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林星河話後,紅袍少年眼底閃過一絲精芒。
星螟嘴角動了動,但看見林星河眼中的決絕,已知無力勸說。
他知道林星河雖然有些優柔,可一旦決定下來的事,那必是死磕到底的,何況,他也不敢再反駁紅袍少年的話。
“師伯,那宗門這條地火靈脈如何處置?”
林星河忽然想到一個重要的事情,他們今日還未提及。
“這條地火靈脈也隻能舍棄了,沒有元嬰期的修為,是無法收取這條地火靈脈帶在身邊的。
這四族這次的其中一個目的不就是想要得到它嗎?既然帶不走,那便毀了它。
到時不能力敵對方時,星河你就直接自爆護宗大陣,這威力足以可以毀掉‘落星穀’數遍了。
這可是元嬰師祖親自煉製的大陣,到時也讓來敵儘數與我‘落星穀’陪葬。
星河,在自爆護宗大陣時,你有兩息左右的時候逃離,那是當初老祖留下的一個生門,到時你還是有希望離開的。”
紅袍少年話語說的平平淡淡,並沒有說到他自己如何離開,好像根本不是在談論生死,一切仿佛都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那些依附的家族、宗門要不要暗中召集一下,這些力量合起來可是很強的,有著不少築基修士存在。
‘落星穀’一旦覆滅,他們身為人族修仙者,在這四宗攻擊下,也未必就能好得了哪裡去?
所以,為了他們自己也是要拚命的。”
星螟這時突然開口說道,紅袍少年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他對星螟心狠手辣這一點就是很欣賞。
再說了平時裡“落星穀”保護了這些依附家族、宗門,現在大敵即至之時,如何就能讓這些人置身事外。
哪怕是他們最終都有可能滅亡,也是要滅亡在“落星穀”最終一戰上。
“嗯,這件事星河儘快安排一下,反正現在‘落星穀’被敵人針對之事又不是什麼秘密。
如果有推諉者,星河直接過去就滅了全門,不要有任何不忍和不舍,你可知曉大丈夫行事,當斷則斷。
否則的話,我就會親自出手,到那時,你就會讓我太失望了。”
紅袍少年生怕林星河下不去手,話中已帶了殺機。
林星河就感覺本來平淡的少年。突然間身上有滔天的血腥生出,迅疾向他壓來。
他一時間隻覺得胸口發悶,以他的修為竟有無法透氣的感覺。
他可已是金丹中期的強者,可是在這一瞬間就覺得自己像一個無助的孩童。
“對了,師伯,現在宗內還有近幾年投靠過來的兩名築基修士,他們的底細無法查的太清,隻能有七成把握他們是沒有問題的,您看如何處置?
是現在就殺了,還是再觀察一段時間?”
星螟見師伯又對星河不放心,他連忙轉移了話題,他知道星河雖行事有些優柔,但是對執行自己和師伯意見這一條可是從來不會打折的,即便是他可能心存猶豫。
“噢?上次豐家斬殺了一名奸細後,都已過去了三個月了,竟然仍有兩名外來築基修士未查清,隻有七成把握的嗎?”
紅袍少年摸了摸下巴,隨即沉聲說道。
“算了,反正這一戰也是主要金丹修士出手了,他們能影響的範圍也是有限。
不過,星河到時將這二人安排在我的附近,稍有不對,我順手就將他們斬殺殆儘。
基本就是這樣了,一切待我探過四族具體情況後,我們再做詳細計劃。
若沒有其他事情,你們就先回去了安排轉移弟子名單和目前最緊急事情,我要好好打坐一番。”
紅袍少年說到這裡,已覺得主要事情已經定下來了,便揮了揮手。
“師伯,要不我陪你前去吧,我隻在暗中跟隨如何?反正師弟的氣息隻要在宗內就行。
您這裡對方也是探查不到的,這樣,也不會引起彆人太多注意,您看如何?”
星螟與星河對望一眼後,他們對師伯孤身一人前往探查,還是覺得不是太妥。
對方四宗雖然不在一起,但是隻要師伯被對方發現後纏住,其餘人可就能快速趕過去的。
那裡再也沒有護宗大門相輔師伯,一旦被纏上,他就是凶多吉少。
不過,最後還是星螟開口,他也是金丹後期,過去作用肯定是極大的。
“不用,你若暴露了,我們可就一點底牌也沒有了,何況這四族又不是在一起,相距也是甚遠,我自會小心的,此事不用再議,你們且退下吧。
哦,對了,如果我四日內未歸,你們就可以先毀了地火靈脈,然後星河留下吸引對方注意力,星螟帶那些精英弟子轉移,且記!且記!”
紅袍少年稍頓了一下,快速算了一下自己所需要時間,四族雖然相距不近,但是一天一夜的時間查一個地方還是可以的。
他的話中充滿了冷冽,包括對自己生命的漠視,隨即就徑直轉身向院落後方走去。
李言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一場大戰就如此的被決定下來了,而這也決定了他潛伏計劃的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