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一真之前一直近身照顧著豐桃這位小師妹,也算是儘到了師姐的責任。
當時就看到唐天力敵三名鬼物,現在明知沒事,但見唐天過來,她還是一臉擔心的過來與唐天低聲交談了幾句,稍後,這才露出了輕鬆的表情。
當豐桃在向豐在玉介紹李言時,她也是臉上帶著一些感慨之情。
這一次,她是第一次遇到這種需要自己決斷之事,所以,當時她恨不得自己能將“落星穀”兩位金丹師祖拉來。
現在家族危及已解,她也是心中大定。
這一次,唐天大師兄以一人力敵三頭鬼物而不落下風,在隨後大亂中,還乘機斬殺一頭鬼物,實力真是驚人之極。
自己與一真師姐合力同樣斬殺了一頭凝氣九層鬼物,重創後擒下了一頭凝氣七層鬼物,這也算是極不為易了。
隻是張明和田登虎二人在各自對付一頭低階鬼物時,都是吃力的緊,一幅力有不逮的樣子,實力真的差強人意。
若非有他人相助,兩人是否殞落都是難說之事。
田登虎倒還罷了,畢竟人家可是主動不要任何酬勞過來助陣的。
隻是想想這張明非但沒有任何幫助,而且也並非像自己師尊說的那般厲害,豐桃就覺得自己有點病急亂投醫了。
以後還要去承諾“碎星室”之事,想想更是心中鬱悶。
雖然此事日後自己應該能辦到,但那也是要懇求師尊的,人情這東西,用一次少一次,哪怕是親如師徒。
豐桃在心中雖然這般想著,甚至想著是不是需要找張明重新談談條件才行。
她覺得自己並不是反悔,隻是張明給的幫助與自己付出的報酬相差太過巨大了。
但現在可不是談這件事的時候,她還是臉帶笑意的將幾人引向了城堡之內。
豐家大廳中,眾人紛紛落座,豐家下人獻上茶水後,徑直就退了下去,隻留下了三十餘人。
這裡除了李言他們外,其餘都是豐家大部分精英族人,還有一部分人隨豐家另一位築基修士去清理戰場去了。
上方豐家老祖正與方光軍在低聲交談,也沒有安排讓下方人離開的意思,任何他們在下方低聲交談,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這般情況下,那些豐家弟子基本上都是好奇的盯向唐天他們幾人,並且偶爾與身旁邊人說上幾句。
唐天正也與豐在玉說著話,畢竟他二人的修為是相當的,交流起來也是最為合適,兩人一幅相談甚歡的模樣。
當然這都是豐在玉的功勞,以唐天有些冷傲的性格,很難主動與人說上許多的。
李言也不管其餘人如何,則是端起一茶捧在手心,低著頭默默不語,偶爾才會喝上一口,似在想著心事。
時間就這樣一點點過去,時間大約過去半盞茶後,大廳門外一道人影一閃,接著在大廳中間,一個身體瘦長的中年人就出現在了那裡
他抬頭看向上方,有些發青的臉上,僵硬的擠出一絲笑意,向著上方方光軍拱了拱手,就邁步走了過去。
此人好像長年沒有笑過,笑容顯得十分的牽強,可是身法快若閃電,大廳一眾弟子根本無人發覺。
當他顯露身形後,再邁步向前行走時,才被其他人注意到。
那些豐家弟子連忙恭身行禮“見過三祖爺爺!”
一直低頭不語的張明此時也才抬起頭來,眼中露出驚異不定的神色,仿佛被對方神出鬼沒的身法給驚到了。
他這一切表情都落在了遠處唐天的眼裡。
“哼,井底之蛙,看來以前也是未見過築基後期修士了,見識如此之短,不敲打敲打,哪裡又知道修仙界的殘酷。
我人族在遺落大陸需要的是精英輩出,這樣才能讓魔族客氣有加,可不需要你這種自大之輩……”
瘦長中年人並沒有理會其他人,徑直走到了上方後就坐在了豐家老祖的身側。
隨著瘦長中年人的到來,大廳中其餘人的目光不由自主都放在上方三人身上,口中也不在說話,大廳裡也快速安靜了下來。
很快,上方三人便重新坐直了身形,豐家老祖這時才第一次真正開口。
豐家老祖同是一中年修士,與豐在玉外形很為相似,麵貌冷俊中,有些不正常的蒼白之色,好像常年不見陽光一樣,給人像是一位陰柔書生的感覺。
他的聲音聽似無力,卻在諾大的大廳中清晰可聞,傳遍了每一個角落。
“這一次後山鬼物異現,實屬千年來極少之事,而且中間又有陰墓穴大陣相隔,這才疏於了防範,造成了家族弟子傷亡,實乃是家族失誤所致。
那些死亡的弟子,稍後由在玉去安置身後事宜,每一家殞落一人的,按以後十年內每月多支付五塊靈石計算……”
他這話剛一出口,下方那些弟子不由有些騷動起來,豐在玉也是一臉的驚詫,但他並沒有說話。
他身為豐家的主脈這一支,也是執掌豐家的執事人,可是對豐家一年有多少收入知道的一清二楚。
這一次老祖和三老祖這樣的決定,也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