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也可以考慮是否借此機會,完全離開鎮魂宮的束縛。
那麼第二,就是出來後與我暫時待在一起,還是扮作我的魂奴,這一次出戰,是允許帶著魂奴的。
這樣一來,至少不會因為我的隕落,而讓你完全陷入險地。
到時我再想下一步計劃,是逃離這裡,還是留在鎮魂宮?現在情況並不明朗,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李言說到這裡後,便不再繼續了。
他說的乃是實情,不要說被化神期修士給盯上了,哪怕就是被鋪天蓋地的金丹魂修圍上,那種密集如雨的攻擊之下,化神修士恐怕都要避其鋒芒。
而且李言在不到萬不得一的情況
下,他可不敢輕易暴露其他非魂修手段,那裡可是人多眼雜。
像是“五行亂披風”、“封魔針”一類的手段,一旦動用,就有可能暴露自己的秘密。
他最多偶爾展示一下體修功法,那倒是可以的,現在他也是知道魂修中,也有同時有修煉煉體術的弟子。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李言的整體實力,其實是大減的,他還真不確定自己一個不小心之下,會不會隕落了。
穆孤月若是再待在儲靈袋中,自己一旦死亡,身上的東西,肯定也會被他人掠去。
穆孤月必須出去,才不至於毫無反抗之力,要不然,自己的一番辛苦,豈不是白救對方了。
“你會給我種下魂印?”
穆孤月點了點頭,表示她已明白,但隨即就追問了一句,李言說過對自己不放心的。
“不用了,這一次出去,你離開我後,隻能是死得更快!”
李言立即給出了答案。
這件事他早就想過了,那麼多魂修之下,穆孤月除非也是不想活了,才會偷襲殺死自己。
否則,她再沒了有所依靠的理由之下,麵對四處皆是的魂修,死亡也是很快的事。
穆孤月被自己救出後,已然有了自儘的能力,她卻一直沒有去做,就足以說明她自己也並不想死。
“這種情況,你們可能都衝不破包圍圈,我一名元嬰修士,而且還是邪靈修士,更不可能。
你說的兩條路,其實也隻有一條路可走,與你一起等
待時機!”
穆孤月說話間,人就已站了起來,兩座雄偉的山巒,更加突顯出現在了平原的儘頭。
“你的傷勢恢複多少?說出實情,我好在後麵的鬥法中,有準確的判斷!”
“七成多!”
穆孤月一雙鳳目一眯,她的傷勢都是這些年積累下來的,與暴風虎一戰,她又受了不輕的傷。
好在藍大師也不想讓她重傷,再加李言給她的丹藥不錯,算是恢複到了七成多的實力。
…………
隻是一息過後,看著出現在修煉室內的穆孤月,李言對她點了點頭,便轉身打開了陣法禁製。
“等一下,我們就離開這裡!”
而後,李言隻是輕輕說了這麼一句。
下一刻,身形便飛掠了出去,在整個庭院內快速轉了一圈。
穆孤月就靜靜的站原地,看著李言隻是片刻後,就再次到她的麵前。
“行了,我們走吧。到了外麵後,你儘量不要開口!”
穆孤月聽著李言的話,沉默地沒有出聲。
隨即,二人就離開了此處庭院,穆孤月跟在李言身後,就想起他剛才那幅熟悉之極的動作。
“他收了其中幾套禁製陣法,這是隨時打算離開這裡的模樣了,看他的動作那般熟悉和流暢,好像對於這種逃命之事,已然是十分熟悉……”
這是穆孤月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在修為全在、頭腦清醒的狀態下,與李言保持這麼近的距離。
她現在與李言走在一起,而且兩人相距並不遠,這讓穆
孤月的感覺很是奇怪。
這個自己曾經一直想找到,想將其挫骨揚灰的男子,竟然在自己最虛弱,最無助的時候,他出現了。
哪怕是到了現在,穆孤月還是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在儲靈空間療傷時,她一直都曾懷疑過李言的其他目的。
但是這個人族修士,果然隻是如他所說,並沒有再過來找過她,甚至都沒有傳音過一句話。
他隻是依言留下了許多的丹藥和靈石後,就沒了蹤影,直到今天,才突然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
穆孤月如今的心情,她自己也難以說清,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感受?
若說再想殺死對方,穆孤月自己都已然徹底放棄了,魔族就是這樣,一是一,二是二。
她與李言最初的仇恨,乃是兩個種族之間的仇恨,是對方破壞了魔族計劃的仇恨。
後麵的仇恨,是對方占有了自己,讓自己不再是完璧之身的怨恨。
可是隨著穆殺的一天天長大,穆孤月每每想起海底之事時,便有一種因果循環報因的奇怪想法。
自己種族如果不去入侵荒月大陸,那麼,就不會出現李言去破壞“轟天雷”的事情;
如果沒有李言破壞“轟天雷”,那麼魔族入侵荒月大陸,也許就不會失敗;
如果往入侵不會失敗,自己就不會被迫逃回遺落大陸,那麼自己也就不會因此,受到那麼多的積累傷勢;
如果沒有那麼多的傷勢需要恢複,她當然就不會進入“吞
魔淵”;
如果不進入“吞魔淵”,自己也不會遇到那頭混天玄金龍;
如果不遇到那頭淫龍,自己也不會再次遇到李言;
不遇到李言,自己可能就會煉化那些春毒,而不會失了清白之身;
沒有了那一次與李言的一場孽緣,李言也不會出手救下自己……
而這一切的一切,當她仔細想來後,發現這就是一個循環,一個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