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是其他材料早已湊齊,但至於何時能再次開爐煉製“丹湮散”,卻是遙遙無期了。
五十年間,“龍蛟老人”陸續使用出去了三枚“丹湮散”,前前後後斬殺了七名金丹同階,助他凶名赫赫。
此丹雖然有著腐蝕穿透靈力的功能,但若是直接射向對方,對方靈力阻攔一觸之下,就會發現異常。
立即湧出更多靈力來防禦,或者祭出法寶直接擊毀便丹丸就能抵禦。
所以,毒修施法也是要按環境和時機而定,這一次雙方約定是直接吞服,“龍蛟老人”雖然有些不舍此丹。
但是為了宗門利益,又能讓一名敵對金丹修士在淒慘中死透,他還是決定動用“丹湮散”,讓彆人看看他的手段。
在“龍蛟老人”開口的刹那,這件事就已決定了下來,焦無行和襲夜雖然心中不平,但也是再無議異。
“那好,我們便以心魔起誓,現在就把這一場賭約的規則和結果定下來。”
李言立即用手在空中勾勒起一個複雜的符文來,同時將雙方賭約刻錄了在內。
待符文勾勒好後,隨即破開指尖,滴入了一滴精血,懸浮在半空的那一枚符文表麵上有一道妖異的血芒光起,一閃而逝。
接著他舉手向對方示意。
“請過目,如果沒有異議,那麼滴血即可。”
他們之前沒有這般做法,那是因為雙方就是普通的鬥法,其實毒鬥也是鬥法的一種,那種大範圍規則之下,立了並沒有太多意思。
現在雙方毒鬥,待會雙方肯定誰都不願意先吞下毒丹之類的,稍慢一步的人等待對方毒發就行後,而放棄吞服毒丹、毒液就是了。
以心魔起誓後,那就不存在什麼問題了。
李言見對方答應後,一切動作行雲流水,表現出來對性命的態度,甚至說是冷漠,這裡當然就包含他自己的性命,仿佛他經常這樣做一樣。
這讓在場所有人都確定了對方平靜表麵下掩藏的瘋狂。
“這位張長老難道以前常與人毒鬥?且真是一位煉丹高手?”
蘇元和謝同衣都是“落星穀”之人,他們知道的更多,並不認為張明能為了宗門直接豁出性命。
所以第一感覺反而是這位張長老就是胸有成竹的模樣。
其他金丹修士一時間突然覺得“龍蛟老人”這一步棋好像走的有些問題了,但也無法真正確定,所以都是靜觀事情發展。
“鬼蛟族”三人將神識探入了懸浮空中的符文之中,稍頃後,並沒有發現對方在符文中做手腳。
“龍蛟老人”對著焦無行二人點了點頭,三人不再遲疑,用靈力破了指尖皮膚後,三滴暗綠色血液就飛入了符文之中。
當三滴血液飛入符文刹那間,符文毫光刺目,下一刻,迅速就遁了入了虛空之中,消失不見了蹤影,被天地間某一種相應法則所吸收。
隨即,李言不再多言,向著萬相大師三人拱了拱手,身形一閃就掠入了前方平台之上。
這個平台有數十裡大小,就是用來讓修士鬥法的,現在看起來,根本就是用不著了。
李言他們甚至在原地鬥丹都是可以的,但他們還是選擇上台一戰。
隨著又是三道人影飛入平台,平台四周有陣法光芒刹那間亮起,那些魔衛軍還是儘職儘責的將防護禁製開啟。
幾人落到平台上後,根本不再有任何廢話,“龍蛟老人”手上靈芒一閃,一個青色的小玉瓶已出現在了手中。
這是他剛才暗中就已準備好的一枚“丹湮散”,他可不想當著張明的麵用靈力裹倒出丹藥。
那樣對方可能就通過他的動作和周邊靈氣變化,大概猜測出來“丹湮散”對靈力有腐蝕能力。
另一側的焦無行和襲夜也分彆拿出兩個小玉瓶握在了手中。
像這種比試毒鬥之法,雙方通常來說,不會直接將毒物拋給對方吞服,那樣對方就能先用靈力和神識感應毒物,從而有所準備。
而是由自己一方施法之下,打出毒物。
對方不能有任何閃躲,或者依言張口吞服對方射出的丹丸,或是任由丹液落在肌膚上。
隨後,他們就將目光盯在百丈外李言的身上。
李言麵色平靜的一拍腰間儲物袋,三道綠芒飛出,下一刻就落在了他的手中。
他隻是向掌心看了一眼後,根本沒有像對方三人那樣等著施法,而是甩手就打了出去。
同時,口中已輕聲說道。
“這不需要任何施法,你們分彆將此三粒丹藥吞服下去就行了。”
話音一落,三枚丹藥已分彆浮現在了“龍蛟老人”三人的麵前,三人連忙凝目光望去,神識也隨之探入。
稍頃後,三人目光都是連連閃爍。
“小心,此人古怪的很!”
“龍蛟老人”立即向焦無行和襲夜傳音過去。
“這像是築基修士尋常服用的‘回靈丹’?”
“而且三枚都是一樣的丹丸,並無區彆!”
焦無行和襲夜驚疑不定的聲音也在三人心神在回蕩。
“龍蛟老人”還在用神識反複的掃視三枚丹丸,他是越看越覺得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