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你執掌宗門,我就將我所知道的和揣測的一些事情告訴你,我所說之言,你不可再傳六耳。
這是未經師伯允許的,不知他老人家是否會動怒,不過我會向他老人家解釋的,若再讓彆人知曉,就是我也保不住你的。
我再說一次,現在你是宗主,我才將所知之事告訴於你。”
白衣老者臉上出現罕見的嚴肅,這讓青袍中年人覺得自己汗顏,他真的是對師兄以前所說的不知,一直是心存不信的。
白衣老者說話間,又是袍袖一拂,一道隔音禁製將二人籠罩在內。雖然這處洞府外已有一座大陣在運轉,但他還是不放心。
“我當年在師尊身側時,某一次聆聽他們論道之餘,偶爾聽師尊和師伯隱晦的說了一句。
‘黑魔族的出現倒也全非是惡事,至少白魔族照顧人族乃是托了他們的福了!’
這句話到現在我都沒弄明白是什麼意思,隻能猜測白魔族對人族修士有所區彆,可能是與黑魔族有些關係的了。”
“噢?與黑魔族有關,這倒是奇了,黑魔族與人族可是談不上半點友善的。”
青袍中年人隨後將這句話就記在了心間,但白衣老者卻不想在這件事上多談,或者說他本就知道的極少。
如果將自己揣測的其他事情再說出來,都有可能會影響青袍中年人的判斷了,做為一宗之主,一個錯誤的判斷就能輕易葬送一個宗門的。
“這件事就不要說了,你隻要知道‘聖魔宮’沒有表態之前,其他異族應該還處於試探邊緣就行了。
所以,我們現在還是有些時間的,先靜觀其變吧,另一方麵,勒令門下弟子儘量少單獨外出。”
白衣老者返回了之前事情上說道。
青袍中年人隻能無奈的點了點頭。
“師兄,門下弟子還是要擴招的,哪怕是人族散修,也是能當作棋子來用的。
我打算穀中挑出幾名最核心的精英弟子,一旦‘落星穀’出現最壞的事情,那麼我們儘全穀之力,也要將他們送出去。
萬不可能斷了‘落星穀’的傳承,否則,即便是我們全部身殞,也無臉再見開宗老祖。”
“嗯,師弟所言極是,光靠現在門中弟子還是少了,而且大戰一旦生起,在最壞結果出現之前,都不知要殞落多少弟子了,就當多拉一些馬前卒了。
不過,這一次竟然出現了一名天靈根弟子,由此可見那些依附宗門和家族也感受到了危機了。
不敢再將天才留在門中,想要儘快讓其成長起來。
嗬嗬……隻是,現在招進的弟子,一律需要多加暗中探查方可。”
“嗬嗬,師兄這一點請放心,現在就是周邊各依附宗門和家族送來的修士。
無論嫡係血脈,還是一力擔保的,我都會讓他們在三年內很難接觸到‘落星穀’的真正核心功法。
隻有完全相信的人,才會給予傳授和接觸穀中一些核心資源。
其餘人視其表現,再一點點開放部分功法吧,畢竟馬前卒也是給一點好處,才能賣命的。
哪怕就是那名天靈根豐家少女,我一會就傳音給朱全鏡他們,讓他們先自行收了她當弟子,不再直接進入核心弟子中了。
越是天資卓絕的,或是資質太過普通的,此時,反而需要更加留意才是。
另
外,那些有疑點的,我自也是不會放走的,到時會在暗中給他們種下禁製,如果大戰真起,這些人就是一批批傀儡。
哪怕他們是真心來投,那也隻能怨他們時運不濟了。”
青袍中年人臉露森然的說道。
而此時,正在往穀內行進的李言六人均不知,後方深穀中有兩人的決策,已注定了他們的前途。
他們六人以及許多新入穀的弟子,變成了可以被隨意拋棄的卒子,甚至是一具具空有軀殼的傀儡。
李言也不會知道他所探查的一些令他迷惑的消息,其實在後方深穀中二人對話中已有了答案。
比如:一個靠煉丹煉器為主的二流宗門,其修煉資源可不是尋常二流宗門能比的,往往可堪比一流修仙宗門的財富,那為什麼“落星穀”好像很窮似的?
另外,他眼中“落星穀”宗主與大長老應該是同一輩份的修士,是一門師兄弟才是……
李言一行人隨著馮遠旗向著穀中深處快速前行著。
一條隻能並排行走四人寬的石階小路,在穀中蜿蜒曲折,繞過一片叢林,又是一排濃鬱的林蔭山道。
林蔭山道隨著一條溪流在林間沒入更遠處的山穀之中。
他們這一走就是約莫一刻鐘的時間,雖然都是年紀不大的少男少女,可均是修仙者,步履輕快間,腳下的道路在飛快的向後方流逝而去。
李言他們不時穿過一片叢林,一片較為平坦的草地,或是一段林蔭小路,風景也是十分的秀麗。
這令得幾名少年心中很是愉悅,仿若踏春一般。
行了十五六裡後,馮旗遠終是在一片長滿各色野花的山坡上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