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迫於壓力,隻能宣布李謹言是無辜的,釋放了他。
李謹言出來的時候,是皮特和何思齊在門口等他。
何思齊說“不好意思,是我讓你惹上麻煩。”
李謹言說“不是你的錯,要怪隻能怪那個槍手。”
李謹言回到宿舍,聽到抽屜裡的加密手機在響。
拿出來一看,上麵有一百多個未接電話,都是李文軍打來的。
他叫苦不迭,忙回撥了過去。
李文軍陰冷的聲音從裡麵傳了出來“你怎麼能這麼任性,誰讓你逞英雄的。”
李謹言知道這是他極度生氣又努力在忍耐的表現,忙說“爸爸,你放心。沒有受傷。”
李文軍“給我回來,彆讀了。”
本來這一次李謹言急著要過來,李文軍就已經有些不滿了。
現在更是憤怒到極點。
他從李謹言小時候就教他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為什麼這逆子非要往危險的地方衝呢?!!
李謹言從小就被李文軍教導為自己負責,李文軍基本也是讓他順著自己的心意做決定。
就算是他偶爾淘氣做錯事,李文軍雖然也會懲罰,但是絕對不會說重話。
李文軍的這幾句話,把他在李謹言心目中的“好父親”濾鏡一下打碎了。
李謹言也生氣了,罕見地被激發出了逆骨說“我已經成年,可以決定自己的去留。”
李文軍咬牙切齒,說“你說什麼?!!”
李謹言一字一頓說“我要留下把學業完成。我現在不想再跟你討論了,再見。”
然後掛了電話。
李文軍再打過去,就關機了。
他瞪著電話,氣得太陽穴突突跳。
楊守拙他們在旁邊聽著,大氣都不敢出嘶,嘖嘖嘖。
這兩父子杠起來真嚇人。
而且沒想到李謹言能這麼倔。
話說這喜歡冒險,一個人往槍口上衝的性格像誰呢?
李謹言關上手機,氣悶到不行,不想坐在宿舍裡。
因為李文軍打不通電話,肯定會再打給唐培之他們。
然後他們就會挨個來宿舍裡問他,活脫脫要把人煩死。
他出去買了幾瓶啤酒,獨自跑到河邊坐下。
夜裡的風有些冷。
啤酒下肚就更冷了。
泰晤士河麵上彌漫著似有若無的霧氣,混淆了河水和岸邊的界限。
街燈在霧氣裡,像一串昏黃的珠子。
身邊忽然有人靠近。
李謹言警覺起來,攥緊了拳頭,隨時準備防禦和出擊。
這個時間點,那些打砸搶偷的人也出來乾活了。
那人在他身邊坐下,原來是何思齊。
李謹言轉回頭冷冷地說“是我爸叫你來找我的?”
何思齊望著遠處說“不是。是那幾個小孩找不到你,又哭又喊的。特彆是唐培之,哭得我腦門子疼。”
李謹言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他真煩人。”
何思齊笑“聽說你是他們大哥。”
李謹言輕歎“嗯,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