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年後的某一天,在蒼軒界的某一處位置,這裡已是一片浩蕩無邊的蘆葦蕩,空曠偏僻……
此處的靈氣那是十分的稀薄,從而造成了這裡的妖獸稀少之極,偶爾之間才會有那麼幾隻一二階妖獸出現。
同樣因為這裡天地靈氣稀少,也讓這裡的草木植被中,能含有靈氣少的可憐。
所以這裡很少有人會過來獵取妖獸,尋找什麼靈草仙植。
修士更是幾乎很難見到,也隻有偶爾路過的了了修士,匆匆飛過,那也是想著儘快離開這裡了。
這裡一年四季中,隻有浩蕩無邊的蘆葦綠了又黃,黃了又綠,整日裡隨風搖曳不止,仿佛要一直搖到地老天荒……
這一日,已是秋日高掛,雖然是藍天白雲,但隨著無儘蘆葦的不斷搖動,風中都已帶上了忽強忽弱的哨音。
當空的陽光雖然竭儘全力中,想灑下一片溫暖,但總是給人一種蒼白荒涼,一片蕭瑟之感……
李言飛行在空中,望著下方如無儘海洋一樣的蘆葦蕩,耳中傳來的各種沙沙聲響,像是有著千軍萬馬隱伏其間,又像是來到了空間的儘頭……
東拂衣飛在一側,此時速度正不緊不慢,他沒有與李言說話,而是神識鋪開之間,不斷探測向四周。
李言話語本來就不多,平日裡如果不是有什麼需要問詢的事情,他是根本不會主動說話。
李言這些年來,沒有再去追問五仙門的位置,因為就是對方說了,自己也不知道那個位置又在哪裡?他根本就不了解蒼軒界。
他隻要一路跟隨就是了,二人就這樣不斷掠過下方一片片蘆葦蕩,李言的眼中儘是大片的枯黃顏色,向著遠方還是無休止的鋪去……
而就在某個時候,東拂衣卻是突然說道。
“下去!”
他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就向著下方輕飄飄墜落而去。
李言聞言,向下一掃之間,就已看清了下方的情景,依舊還是無窮無儘的蘆葦蕩,空中有著一些飛絮,隨風吹遠……
隻是這裡下方蘆葦蕩中,卻是有著一片水域顯露,顯得這裡的蘆葦之間,略略不是再那麼擁擠,已能看清根部有著粼粼的水波。
那些水波因年複一年中,有著過多的蘆葦根莖腐爛堆積,而顯得有些發黑,隻能看清表層上的一些根莖!
李言沒有任何猶豫,立即緊跟飄落而下。
“這是到了嗎?”
李言在心中想著,他後來雖然沒有追問,但算算時間,與最初東拂衣估計的也差不了多少了。
而且對方來到這麼偏僻的地方,速度可就減了下來,他們在這裡飛了四年多了,都沒有碰到太多的修士。
如今又不是向上撕裂虛空,而是落下,其意不言而喻。
東拂衣已站在了蘆葦叢中,那些蘆葦將他的身影瞬間淹沒,他沒有回頭,而是在感應李言到了身後時,他的手中突然多出了一個小鼎。
同時,他的另一隻手已是連續掐動法訣,但隨著他的法訣掐動,卻是沒有任何的符文或異狀出現。
李言在看到那個小鼎的同時,頓時就有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繼而他就想起了在結嬰前,自己體內的靈力大鼎。
就是與此鼎模樣很是相似,在東拂衣掐動法訣之後,雖然神識中都沒有感應出來,下方空間有什麼變化。
但是李言體內的元嬰,卻是有了一種異樣的五行感應,那是外界五行法則,正在按照某種韻律,以著一種奇的路線變化。
“這是……開啟方式?”
李言覺得東拂衣應該是在開啟禁製,但是這種開啟方式,他可是頭一次看到。
東拂衣此刻給人的感覺,倒像是在裝神弄鬼的假道士,在跳大神一樣,就是站在那裡點指亂劃一通。
正常的神識卻是根本無法感應到,有什麼空間波動,甚至周邊那些稀薄的靈氣,都沒有任何的彙聚感覺。
這一切說來話長,但東拂衣的速度很快,也就是在李言剛剛念頭升起思索時,他們的前方突然就有一些蘆葦,變得虛幻起來。
“走!”
東拂衣隻是簡單的一個字,但這一次他沒有再讓李言主動跟上,而隻是象征性地提醒了一句。
因為他在說話的同時,也不見他有任何動作,就像是背後生出了莫大的引力一樣,李言刹那就被一股大力給扯了過去。
同時,李言的心神中,也傳來了東拂衣的聲音。
“這裡是宗門的一處入口,後麵我會給你開啟的小鼎,以及打開禁製的法訣。
每一次回來後,一定要注意四周,是不是出現妖獸或其他修士,雖然這裡特彆的偏僻,但想找到我們的人太多了!”
東拂衣這句傳音,還在李言心神回蕩之間,李言眼前一花,就覺得雙腳已踏在了堅實的大地上。
東拂衣這幾年到了這裡後,飛行速度一直都不快,那就是在反向探查是不是有人跟蹤,或者附近會不會有要注意到事情。
當然,他們二人若是采用隱匿之法,進入這一片區域也行,東拂衣在隱匿之下,渡劫修士也未必能發現他,他自是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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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李言就不行了,他最多能瞞過煉虛境修士的掃視,那樣之下,東拂衣最好的做法,當然就是將他帶入自己的儲靈空間之中。
如此一來,李言是根本不知道入口在哪裡了,東拂衣本意可就是讓李言知道,宗門要如何才能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