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魔族最大的宗門叫做“聖魔宮”,也就是原始魔族遺留下最大的主脈,他統治著整個西部,也是唯一能與黑魔族對抗的宗門。
在“聖魔宮”之下則是分布著大大小小的修仙宗門及世家,有白魔族自己建立的,也有其他種族修士建立的。
如人族在西部也是建立了一些修仙宗門的,其中還有兩個較大的一流宗門。
東部統領黑魔的宗門為“魔神殿”,其下屬所轄宗門建立也是與白魔族類同,隻是唯獨沒有人族修士在他們所轄的東部區域建立門派。
至於是何情況,單義元並不太清楚,隻知道黑魔族對人族很是敵對,他知道的這些訊息還是一代代流傳下來的。
雖然單義元對修仙界的事知道隻是個大概,而且有許多言語都會出現自相矛盾的事情,但李言已是收獲很大。
李言手中拿著玉簡,將這些信息在腦中反複的過濾了數遍,再次一些無法解釋的,一些自己認為不合理的事情剔除。
接著,他再次將神識浸入趙敏留下的那一枚玉簡,又觀看了數遍後,李言就陷入了良久的沉思之中。
大約一個半時辰後,李言將半眯的眼睛重新睜開,有一些事情他覺得自己算是有了些眉目了。
他與趙敏現在已然流落到遺落大陸,這是既定的事實。
暫時先不說二人怎麼回去,趙敏現在在哪裡?具體情況如何?如何能尋到她?這些都是擺在眼前需要李言一一解決的事情。
趙敏留的玉簡大概意思已然很明確,隻是尚有幾處需要他仔細推敲,才能最終給出結論。
“玉簡中說我的傷勢乃是‘中途遭伏’所至,這分明就是托辭,就是不想讓其他人知道我們的身份而編出來的。
由此,可以斷定師姐並沒有讓第三人知曉我們的來曆,她這般說的用意可能是對那位拜入的師尊有所戒心。
對自己師尊有戒心,這更說明了師姐並不了解對方,是偶然情況下才有了拜師之事。
這個可以從‘多方醫治無果’能推測出,師姐定是不會固守在一處,難道與對方是偶然相遇?
我到底昏迷了多久?
這一次‘不死冥鳳’重生之力都未能重新生出,傷勢之重,甚至超過那一次‘周楊鎮’之行。
加上單義元所說的在這裡的兩天時間,那麼至少是三天以上時間。”
繼而想到趙敏無故就拜了一人為師,這讓李言最初很是忐忑,趙敏容顏無雙,覬覦她的修士應該很多才是。
這裡可比不得荒月大陸,趙敏身後有著強大的靠山,但凡看到趙敏的男修,首先也是要打聽的一清二楚後,才會決定是否敢與其接近的。
但想到單義元口中兩位仙師大人,都是女子時,李言這才鬆了一口氣。
而且他也相信以趙敏寧折不彎的性格,如果是讓她受辱之事,在打不過對方的情況下,她會想儘一切辦法會先殺了自己,然後自殺的。
如果這一切都做不到,估計除了趙敏受辱外,自己這累贅,也早被敵人給殺了。
“師姐現在拜了對方為師,應該是以救治自己為條件的,在此之前,師姐應該是用了一切能動用的手段了。
不然以她的性格,很少與人談什麼條件的。”
李言在心中不斷換著角度想著。
“也不知那宮裝女子是一名金丹,還是一名元嬰修士,但肯定是一名白魔族修士無疑,單義元也證明了這一點。
自己這次傷勢可是極重的,就連‘不死冥鳳’精血都未能護住。
所以,能將自己直接救活過來,七成以上,對方是就是一名元嬰修士,但還有三成,是對方具有特殊的手段或上好的丹藥。”
李言最終還是將救治自己人的等級定在了元嬰期。
想到特殊的丹藥,李言在心中一歎,自己可是有一枚就連化神修士都會為之瘋狂的八品丹藥“真元丹”。
當時自己昏迷前竟然是想著將趙敏先放出“土斑”空間,而未想到卷著“真元丹”吞服。
“記得應該是感應到了前方有妖獸氣息,現在看來應當是魔獸才對了,這才下意識的將師姐先帶了出來的。”
李言努力想著當時的情景,腦海中閃出了昏暗中森林幾雙血紅的眼睛,自己當時的決定應該就是正確的。
否則即便是八品丹藥吞服,從當初給龔塵影服的情形來看,自己清醒也是至少需要數息時間的,估計那時已是對方腹中之物了。
李言很快將“真元丹”的事情拋在了一邊,這種丹藥自己兩次差點命絕,竟然都是沒有時間服用,倒也真是奇事了。
“能讓一名元嬰修士看上,不惜降低身份來收一名築基修士為弟子,這種事並非能輕易能出現的。師姐身上有什麼能讓一名元嬰修士值得出手的資格呢?”
“容顏?法寶?資質?”
李言想了想,好像隻有這三種,容顏這個應該可以排除了,單義元說兩位仙師大人都是仙子般的人物。
但若是法寶的話,直接斬殺趙敏不就行了。
“那就是資質了,師姐莫非有不為人知的修煉魔族功法的特殊體質?”
李言想了一會後,他記得聽大師兄說過,趙敏好像就是中上等的水係為主的地靈根。
雖然這在絕大多數修士者中算是很好的資質了,但也絕對不是能讓一名元嬰修士能自降身份去收徒的地步。
突然,李言腦中一道閃電劃過,他記起了一件事。
在他與趙敏一同墜入陰魔崖裂縫深淵,在那處昏黃的空間中,自己祭出“大龍象陣”後,趙敏就感應到陣靈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