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隨著她每一次淩空而起,上麵禁製就會暴發壓製,她淩空次數越多越高,也連帶影響了周邊禁製連綿起伏的不斷開啟,對她的壓製力量也是越來越大。
但她就是死死的咬著牙,一次次對抗著空中的禁製,飛越一片又一片岩石雜草。
“師兄,你將師妹帶走,我……我再爆法寶,看看這婆娘還能恢複多少!”
張姓修士此刻身體變的越發虛弱,雖然飛奔中他已吞服了丹藥,但是還是無法迅速補充他大量流失的鮮血。
此刻他臉色一片慘白,腳步已然開始虛浮了,他咬了咬牙,突然向著朱落木說道。
朱落木正在大口的喘息著,聞言他看向自己的師弟,稍楞後還是搖了搖頭,迅速傳音。
“師弟,這惡婦已有防範,沒有意義了……”
說到這裡朱落木話語頓了頓,語氣變的十分嚴厲起來。
“此番若能走脫,師弟日後不要再如此單純,當然對師妹有這般心性還是極好的,但對他人,切不可如此交心交命,你一定要切記,這是師兄給你的命令。
你可要牢記了,不可違令,否則,將會逐你出師門。
以你的心性日後定能成為一代煉器大師,甚至是宗師,你帶著師妹和他們迅速逃離,我有師尊以前賜予的一枚攻擊玉符,可以爆發出至少三名假丹境全力一擊之功,對方已然重傷,定然會傷上加傷,我隨後就來尋你們!”
朱落木心中升起一股悲哀之意,他這一門自師尊離開後,已如無爹娘的孩子。
望著師弟質樸的眼神,一瞬間他又看到了曾經那個質樸少年,每天跟他屁股後麵師兄長、師兄短的叫著。
嘴笨不會說話,也隻能這般可憐的哀求著,就是希望他能代替師尊多傳授一些功法給他。
朱落木心中悲哀的同時,就閃過一絲狠辣,他根本沒有所謂的師尊留有的攻擊玉符。
他們這般跑下去,所有人都得死在這裡,對方也知道了他們最近傳送通道的位置,於是朱落木打算自爆本命法寶和肉身。
這一刻他望著一身是血的師弟和昏迷不醒的師妹,許多年前那個大師兄的心性突然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師兄,還是我……”
“閉嘴!你帶著師妹快走,難道你現在翅膀硬了,就不再聽師兄的話了。”
朱落木厲聲傳音,張姓修士臉上出現了一絲掙紮之意,但見朱落木臉色異常的冰冷,他的心就是一個哆嗦。
許多年未曾見大師兄這般動怒了,這種感覺亦然讓他熟悉而心悸,張姓修士隻能重重的點了點頭。
又將目光望向了朱落木靈力卷著的幾名弟子,他們剛才這一切都是以傳音完成,連一息時間都未超過。
見師弟目光落在幾名弟子身上,朱落木知道他想乾什麼,但是此刻張姓修士能帶著師妹逃走,希望都不足兩成。
朱落木額頭雖然有大顆汗水不斷滾落,但是他麵色冷冽之極,這一次他卻沒有傳音,隻是低喝一聲。
“就這樣了,你先過去,我隨後帶著他們就到!”
說罷,另一隻空出的手上靈芒大盛,然後憑空生出一股巨力,就卷在了張姓修士身上,然後猛的吐氣開聲。
“去!”
就在張姓修士和其餘弟子一臉驚滯中,張姓修士與女修已被大力帶著向前迅捷飛出。
朱落木這一拋為了躲開四周高大的山岩,所以必須向上方儘力擲去,隻是眨眼間二人就已飛出了近三百餘丈。
而朱落木在這一卷一送之後,他身上的氣息越發變的紊亂不堪。
連帶自己的身形都被空中傳來的禁製之力帶的向後倒退了數丈,在馮旗遠幾人的驚呼中。
朱落木身上靈力光芒連續閃爍之下,這才穩住了身形,神情間卻顯得愈發疲憊了,剛才那看似簡單的一卷一擲之下,他已動用了全部法力。
這要是在往日,這一次就能將二人送出十裡開外,但此刻也隻出去了三百餘丈,差距可謂天差地彆。
但這已是朱落木能做到的一切了。
馮旗遠幾名弟子個個都是心思剔透之人,他們立即明白了自己將要麵臨的局麵了。
朱落木此刻也是鬆開了裹住幾人的靈力。
“你們速速追張師叔去吧,他身受重傷,我也隻能助他一臂之力了。
我來抵擋那追擊之人,你等皆我‘落星穀’最傑出的弟子,不可殞落在此,去吧!”
看著這幾名麵色慘白弟子,朱落木也想起了豐桃,那怕是她也在此,他也會這般做法。
這裡同樣有馮旗遠這位親師侄在,不過,那也是要先救其師尊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