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經過最初幾次嘗試後,在小紫龍象幾乎想要拚命的眼神中,李言越發熟悉“千獸噬道”外篇了。
到了後來,他已然知道在小紫神龍象修煉某種劇毒時一次打入多少,即不傷害它的魂魄,又能讓它煉化多少天。
這樣一來,他也並不需要時時顧及小紫神龍象的修煉進程了。
半日後,李言神識在離開“土斑”的一瞬間,就聽到了雪蚊王響徹天地的一連串淒厲慘嚎聲,以及天空中因驚嚇而瑟瑟發抖的成群驚起雪蚊。
再想想“大龍象陣”陣旗內小紫神龍象已是低聲的哼哼唧唧痛苦聲,李言撇了撇嘴。
“就說很痛苦的,虧你還說向道這心堅毅,再看看小象可就厲害多了,你這聲音叫的也太慘了點……”
丟下這句話,也不管雪蚊王是否聽到,李言再也不管不顧的離開了。
而就在李言剛打坐一夜後,他就同時得到了白柔和宮元台的發來的消息.
風涼山腰牌發出了低低的“嗡嗡嗡”聲音,腰牌上光芒同時不停的閃動。
李言不由神情一動,連忙將神識沉入了其中,神識剛一入內,先入耳中的是一道陌生的聲音,聲音中透露著一絲疲憊。
“各營修士接令後,前往前山彙合!”
李言能猜出這應該是一名金丹修士的號令,接著又先後傳來了宮元台焦急和白柔依舊柔柔的聲音。
“李師弟,出戰的元嬰師祖和師伯們回來了,請速來!”
“李師弟,魏師叔他們回來了!”
李言聽了後,不由精神一振,後麵一句是白柔所說,他在這條消息裡得到了一個訊息,自己師尊應該是無恙歸來。
李言連忙站起身形,打開“大龍象陣”後,就向著洞府外飛去。李言剛一出洞口,就看一道白色倩影站在哪裡,正是白柔。
看到白柔,李言先是一楞,沒相到她這麼快就來到了自己這裡,見李言出來,白柔已輕聲開口。
“現在各營修士不用先去自己大營聚集後再一起過去了,除了巡邏和執法的修士外,其餘修士可自行往前山入口聚集過去彙合就行了。”
李言這才明白過來,但見白柔還特意的飛來尋自己說明情況,還是口上道了聲謝。
白柔則已然飛身而起,神情中已有了焦急的樣子。
李言見狀心中隨之一動,就想到了些原由,也連忙跟了上去,與其並肩而行。近距離聞著白柔身上傳來的清香,李言悄然拉開一點距離。
“怎麼?你還沒提前得到尺公長老的消息?那我師尊……”
李言已然猜測出來了白柔焦急的原因,他話隻說了一半,就不再繼續說下去了,但話中意思已是明了。
“這是剛才我四象峰一位師叔臨時通知我的,他隻留下一句話後就匆匆先走了。
他說元嬰老祖和魏重然一眾金丹已距離這裡不足八千裡了,快回來了!
至於家師,師叔未來及提及就走了,可能也是不知道的吧。”
說到這裡,白柔美目中竟有了一絲霧氣。
李言見狀連忙安慰。
“尺公長老雖然不是金丹中最強大的存在,但在那種大戰中,拚的更多的是臨敵經驗。
他老人家可是身經百戰,保命手段可能就是家師也是無法企及的,這一點你倒是不用太多擔心了。”
李言這些話是半真半假,他與尺公長老也就見過一麵,對他的又能了解多少。
但是據說這位師伯進入金丹已經許多年,尤其是在幾十年前,經常不在宗門,雲遊天下乃是常事。
但從未聽說過他有負傷逃回到宗門的事情發生,李言也僅憑這些就能從側麵揣測此老有著不為人知的保命底牌,是貨真價實的老牌金丹。
白柔心思單純,隻是未得知尺公長老的半點消息,才愈加害怕,根本不會去推測什麼的。
聽了李言的話後,她一言不發的抿著嘴,繼續向前飛行,但從身上散發出的靈力波動來看,算是漸漸平和了一些,似乎對李言的話頗為相信的。
李言則是在心中一聲苦笑。
“願上天保佑尺公師伯真的無事吧,否則,白師姐這就是從天上摔到地下了,還不如像剛才那像心有羈絆,到時心理上落差也會小上許多。”
在趕往前山入口的路上,李言他們竟遇到了孫國樹,此刻的他蓬頭垢麵,一臉的惺忪,好像未睡醒一樣。
要不是他主動上前打招呼,李言和白柔可都沒有認出他來的意思。
稍加聊了幾句後,就知道了孫國樹這幾天沒日沒夜的在琢磨和比對著手中的功法。
到了最後,有三種功法讓他難以取舍,三種功法都符合他的靈根屬性,隻是特點上各有千秋,一時間折騰的他心理上倍受前列煎熬,舉棋不定。
直至剛才,還沒拿定主意,覺得放下哪一門功法,對他來說都是一種浪費。
李言聽罷,和白柔互望了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出來了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