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本就是江湖大家,領兵打仗那也是世間頂尖,隻是一眼便已知曉,那是一逃一追的狀況。
李言並沒有移動身形,但他心中已升起了最不願想到的念頭,以他豐富的經驗,已然斷定無論前那是逃是追的十數人都是軍中之人,一眼便看出,個個都是施展的軍中騎術。
二三裡路程,在縱馬急馳之下,也不過是片刻時間,隨著最前一人的臨近,李言運足目力,當那騎距離他所在的大樹不足三十丈時,他終於看清了來人樣貌。
在看清馬上之人的刹那,李言腳下的細枝發出輕微“哢嚓”的一聲,然後竟折斷了。
細枝折斷的瞬間,李言則是一驚,身形一晃,再次踏在了另一根細枝之上,這才沒有墜落而下。
雖然細枝折斷發出的聲音極為輕脆,可是在這隆隆馬蹄聲中,下方那人根本沒有聽見,而是從樹下急馳而去,
李言站在樹上卻是一動不動,隻是冷冷的看向官道後方。
再又過去片刻後,後方十數鐵騎如暴雨急風也來到了樹下,這些人李言看的清楚,正是身穿皇朝鐵甲的騎兵。
他們個個默不作聲,一片冷血肅殺,臉上冰冷如寒,大部分人手持長槍,還有二人手持一張空弓,顯然之前曾經使用過。
眼見這些人已飛馳到了樹下,李言忽然如一頭蒼鷹相仿,一個盤旋已到了率先一人的頭頂。
他並沒有抽出寶劍,而是一腳便踏在了急馳中人的頭頂,隻聽“呯”的的一聲,接著又是一聲馬聲悲鳴。
那騎在馬背上的鐵甲士卒連一聲悶哼都未發出,就已被他一腳將頭顱踩進了脖腔,力道之大,如同一柄重錘。
連同那鐵甲士卒身下正急馳的健馬,也是轟然倒地,四蹄也是發出“哢嚓”之聲,頓時骨斷筋折,整個馬背也是塌陷了下去,眼見是不能活了。
這一突生變故,頓時讓本來急奔的十數人亂了陣形,可是這些人個個都是訓練有素的精兵,反應也是極快。
這一刻他們的精湛騎術更是顯露無疑,一聲聲馬鳴長嘶中,各自調撥馬頭,或是在原地馬身長立而起,或是向一側路邊奔去。
而李言在殺了第一人後,根本沒有停留,腳尖順勢一個借力,已然再次躍起,瞬間就到了第二人麵前。
那人胯下健馬正雙蹄高高揚起,他正欲按下馬頭時,卻見一道黑影已到了他的側麵。
這名鐵甲士卒反應也是極快,一手拉韁,不再顧忌自己是否掉落馬下,另一隻手中長槍已是向眼角處黑影刺去。
他的反應雖然幾乎就瞬間,可奈何遇到的是李言,他手中長槍剛一刺出,便覺得一股大力自槍尖傳來,接著手臂就傳來“哢嚓”一聲脆響。
他還沒有感覺到疼痛,槍柄已直接向後已搗在他的身上,他隻覺口中一甜,一大口鮮血帶著大塊內臟已噴了出來。
接著仰麵就已倒在了馬背之上,而由於李言攻勢太猛,槍柄向後帶出的慣性連帶身上的馬匹也仰麵倒了下去,然後再次重重的砸在了這名士卒的身上。
本來就已不能活的士卒,七竅之中各種顏色都被砸擠了出來。
一瞬間連殺二人,李言如旋風般已到了第三人的麵前,雙掌一合,就拍在那正向前急馳中,正欲回身一箭的士卒後背之上。
又是一聲“呯”的巨響,那人後背連帶精鋼鐵甲也深深的陷入了進去,前胸卻是如同吹起一般鼓了起來,駿馬帶著死屍已向前飛奔而去。
在死了三人後,終於剩下八人這時才將驚馬鎮住,紛紛圈馬回來,把李言圍了起來,這時,李言的身形方才落地。
李言臉色陰沉如水,雙手負在身後,冷冷的看了四周八人八馬。
這八人其中一人低喝一聲“我等奉命捉拿朝廷要犯,何來的亡命之徒……你是……”
“元……元……帥……”
“速退……”
那人隻說了幾字,之前是黑夜之中並未看清李言麵容,但此刻已離的很的,而且今晚月光很亮,這時已看清了李言的麵容,頓時發出一聲驚呼。
不光是他,幾個麵對李言的士卒都已看清了來人,幾乎嚇的亡魂皆冒,已在下意識之下調轉馬頭就欲逃走。
李言身後幾人之前還是一臉的猙獰,聽得前方幾人驚呼,雖然反應稍慢了一拍,但聽得“元帥”二字後,立即臉上猙獰立去,取而代之的是灰白之色,也個個立即四散逃去。
他們一路追殺逃走之人,就是怕被前方大軍知道,所以路上也不敢肆意枉為,都是悶頭急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