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在心中想著魔衛軍的反應速度。
但他可不知道魔衛軍向來如此,他們往往出現的時機,就是在彆人剛剛動完手之後。
即能抓住“凶手”以儆效尤,又能從對方身上榨取不少好處。
李言向著萬相大師道了一聲謝。
魔衛軍尚未臨近,焦無行怨毒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你是何人?”
他並非愚蠢之人,已然看出這人與自己得到的“落星穀”幾名高手資料完全不同,尤其一身橫力可非是法修能比。
同時,他也沒有說出對方勝之不武之類的話來,那樣反而落了下乘。
“道友好說,落星穀,張明!”
李言既然已經出手,自然是不會隱瞞,他嘴角含笑回答道,神情與之前的奔雷霹靂判若兩人。
對麵的焦無行就是一楞。
“他果然不是星螟,修為到了這般地步,名頭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雖然剛才交手落了下風,焦無行心中可不這樣想,臉上厲色一點未少。
“之前誤認他是一名法修,未儘全力之下,被他占了先機!”
他一手捂著右胯,正待又要出聲,已聽得遠處有人厲聲喝出。
“你們竟敢在城中出手!”
…………
一盞茶後,五名魔衛軍已呼嘯而去,事情是雙方都有出手,那就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而焦無行顯然也不想將真正的原因說與他人知曉,承認自己就是動了手。
在沒有人死亡之下,雙方各打五十大板,各自被罰了五千塊靈石,這對於任何人來說不可謂不重。
但雙方都沒有提出異議,見焦無行默默拿出一個儲物袋丟了過去,謝同衣毫不猶豫的回身讓夥計拿出靈石交上。
他的眼力並不比蘇元差多少,這點事如果還要李言吩咐,那就可以卷包袱回去了。
為首的那名魔衛軍冷冷的注視著兩人,例行公事的警告兩人一番後,徑直轉身帶人離去。
隻要無人死亡,你又能出得起靈石,那就儘管動手,誰出手誰拿靈石,沒有什麼理由可解釋,他們也不想聽你的解釋。
若是你在動手後,又沒靈石交納,結果那就是相當淒慘了,在被帶回大牢後,一頓酷刑是免不了的,之後,再沒人帶錢來贖,就隻能等著死在獄中了。
所以,在城內隻要不是有所倚仗,或者迫不得已之下,絕對是不會有人選擇在這裡出手的。
見魔衛軍呼嘯遠去,萬相大師的立即雙掌合實。
“阿彌托佛,張小友,你的修為如此精湛,真的令人意想不到!”
他再看向李言時,覺得對方眉宇之間已與之前有了差彆,多了幾分隱隱的淩厲。
他的修為境界高於二人,也看出焦無行落敗也是存了輕敵的緣故,但這並不能做為被擊敗的理由,張明的實力的確大出的意料。
李言則是微微躬身。
“被人打上門來,迫不得已,還請大師擔待一二!”
說話間,臉部靈氣已再次做了微調。
他剛才在從廂房掠出前,臉部就已用了靈氣做了微調,哪怕是熟人一時間也無法發現不妥,但不相識之人,就會將這一印象印在了腦海之中。
他為人小心,一直在忌憚當初帶著趙敏的那位元嬰修士,所以,即使是知道不會那麼巧被人注意到。
但他還是立即做了一些掩飾,所以這讓萬相大師再看他時,已覺得張明氣勢有了不小的變化。
“張……明……是吧,當真很好,蘇元做出那等事情,你在沒有尋問下就出手,這一切不用說都是貴宗門暗中支持了。”
焦無行同樣心思敏捷,迅速將剛才之事在心中過了一遍,對方一出現就立即出手,那分明是一幅知道其中原由的樣子。
他無視周邊投來的異樣目光,眼睛死死的盯著李言,剛才在吞服丹藥後,又在魔衛軍到來這段時間內不斷調息,外傷已然迅速的恢複的七七八八了。
他“鬼蛟族”能為“聖魔宮”提供中低階丹藥,丹藥品階自是不弱,尤其以他的在宗門中地位,身上必須帶著療傷之物是上乘的。
相對於內傷來說,骨斷筋折之類外傷對於修士來說,那可就好治愈了許多。
李言再次轉身,對於對方眼中的陰毒毫不在意。
“閣下既然已經動手,何必再扯其他,天下沒有長久的買賣,雇主選擇誰,那是人家的意願,有本事你就再拿回去!”
對於這件事,李言根本不會退縮,少有的展現出了來強硬的一麵。
既然想回荒月大陸,以他的實力要想達成心願,其中艱辛可想而知,要麵對的事情隻會越來越多,越來越難,他不可能在一些關鍵事情上避讓的。
“張道友既然能一舉傷了在下,一身神通已是令人驚歎,本來我還想打了小的,才會出來老的,到時就能好好見識一番,現在倒是沒必要等待了!”
焦無行為人也是謹慎,雖然覺得自己是大意之下才著了道,但是從某方麵來說,對方肯定是有一定的越階挑戰之力。
否則,他又如何能受傷,現在在這裡不能再度交手,那就隻能另想他法解決了對方,一雪前恥。
“然,那又如何?”
李言收起了笑容,冷冷的看著焦無行,語氣中有冷冽寒意。
他的身後,店鋪中湧出的商客和一眾“落星穀”弟子都在望著這二人,外麵人不知道的一些細節,他們剛才可是看的清楚。
“蘇元好像搶了‘鬼蛟族’的生意……”
蘇元和謝同衣更是眼中出現了敬佩之色,尤其是蘇元,心中自然而然的覺得舒暢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