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一日,“土斑”中的李言心神中傳來了雪蚊王的急切傳音聲。
“主子,有人過來了!”
李言早有準備之下,意念一動間,本體就已來到了房間中,然後一把抓住雪蚊王就丟回了“土斑”中。
“好了,之後一段時間內你就不用出來了!”
然後,也不再管雪蚊王再想說什麼,立即收攏了神識,同時支離毒身運轉全身,人已推門走向了庭院之中。
李言已感應到了門外來人的氣息,這讓他十分的吃驚,因為門外之人他並不認識。
當李言打開院門後,那人正背負雙手四處打量著周邊。
李言選擇的這一處院落又偏僻,靈氣又是十分的稀薄,所以經常在半天內都不一定會有人出現在附近。
二人相距如此之近情況下,李言也沒能感應出對方的修為境界。
李言頓時態度更加恭敬起來,他先是向著對方深施一禮。
“請問前輩,有什麼事情需要弟子效勞的嗎?”
此刻,李言對麵的白衣老者正上上下下仔細的打量著李言,然後又將目光落在了李言腰間幾個靈獸袋上。
瞟了一眼後,白衣老者突然右手成爪向著李言的左肩一把斜扣過來。
李言心中大驚,他來不及思索,原地身體已是一個模糊,白衣老者右手隻覺指尖觸空。
他不由輕“咦”了一聲,當下左手也如同毒蛇一般迅速探出。
隻是這一擊打出的同時,他右手再次一劃一圈,已將方圓數十丈都圈在了靈力籠罩範圍之內。
正在急速後退中的李言身體就是一滯,感覺四周靈氣突然變的粘稠如液,速度頃刻就慢了下來。
李言剛才不加思索就施出了“鳳衝天”的身法,他的動作大大快過了他的思考,但他在閃出的一瞬間還是反應了過來,立即放棄了全力施為。
李言大大小小經曆戰鬥已然自己都記不清了,現在的他搏殺經驗已是十分的老辣。
待他腦中反應過來時,在白衣老者攻擊中並沒有感覺出來任何殺機,他念頭如閃電劃過,迅速有了一個大膽的判斷。
否則,他會在白衣老者錯估他實力時,已然逃出百丈以外了。
而就僅僅是這片刻的遲疑,李言再想躲已是無法躲開了,白衣老者的左掌已結結實實切在正在急速後退中李言的右胸之上。
“砰!”的一聲悶響後,李言以更快的速度向後退去。
與此同時他的身上肌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衣袍下如同掀起了一層層波浪,不斷滾動起伏。
下一記得,李言身影就已被震回了自己的庭院之中,“蹬蹬蹬……”中連踏地麵,腳下石磚不斷碎裂。
肌肉如波浪起伏中,他已將胸口傳來的力道,傾泄入了地麵之中,終是穩住了身形。
而白衣老者也是隨之一步跨入了庭院之中,但他並沒有緊跟著繼續出手,而是輕輕的點了點頭,看向了一臉緊張的李言。
李言實則心中並沒像表麵上那般不堪,他在對方出手的刹那就想清了對方可能是出手相試自己了。
自己在半月前大戰中表現出來的戰力可是大出彆人意外,而時至今日,天星子也一直未與自己細談,這一切本身就是不對勁。
任何一個宗門高層都不會讓一名突然冒出戰力不俗的人這般長久待下去,而最好的辦法,肯定是打聽出自己的真正來曆,再親手測試出自己的實力。
這都半月過去了,對方肯定也將關於自己能打聽的消息,都已打聽到手了,而今日就是過來測試自己的實力了。
不過這一切都是李言自己的推測而已,但他現在也隻能這樣賭一把,他已等了這麼長時間了。
如果對方真是翻臉不認人的話,李言不也是早就做好同歸於儘的準備了嗎?但那樣的結果是李言最不願意看到的,遠方的趙敏也會一同殞落。
白衣老者也是在心中吃了一驚,自己剛才第一擊竟然被對方給避過了,後麵不由將法力提升打出,可對方依舊在後退中卸去了所有力道。
“還真是一名很強的體修,剛才我可用了六成之力,也隻有金丹期的修士肉身方能接下此擊。
且此子還像是專門修煉過某種身法,速度快的連我都差點沒有反應過來;其靈力比同階要高出大約三成的樣子,這也算是天驕的共有特征。”
白衣老者當然確信自己的剛才兩擊之下試探出的結果,他也知道世間有隱藏氣息和法力的一類功法,像他自己就會不下於十種的此類術法。
可是他絕對想不到一名小小築基會身懷連他都無法探查頂級的隱匿功法,不是白衣老者自大,而是能夠擁有這般絕頂功法的人,怎麼會來到一個二流宗門。
遇到這種事情,不亞於白衣老者說自己出門就能遇到一位化神期修士那麼的一樣天方夜譚,因此,白衣老者並沒有繼續出手的打算。
這下出手相試後,李言的靈力凝固程度已讓白衣老者確定,這小了就是築基修士,這說明了朱落木幾人所言非虛。
這種實力雖然已是築基中強者,但自己想要殺他,當然是易如反掌。
“張明是吧,老夫星螟,現在主持‘落星穀’一切事務,奉大長老之令,今日特來帶你去‘碎星窟’地下煉器。”
李言聞言心中吃驚,腳下輕輕向後退了一步,他不知道這自稱“星螟”的白衣老者來在自哪裡,他可沒聽說過此人。
但是還是心中確定了對方是沒有惡意才對,但李言向來小心,當然不會將自己置於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