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李言最為關心的,自己遇到金丹初期還好,若是金丹中期以上敵方修士,那可就危險了。
白柔猶豫了一下,然後這才回答。
“包括風涼山在內的三處重要防禦點,其實都留有元嬰老祖一縷神念的,隻要感應到對方元嬰修士氣息,這些元嬰老祖的本體會以‘大挪移’神通在片刻間到來。
目前雙方的大戰主要力量都是像魏師叔他們這樣的金丹修士,可能隻有在雙方真正決戰開始時,像元嬰老祖那般人物才會出現吧,以一己之力一戰定乾坤,至於化神級彆的消息,不是我等可以知道的了。”
說到這裡,白柔頓了頓,剛才她的回答中並沒回答李言的問題。
李言也覺得白柔說戰局態勢沒錯,隻是不知是她自己分析出來的這樣結果,還是從尺公長老那樣的長輩口中得知的,想來應該是後者吧。
就是繼續聽了下去,白柔其實是想把自己知道的,多說些給李言知道的,她深知剛來這裡,情況不明帶來的危害。
然後她淺淺一笑,又接著說道“而我們日常的任務,就是截殺對方的斥侯、向前刺探對方前沿情報、甄彆附近出現的可疑修士等等,任務種類還是不少的,但所遇敵人基本都是在築基或凝氣期。”
李言點了點頭,同時他也注意到了白柔話語中“基本”一語,那麼就是說還是有機率遇到中高級修士的。
白柔這般將不同等級修士出現的時機說與李言聽,李言還是對白柔的做法感激的,修仙者中像白柔這種人還是很少的。
雙方是以金丹修士做為廝殺的主要力量,那麼這就如凡人中的軍隊一樣。
魏重然他們就是將軍,李言他們就是士卒,而元嬰、甚至是化神就是最後的殺器底牌。
將軍自不會事事都親自上陣,隻有在決定性戰鬥發生時,才會親臨戰場。
平日裡雙方各種戰前的各種瑣碎事情,以及小規模廝殺自然都是由士卒完成的,李言他們就是做這些的。
“但……其實有些重要任務,雙方金丹修士也會隱藏修為後,出來執行的,正是因為這樣,不光我們‘重鋒營’,就連其他幾營中的修士,都已有數支小隊撞見了對方金丹修士,最後導致了整支小隊被滅。
鑒於如此情況,魏師叔他們也派出了不少金丹修士遊弋在外,隻要我們能及時發出求救訊息,他們就會儘快趕到的,並且這些師叔師伯也在伺機四處獵殺對方出來執行任務的修士。”
白柔猶豫中,還是說出了現實狀況,其實她們第九小隊每次出去也都是抱一半希望能活著回來的,誰知道哪天就倒黴遇上對方中高級修士了。
她說完後,又生怕李言擔心,又連忙解釋說道。
“不過,雙方金丹修士數量畢竟是有限的,兩邊每天出去執行各種任務的小隊修士又多,風涼山前方如此廣袤的地方,想要碰見金丹也是不容易的。”
李言心中無奈,他隻能苦笑一聲。
“師姐說的也是,即便遇上,隻要對方不能一擊要了我們的性命,按師姐所言,那麼便有可能等來的就是師叔師伯他們了。”
李言知道這就像曾經的青山隘與孟國,兩方經常派出小支隊伍襲擾對方,有時黴運之下,可能就會碰見對方一名戰力極高的偏將帶領的隊伍,死亡也就是頃刻間的事。
看來無論是修仙者還是凡人軍隊,毫無規律的變化才是常態。
李言心中暗道“除了加倍的小心,也是彆無他法了,戰爭死亡最多的就是低級士卒了,此言果然非虛啊。”
接下來,倆人又說了一會後,白柔這才發現這時已至半夜時分了,不由心跳加速,自己何曾與一男子在深夜這般長久待過,而且還是倆人獨處一室。
自己這一待,竟然就到了半夜時分,而自己竟一點未覺得時間過去了多久,心中嬌羞,連忙就站起身來。
“材料既然已將給了師弟,我……我這便是告辭了,請師弟注意今日領到的令牌即可,屆時若有任務時,自會有訊息傳來。”
說罷,已是腳步有些慌亂的向洞府外走去。
待得白柔走後,李言就這樣坐在洞府大廳中一動不動,凝眉沉思,但想來起去也是覺得沒有良策可以躲避危險。
戰爭中根本沒有所謂的兵對兵,將對將的說法,遇到了,就是一場廝殺,更有可能的就是單方麵的屠殺。
最後,李言忽然想到了雪蚊王“這麼長時間未能抽出時間進入‘土斑’空間了,也不知雪蚊種群狀況如何?”
想到這裡,李言不由精神一振,接著神識就迅速的沉入了“土斑”空間之中。
隻是他的神識剛一進入空間,就聽到一個囂張的聲音“顫抖吧,混混,象爺我今天……”
另一個不耐煩的聲音直接打斷了話語,而是發出一聲利嘯“混你大爺一臉血,你個沒有軀殼的殘魂,今天是我讓你見識爺的威武,孩兒們給我列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