和一句。
李謹言多半都沉默著。
何思齊想他還真是不太喜歡說話。
他們幾個說著說著,話題不知道怎麼的就拐到了李謹言身上。
唐培之“那天我去找李謹言玩。有個女同學一邊走一邊看他,看得太入迷,竟然直接撞在玻璃門上了。‘當’的一聲,巨響。”
陶然他們大笑起來。
李謹言無奈地說“胡說,是那個落地大玻璃擦太乾淨了,她沒注意而已,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唐培之搖頭感歎“嘖嘖,你對自己的美貌一無所知。”
李謹言翻了個白眼“神經。你當時笑那麼大聲,把人家女生搞得好尷尬。”
沈墨說“要我在,我也會笑。”
吃過飯,沈墨和唐培之就默契地去洗碗了。
陶然跟何思齊在聊最近的流行的歌。
李謹言一個人遠遠坐在沙發的角落裡看書。
何思齊小聲跟陶然說“其實我一早就注意他了,因為我聽彆的教授說,他的作業每次都是a+。哪怕是選修課也是。我覺得這世界上隻有怪物才會這樣。”
陶然小聲抗議“沒有,他一點也不怪。隻是比彆人都更努力而已。”
然後她跟何思齊講李謹言為了拿校運會冠軍練了六七年長跑。
講他為了練一個畫法,畫禿了幾十支毛筆。
何思齊垂眼默默聽著,掩飾著心裡驚濤駭浪一般的驚訝。
李謹言這種出身的人,她身邊特彆多,鮮有這麼努力且能正視自己的。
她以為李謹言也是那種被寵壞的,徒有其表的富二代。
所以聽說李謹言的成績那麼好,她竟然曾懷疑他是花錢找人幫忙完成的。
現在看來,是她不該戴著有色眼鏡看人。
唐培之洗完碗,一下蹦到李謹言身邊的沙發裡,熱情地說“你好,陌生人。”
李謹言滿眼嫌棄,換了個姿勢,好離他遠些。
唐培之涎著臉湊近。
李謹言不耐煩地伸出一隻手頂著他的額頭“有話就說。彆湊那麼近。你的香水味熏得我頭疼。”
唐培之“約下一次飯唄。”
李謹言“沒空,你自己不是會做嗎?”
唐培之“我最近發現了一個超好的賺錢商機,如果你再做一頓飯給我吃,我就分享給你。”
李謹言把書放下“你先說。”
唐培之“我發現我上次從國內帶來的零食特彆受歡迎。比如辣條,國內五毛人人民幣一根的辣條,我在這裡賣一英鎊,都供不應求。三十多倍的利潤,你敢信?!!我那一箱零食,就把我的機票錢賺回來了。”
“這生意,你慢慢做。”李謹言氣笑了,點頭,拿起書繼續看。
唐培之“聽你那意思,是沒得玩?”
李謹言“我就算快遞和購買成本為零。你買一根辣條能賺一英鎊。一天賣出去一百根,賺一百英鎊,按照現在彙率,大概一千多人民幣。你爸給你在這裡花的學費租的房子,不算你泡妞請客的各項支出,一天大概都要兩千多人民幣。你有那精神,早點學完回去,還更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