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羅則是對著李言“嘿嘿”一笑,李言這總算是弄清對方來意了,不過心中依舊驚詫。
左囚丹可不是普通的金丹,那可是整個荒月大陸極為稀少的丹藥大師,身份比元嬰修士也是差不了多少的,甚至比一些元嬰修士還要受人尊敬。
這種小事,他能讓布羅口頭上帶來謝意已是極大的麵子了,竟然為了這點小事親自登門。
“這布羅莫非是他兒子不成?”
李言突然在心中升起這樣一個念頭,然後在心中嗬嗬一笑,也隨著二人進了洞府。
洞府內,左囚丹環顧了一周後,隨之就坦然的坐在了主人的位置之上,他知道隻有這樣,李言才能覺得舒服些。
不然難道讓自己坐到下首去不成,那樣李言除了隻能一直垂手站立,也不敢大模大樣以主人自居坐下了。
對此,李言果然是心中一鬆,他稍後在奉上了茶茗。
“晚輩這裡隻有簡單的茶水,倒是沒了酒水款待前輩了。”
李言端上茶水後,微微一笑,這才退回到了下首,隨即也徑直坐了下來,態度顯得不亢不卑。
而布羅早已在下首隨意挑了一張石凳坐下去了,正在四處打量李言的洞府布置。
左囚丹望著眼前禮數有加的李言,再看看手腳亂動的布羅,心中長歎一聲。
“他這秉性算是改不了了。”
然後左囚丹輕抿了一口茶水後,就是普通的茶水,並不是那種用靈植浸泡,可對修士有增進裨益的靈茶,再看看李言這裡的簡單之極的擺設。
心中已知道李言此人乃是修仙者中的苦修之士,對於享受根本是不會擺在第一位的,由此對李言的感觀更是好了一分,以李言的身份,不但是四大宗的弟子,而且還是小竹峰魏重然的最小徒弟,哪怕是將這裡弄的金碧輝煌也是可以的。
將茶杯放下後,左囚丹微笑看向李言。
“李言,你也不用如此客氣,從哪一方麵來講,你我都是有些仙緣的。
首先,我與令師可是好友,這一點不知重然是否與你們提過?
當初我與他有過一段共同遊曆天下的經曆,彼此對對方都是欽佩的,現在想起來,當真也是快意恩仇的一段時光。
其次,你在‘北冥鎮妖塔’救過布羅一命,我算是欠下你一個恩情。
布羅雖非我子,但亦與我親子並無二樣,隻是我不善管教,倒是讓他驕橫無常,屢屢惹出是非。”
說到這裡,他狠狠的瞪了布羅一眼。
“聽說,這次你在征調修士的一路上,又是頻繁與人相鬥,如此性格遲早會招來殺身之禍,今天稍後我便收了你竹簍中一件法寶。
若以後有了改過,可再重新拿回,否則,日後我隻要聽得你自行惹事生非,便會收走你一件法寶。
當然若是你自行得到的法寶,我也不會去動的,你可知曉!”
布羅心中一直為今天能突然見到自家公子很是高興著。
他在回到洞府時,就發現公子已然站在那裡,布羅心中是特彆的激動,他與是好長時間沒有見到自家公子了。
左囚丹見到他後,出人意料的就問出李言是否就在此地,說是想見上此一小友一麵的,布羅高興之餘直接就帶了過來。
他知道自己家公子向來是恩怨分明,今天肯定會給李言不少好處的,同時也為李言高興,李言可是他為數不多的好友之一。
卻不料,自己正在興奮頭上,公子與李言二人說著說著,突然就轉了話題,下一刻就要罰他從竹簍中拿出一件法寶。
頓時布羅就傻了眼,他急忙分辨道。
“公子,那可是怨不得我的,喬白夜他……”
隻是他沒說完,立即就閉上了嘴,左囚丹已是再次看向了他,就是那麼平靜的看成著他,臉上並沒有什麼怒色。
但布羅知道,自家公子這是在決定一件事後,一慣的表情,那就代表此事絕對更改不了的,隻得苦喪著臉不敢再分辨。
忽然他眼珠一轉,就將懇求的目光投向了李言。
而此刻李言還在消化左囚丹前麵說出的話。
“他……他與師尊還是相識的?而且還一同曆練過?”
在感應布羅目光投來,李言這才反應過來,旋即心中覺得好笑。
“你自家的事,我一個外人摻合什麼。”
他便微笑不語,故作沒有看見,目不斜視,他這幅樣子,讓布羅心中有些失望。
果然,左囚丹轉臉重新看向李言。
“布羅,這事不會有商議餘地,李小友,本不應該當你麵處理此事的,隻是我也與布羅許久未見,剛才就直接來了你這裡,待會還有其他事需離開,便隻能先如此了。
我與你這是第三次見麵了,‘北冥鎮妖塔’外和紅楓潭邊我都已是有二次相見,算起來隻有這次是特意過來尋你了,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