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滄魚宗的金丹,我們快走!這裡不能待了!快!”
朱落木看著粗壯師弟極欲噴火的目光,立即吩咐,對方來勢太快了,他們現在已然處於一名金丹的攻擊範圍之內了。
但好在前方還有那些“落星穀”修士吸引墊後,那名滄魚宗金丹女修至少在殺了那幾十人前,應該不會越過這些同門,過來圍堵自己等人的。
“師兄……”
粗壯男子平日裡一心放在煉器上,心性中還存著許多質樸沒有退去,他見到自己一方修士不斷在哀嚎聲中倒下,心中還是有些不忍。
“二師弟,你想害死大家嗎,快走!”
朱落木眼中已是森寒一片,他這位師弟修仙都已修到了築基,竟然還是如此的幼稚,自己幾人留下來,除了帶著這些弟子一同陪死外,根本不會有任何用處。
“張師兄,必須聽大師兄的話,你能對付一名金丹不成?”
馮旗遠的那位師尊也是厲聲喝道,二人說話間已是各自施展法力卷了幾名弟子向後方竄了出去。
遠處的魚容謔的抬起了頭。
“又是一些藏頭遮尾的螻蟻,天星子這老兒果然已無力回天了,我便將你這些徒子徒孫全部殺儘,絕了你‘落星穀’的後。”
二十息後,魚容帶著一身濃稠的血腥味道已追到了朱落木等人的身後。
她並未像朱落木預計的那樣,將追逐的“落星穀”弟子儘數斬殺,這可並非魚容有了心存慈念。
而是被她隨手打成重傷的築基修士和凝氣期弟子她根本不屑一顧。
她身後可是還有百餘名人緊隨而至的,這些已無反抗之力的“落星穀”弟子,無論是男是女,想活命,那是門都沒有的。
尤其那些“落星穀”女修士的下場更為淒慘,但也正好了出了她心中的惡氣。
在快要追上朱落木等人時,魚容隻是遙遙一擊之下,便讓落在最後的沈姓築基女修遭到了重創,瞬間氣息奄奄之下已是倒地不起。
這一擊的餘威順便波及開來,又讓被卷裹中的四名凝氣期弟子身體在一瞬間炸成了一蓬血雨。
而沈姓女修的下場,一下便激起了粗壯男修的凶厲之氣,之前讓他逃走,心中就存了一口惡氣難以消除。
現在眼看自己師妹瞬間被擊的生死不知,當下就炸了毛。
他可是一名很強的煉器師,已有三成把握能煉製出法寶級彆的寶物了,以他這個修為已是極為難得。
就在朱落木也伸手拍向腰間儲物袋前,粗壯男子已是大手一抖,便有四團東西射向了魚容。
同時,他口中已是厲喝一聲。
“給老子,爆!”
魚容本來就要抖手打出長錘法寶,將倒地女修徹底擊殺,猛的她的瞳孔就縮成了針眼大小。
一種讓她都覺得毛骨悚然的感覺襲遍全身,百忙中已急急向後快迅退去。
這時她也看清對方拋出的東西,三件法寶,一件高階法器,這名修士之果斷凶狠,令她都未能反應過來,一見麵之下沒有任何猶豫就引爆了大把的寶物。
她若是身處其中,莫說這麼多件寶物一起自爆了,就是一件法寶的爆炸威力也足以將她打成重傷。
倉促之下,頃刻間,毫不吝惜的施放出了體內所有靈力,身體以比剛才撲出更快上數倍的速度向後激射而去。
刹那間,魚容身上的靈芒變成一團刺目白光,讓人根本無法直視,生死之間,爆發出了全部力氣。
築基修士雖然大部分都已有了法寶,也會在自己瀕死之前自爆肉身和法寶。
但是魚容做夢都沒想到對方一名小小築基修士,一出手出就是三件法寶,一件品階已接近法寶的法器同時自爆。
按常理來說,一名築基修士能夠擁有一件法寶就是不錯了,他們中間隻會有一些另機緣之人,才可能會擁有多件法寶,這種幾率無疑是大海撈針。
魚容先前並不覺得自己會遇上這種人,她當然知道“落星穀”修士是修煉什麼的,但她一直認為煉製法寶那必須由天星子、林星河親自出手才能做到的事情。
畢竟,築基修士級彆的煉器師雖然能夠煉製出法寶,但成功幾率太低了,沒有人願意將珍貴無比的煉器材料拿給這種級彆的煉器師煉製。
能湊齊煉製一件低階法寶的材料,往往都要花費一名築基修士的畢生所聚,通常誰會願意去冒這險。
但是這張姓的粗壯男修身份有些特殊,他們師兄妹三人都是前任宗主星螟的親傳,所修煉的煉丹、煉器之術都是“落星穀”最強的功法。
張姓男修更是從來不聞世事,一心放在煉器一途上,導致他的修為都很多年沒有寸進了,但是他的煉器術已是他這個級彆中頂尖的存在。
不過,正因為這樣的性格,根本又不喜歡與人比鬥,也使得他在宗門中名聲不顯,隻有他那一輩中極少數之人才知道他煉器術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