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現在李言都不知道這三人為何對自己設局,對於想殺自己的人,能弄清原因最好,實在沒辦法知道,那就不用知道了,反正那頭白鶴是死定了,就如當初的何滿華一樣,隻是李言不知這正是許夜華最為擔心的事。
李言黑袍鼓蕩如風,他的出手越來越快,他每一擊變的越來越勢大力沉,這讓一明漸漸感到了吃力。
“這小子這要使用秘法不成,難道這才是他的真正實力?”一時間一明有些明悟,可他佛心堅定,或著說是對“金剛羅漢身”的一種不可動搖信心,還是不認為自己判斷會有太大出入。
李言這時已將窮奇煉獄術施展到了八成多,逼得一明節節後退。
“這和尚肉體隻比犀角綠蟒弱上一個等級的樣子,可那畢竟是一頭妖獸,天生就是很強,淨土宗功法果然名不虛傳。”李言心中也是暗自佩服,可他就未想到自己不也是人類修士麼。
就是短短一二息時間,一明每接一擊,身體就一個後退,從對方身上傳來的每一股力量讓他感覺到如重嶽敲擊,但看李言並沒有施展秘術後的不適樣子,這讓一明和尚開始覺得對方是隱藏實力了。
隻是先前不知出自何種原因,對麵的黑袍青年沒有立即全力以付,這讓他不由已是心生退意。
“這小子究竟修煉的是什麼功法?莫大他不是人類修士。”直到此時,一明和尚還是念念不忘李言功法之事,這給他對淨土宗乃是天下鍛體聖地的信心有了一些打擊。
其實一明不知道,若是換成彆的築基修士,此刻恐怕早已被李言給殺了,此刻的李言更為著急,他不知道這和尚是否身負秘法,自己若全力一擊未果,那便會給纏在此地了,所以依舊采用穩紮穩打的方式,一擊重過一擊。
隻是一明搏殺經驗太多,鍛體術已有了陰陽置換之初態,不再是佛家“小金剛身”前期那種單純的至剛至陽,在不可力敵時會已柔勁化解,他這種柔可並非綿柔,而是剛中帶柔,如果李言力道稍弱,反會被他給震傷。
一明心生懼意中帶著不解,他明明境界高過對方很多,可是對方靈力也是雄厚之極,雖依舊不如他,可已讓他短時間內,難以發揮出假丹的全部優勢。
這就是李言九階築基的威力,其體內靈力凝煉程度尤如一條條堅韌無比的細線,持久而綿長。
倆人此時攻擊屬於法體同出,介於一明的戰鬥風格,還是以近戰為主,李言的九階築基與癸水真經這門異世功法相結合,使得他的靈力已與普通築基大圓滿相差無幾,短時間同樣近身劇烈快速輸出靈力,也是敗象不生,反而以窮奇煉獄術的強勢掩蓋了他靈力的不足。
一明和尚牢牢將李言可能是毒修之事放在了心上,難免讓他縮手縮腳。
二人至始至終都沒有祭出法寶,但打鬥激烈程度卻比法修鬥法在視覺上更是衝擊力十足,他們每一拳,每一爪不是帶著沉悶勁風,就是帶著利嘯之聲。
數招後,李言已完全占據了上風,一明不斷後退中,已是守多攻少,這讓一明臉色鐵青一片,他緊閉雙唇,身上黃色僧袍外靈力暴閃。
李言雖有越階戰鬥能力,但他大多數情況下是對付築基大圓滿才有絕對把握,像假丹或金丹初期這種修為,他隻能依靠設伏或出奇致勝,當初對付犀角綠蟒就是利用對方心理而出奇至勝,但這一明卻是知道他的底細的,並且同樣巧的是,一明的鍛體術並不他差多少。
一明的實力較之犀角綠蟒還是要弱上不少的,隻是李言的毒和鍛體術都被一明有針對性的刻意防護了,沒了犀角綠蟒那般大意,一名老牌築基修士就是滾刀肉,雖敗象已露,卻是依舊攻守有度。
李言修煉窮奇煉獄術說到底還隻是第一層罷了,按功法相同境界來說,一明是要高一級的,他已將“金剛羅漢身”修煉到時了第二階段,第一階段是凝氣期的“碎衣金剛”。
李言神識中時刻感應著四周,心中開始著急,因為在他的感應中那些急掠而來的修士中,有三名同樣身著黃色僧衣的和尚,最弱一名和尚氣息也有著築基後期實力。
而同時一明也稍稍側臉向遠處望了一眼,可是他並沒有傳音讓那幾名僧人快點過來相助的意思。
那幾名僧人他當然認識,乃是同宗“智”字輩師弟,這些人入門比他至少也晚六十年以上,一明平日裡幾乎很少與他們說話,“一”字輩的雖然依舊有不少人無法結成金丹,可是他們有著自己曾經的驕傲。
除去先前布羅單獨與許夜華追逐交手時間,李言與一明交手前後隻有十三息時間,在短短的十三息時間內,雙方完成了試探,和近千次的攻擊,雙方速度如狂風暴雨。
感受著遠處之人迅速掠近,李言臉色冰冷的突然身體一個前頃斜撞,其姿勢竟然與一明最擅長的“靠山撞”一模一樣。
二人十幾息時間內,都是在極小的範圍內,身體交錯中激烈出手,所以李言這一勢斜撞,肩頭隻是瞬間就靠近了一明的肩胛骨處,一明正是在後退中,試圖拉開距離,他已知道自己的肉體沒有對方強大。
李言這一斜撞,乃是暴發了他所有力量和速度,如此近的距離和突兀打破常規的速度,一明側身中再也無法用雙手封擋,隻得身上靈力狂湧中,半邊身體金光一片,一團耀目光芒從兩人中間爆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