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驚駭的望向空中,那道並不偉岸的灰色身影卷過的僧袍早已輕鬆在空中劃過,隻是在末了時,才輕輕一抖罷了,恰是李言他們抬頭觀望之時。
就在李言他們還驚駭於這僧人這輕輕一拂之力時,就連前方的公孫長行也站直了身形。
隻有站在公孫長行最近處幾名金丹發現了不同,他們分明看見公孫長行臉上閃過的刹那驚詫之色。
頓也明白就連公孫長行也是抵不住對方看似輕若無物的一拂之力。
雖然公孫長行並非刻意真的動用全部法力去抵抗,那麼上方的這年輕僧人又何嘗施用了太多的法力呢。
不少人還震驚於僧人深不可測的修為時,那僧袍末了的一抖中,從他的僧袍中同時飛出一道黃色金芒。
這道金芒迎風就漲,刹那間,自天空之上已垂下了一張巨大的金色天幕。
這道金色天幕之上,在漲大的同時,已爆發出奪人二目的紅白二色華彩。
直刺的李言他們雙眼生痛,大部分人在第一時間不由自主的就閉上了雙目,若不是相信這位神僧不會突然出手對他們不利,一個個都有要逃跑的舉動了。
眾人在定了定神後,這才重新睜開了雙目,不明所以的看向了那張大到幾乎遮住了整個風涼山前入口天空的金黃色天幕。
李言強忍著紅白二色華彩帶來的刺目光芒,稍加適應後,第一時間就盯在了金色幕上麵。
金幕上麵是一排排豎形文字,如同一根根消瘦的長竹,李言仔細瞧去,那是一個個姓名以及所屬宗門等信息。
金色天幕上的上方近四成的地方,都是刺目如血的紅色大字,直到接近一半時,這才變成了白色字體。
“天淩門,天呈子,元嬰中期,殞!
五彩毒宗,天霜仙子,元嬰初期,殞!
明陀寺,大木羅漢,元嬰初期,殞!
天鯨海,翻天神李華,元嬰初期,殞!
散修,殘目上人,元嬰初期,殞……,
十二塢,瞞天島主葉逢三,元嬰中期,肉身崩潰,元嬰重傷!
妙目庵,元鈴神尼,元嬰中期,肉身崩潰,元嬰重傷!
神木世家,一木傳世,木坐忘,元嬰中期,魂魄失其二,重傷!
壺塵世家,壺塵老祖,重傷昏迷……”
李言他們很快就弄明白了這金色天幕代表的含義,不由一個個張大了嘴巴,最上麵血紅一片的字跡,代表著十七名元嬰修士。
這些修士他們或多或少都聽說過一些,無一不是跺跺腳就讓會讓荒月大陸震上一震的頂級強者。
但他們名字後麵一個個血紅的“殞”字,讓人感覺到不可置信,那可是元嬰修士。
元嬰已有了瞬移的大神通,一念千裡,非肉身可遁尋追蹤的,又有何人能攔住,並且殺互對方呢?
這時了緣和尚的聲音再度傳來。
“這一戰,除了少部分留守後方的元嬰修士,以及三成金丹修士外,其餘修士以三個防禦點為擴散,全部應戰而出。
我方殞元嬰中期一人,元嬰初期八人,重傷元嬰修士八人,殘金丹後期殞七十九人,金丹中初期修士殞三百二十二人,重傷金丹後期……”
一個個傷亡數字在眾人心頭炸響,讓本來還有些興奮的修士變的張口結舌。
稍頃後,下方竟出現了一些抽泣之聲,那是一些已然在金色天幕上看到自家老祖或至親長輩殞落修士,在驚呆後開始終於抑製不了。
一個家族或宗門老祖的殞落,代表著這個家族自此衰落,甚至是消亡,這讓門人弟子如何不悲從心來。
李言的目光停留在“壺塵世家,壺塵老祖,重傷昏!”這一行字上。
腦海中刹那浮現了壺塵無定的模樣,以及壺塵家族曾經的過往。
“壺塵老祖也來了,還差點殞落了,隻是不知道傷的如何?那麼壺塵無定也不知來了沒有,又去哪個戰場上,但至少沒在風涼山出現的。”
對於這位自己算是出於交易才出手相助之人,李言在風涼山期間也是尋找過的,但並未發現他的身影,其實李言更想得到卓嶺風的消息。
聽著了緣大師說出的一個個死亡數字,李言也是心驚,這一戰竟然死亡了這麼多修士,這對於他們來說,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還是遠遠超出了預料。
不過,李言還是注意到一點,元嬰後期修士並沒有出現死亡,甚至是重傷,而元嬰中期修士也僅殞落了一人。
元嬰修士重點殞落人員都是出現在元嬰初期,由此可見修士一旦到了元嬰中期以後,真的像典籍中說的那樣,再想殞落就難了。
瞬移幾乎可以無視一切空間和禁製,但這次雙方大戰中同時出現的元嬰修士也是太多了,雙方差不多已是傾巢而出。
所以在對戰中,哪能保證所謂的公平,元嬰初期就遇不上元嬰中期,甚至是更倒黴的直接遇到元嬰後期修士。
那個境界對比下,無疑元嬰初期殞落的就多了。
也不知那位風涼山一方的元嬰中期修士是觸了什麼黴運,就此殞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