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為重峰的大漢斜膩了白一鶴一眼,並沒有回答他的話。
以他直爽的性格對白一鶴此人並不喜歡,總是感覺對方那儒雅笑容後藏著萬般的陰險。
他伸手撓了撓如鋼針般的短發,看向了雙烽煙。
“你二人是雙青青尋來的幫手?”
麵如重棗的雙烽煙一臉的平靜,他盯著這突然出現的一男一女,眼神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
白一鶴等人一聽心中就是一楞,尤其是白一鶴,他可是仔細調查過雙青青底細的。
這妖女不知為什麼以元嬰期的修為活到了如今,她竟然是流落到了荒月大陸上,這一點消息絕對的可靠。
白一鶴可是搜了雙青青帶回那名為白柔少女記憶的,知曉了雙青青是一個名為木流門的某一代長老!
由此他也的確得到了雙青青其他不少的信息,同時,他也並不敢將白柔弄成白癡。
那樣在雙烽煙這等精明老妖怪麵前,真有可能會變成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在確定雙青青根本未向白柔說過天靈族內任何機密後,他也沒有篡改白柔的記憶。
白紙就是白紙,你非得添上一筆,白一鶴也不知道大修士的手段,不到萬不得已情況下,他可不想弄巧成拙。
不過,由此他也知道了雙青青這一次是真的剛到青青大陸不久。
她與現在青青大陸上的強者以前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交集,最多可能就是在這回歸的幾年中,得到了同階修士的一些信息罷了。
現在雙烽煙一說之下,白一鶴當然心中吃驚,不明白雙青青怎麼與這兩族勾結上了。
他們天靈族可與雀翎塔域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主要是雀翎塔域基本都係孔雀大明王一脈曾經的附庸!
孔雀大明王一脈雖然早已消失,但其中不少族群卻依舊關係十分的親密,這讓對方一些實力本不如天靈族的族群,也是十分的難惹。
這二人來的也太突兀了,這裡沒有人能反應過來。
兩名元嬰的到來,如果真是雙青青請來的幫手,雙烽煙是否還願意出手,還真是說不一定了。
“雙道友?不,不,不……我們與她關係可是不大!
我們隻是另受他人所托,想保住那名叫白柔的弟子,想來以白道友的手段,已經搜過那小修士的意識海了。
這人對於你們之間的事來說,根本就是可有可無的,不知能否賞了我們幾分薄麵,放了那名小修士白柔呢!”
這一次卻是由水月嬌媚的接了口,媚笑中輕吐香蘭。
而她的話就連雙烽煙都是眉頭一皺,心中想著。
“又是白柔,是誰一下請動了這麼多的元嬰強者?聽她們剛才所言,甚至也包括了巨木族亭浮生那老鬼,麵子當真大的很!”
雙烽煙自忖自己都未必能做到一下請來這麼多元嬰幫手,不由對那背後之人越發好奇起來。
水月的話非但沒有讓白一鶴、三長老心情放鬆,反而更是一頭霧水。
“不是幫雙青青的?怎麼竟然是衝著白柔來的,還受人所托?”
白一鶴心念急轉。
“白柔不就是雙青青帶回的無名小卒嗎?兩名元嬰過來開口人!”
三長老也是心中有些茫然和驚訝。
“一名連金丹都不是的小修士,又與你們之間的恩怨無關。
白道友,你莫要說你搜魂後得到了什麼意外的東西,白柔的來曆我比你清楚!”
重峰見白一鶴一時間竟然不回答,他不由一對粗眉就是一皺。
等階到了他們這個層次,不要說為一名築基求情了,就是金丹修士,隻要對方不是有生死大仇,無論如何也是要給上麵子的。
如果對方隻有白一鶴一人,他與水月來一人自覺肯定也是沒有問題的。
那張明說白柔與雙青青之間的事無關,想來求人辦事,張明也不至於在此事欺騙他們三名元嬰修士,這樣事太容易核實了。
隻要張明說謊,他們就能拍拍屁股走人,於是他們一來就直接挑明了一切。
同時,兩人也在觀察著白一鶴的反應,對方果然沒有第一時間反駁,這說明張明所言非虛,那名小修士與雙青青的事情無關。
“兩位道友認識白柔?又是受誰所托,她可是我天靈族的弟子,你們憑什想帶走我族修士?”
見雙烽煙似在思考著什麼,也不接話,白一鶴終於反聲問道,儒雅的臉上露出凝重之色。
重峰繼續撓著頭。
“這事還真不好說,這樣吧,你們現在不就是處理與雙道友之間的事嗎?
你把白柔帶過來,讓雙老妖親自搜魂,如果那小修士與你們之間的恩怨有關,我們立即走人。
如果沒有關係,一名小築基還能興起什麼風浪,實在不行你們把她關於這裡一切的記憶消除,最後交給我們,我們算是欠了你們一個人情如何?”
“兩位道友突然來我族要一名我族弟子,你們覺得合適嗎?除非兩位道友能說明白此事,我們再議!”
白一鶴冷笑一聲,他都不知道是誰在背後支使,竟然要兩名元嬰強者上門指名要白柔這小修士。
但這肯定與雙青青有關,這讓他更加不能將白柔輕易交給對方了。
而且無論走到哪裡,他都是占理的,白柔可是已經拜入天靈族門下了。
此事若是放在平時,一名不是嫡係弟子的外族門人,他還真不在意。
何況在修士之間,送人送物給其他同階修士,都是常有的事,不外乎就是勾連彼此的關係,尤其是一些女弟子常被拿來送人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