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是隱世古門派,隻有這樣門派才可能留下一些古法傳承,古仙法的強大不是我們現在所能比的。
從一些上古典籍描述上得知,其威力強悍的一種匪夷所思的地步,而我們有不少頂尖功法和仙術,早在千萬年前的魔族大戰中而斷了傳承。”錦衣老者緩緩說道,他目中露出擔憂之色。
即使是他們四大宗現在擁有的古仙法也是少的可憐,且有不少還是殘本,魔族大戰中,不少都是自一個門派,一個支脈,從師傅到徒子徒孫死亡殆儘。
“現在至少是大概知道了他們的來曆了,目前我們四人,元都道友重傷,此次肯定是無法參戰了。
而我們三人中最高修為就是大令尊者的化神中期修為了,已是距離化神後期隻差一步,我與宿長揚都還隻是剛入化神中期。
對方那瘦高老者基本確定達到了化神後期,如果待對方摸清了我方底牌,隻需此一人,便有可能力敵我三人了,化神後期啊……”
十步院斬天眼中劍意流轉不停,似可隨時割裂這天地,雖口中這般說法,但身上卻是慢慢滲出無儘戰意。
他們幾人,如果不是沒有把握飛升到仙靈界,而一直用隱匿修為這種方式來逃脫這片天地間的法則,估計早被凡人界給排斥出去了。
所以這數千年以來,他們一方麵在尋找安全飛升的空間節點,另一方麵在不斷通過各種途徑,試圖讓自己早日突破到化神後期,那樣即便是硬闖空間亂流,也是機率大了二分。
“斬天,你多慮了,他們也隻敢將修為釋放到比元嬰後期略強些罷了,不然除非是在法則來臨之前,他們能將我等全部斬殺,否則倒是先一步要離開荒月大隊,進入亂流空間了。
一名化神後期大能修士,敗我幾人可以,但想殺任何一人,可是比登天還難,元都道友是在對方數人圍攻下,才以至於此的,但不也逃了出來,對方就是不敢全力放開修為的。”宿長揚似不在意的說道。
如果有人把宿長揚當成魯莽之輩,那可能連怎麼死都不知道了,魍魎宗宿長揚,荒月大陸一代毒雄,其內心的陰狠,永遠和表麵都不相符,否則又如何能走到這一步。
四大宗四大化神,修為有強有弱,但各個都有保命手段,就是修為最高的淨土宗大令尊者在許多年前,麵對化神初期的十步院斬天和魍魎宗宿長揚,也是根本沒有把握可以完勝。
如果要徹底斬殺其中一人,估計他本身也定會重傷,甚至是修為大跌,那麼可就便宜另二家了,所以四大宗一直保持這種平衡關係,誰也不會輕易去打破。
“話雖如此,可是化神後期的手段非我等能想像的,一旦他有暫蔽天地法則的大神通,隻需一人拖住我三人片刻。
那麼其餘二人一魔即便壓製修為,那也不是元嬰期修士能擋的,瞬間就會如虎入狼群。
秘境中那頭老狼要是能來就好了,他可是五階後期的大妖帝了,隻是他已沉睡了萬年之久了,閉關之處,根本無人能從外傳入任何消息進入。否則,這次我們雙方就勢均力敵了,甚至還能壓製對方。”斬天擔憂的說道。
錦衣老者宿長揚則是嘿嘿一笑“即使是以妖獸悠久的壽元,那頭老狼可能也是壽元將近了,所以一直采用這種隱藏氣息之法,來躲避天劫。
以他的法力,隻要他不願意醒來,估計凡人界也沒有人能叫醒他的,我們也是不成。
不過想這些也是沒用了,我們目前是讓他們不能攻到陰魔崖裂縫,這樣一來,就能防止他們裡應外合打通陰魔崖裂縫,那樣可就真的回天乏術了。
我認為,這一次主要戰力就是元嬰和金丹,若是對方敢放開化神修為,那麼老夫便至少拉上他們一人同去亂流空間,在哪裡誰生誰死,各安天命。”
魍魎宗宿長揚說完這些,本來一雙精芒內斂的雙目,竟在一瞬間變的漆黑一片,如同二片無儘的深淵,令人望人毛骨悚然。
聽完宿長揚的話,遠處飄浮的黯淡光團中,先是平靜如水,隨後也光華隱隱波動,可見光團中有一老道,向三人深深一禮,然後歎息一聲後,光團便消失無影。
青年僧人則是臉色平淡,微笑看了看十步院斬天,額頭有突然有一佛像印出,其身金光四溢,整個大殿四周頓時有無數誦經低吟四起,仿若讓人一刹那進入了聖佛殿堂。
大令尊者低誦佛號“阿彌托佛,那便可,極樂,極樂!”
斬天出突然站起身,望向錦衣老者,身上青衫無風獵獵作響。
“宿長揚你這老鬼,這一輩子就今天我看你順眼些,不再做哪整天暗裡魑魅魍魎,惺惺作態的虛假麵孔,為了四宗傳承,那便一戰就是了。
大不了一劍絞碎荒月大陸,大家一並進入亂流空間,再無念相。”
而就在這時,大殿虛空中傳來元都虛弱聲音“給我一個月時間,屆時隻要我能以此破碎元嬰之身施展‘五君仙臨’之術就行了,不就是拉上一名化神墊背嗎?”說罷,整個大殿內再無聲息。
四宗雖然明裡暗裡鬥了無儘歲月,但在大是大非麵前,他們依舊選擇了相信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