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不待那灰衫老者說話,那名清秀少女已是急聲求救。
眼中已有淚珠滾落,他們隻是想來到塔中休息一下,就遭到了這人的伏擊。
“兩……兩位道友,我與徒兒此次進入秘……秘窟……隻是為了尋找一些可能絕跡的二階藥草。
這閔七我也隻是聽說他的名頭,並未與其結怨,他……他在此伏擊……暗算了老朽……
剛……剛才還見色起意,意欲對老朽弟子不軌,老……老朽不敵,還……還請兩位道友能出手相助,咳咳咳……。”
說到這裡,灰衫老者又是一陣的咳嗽,胸前鮮血再次冒出,顯然像是傷到了內腑。
青袍人聽了清秀少女和灰衫老者的話,隻是嘴角勾了勾,看向灰衫老者時,眼中一縷陰毒的殺意一閃而過。
而後再掃向那楚楚可憐、瓏瓏身軀不斷顫抖的少女,眼底有一縷淫邪光芒湧動,但隨即就被他壓製了下去。
這一切都落在了一直沒有出聲的李言和趙敏的眼中。
尤其是趙敏在見到青袍客眼中藏著的那一抹淫邪時,心中生出無邊的憎惡。
青袍客剛才在自己一進來時,可也是用同樣的目光探查過自己的,可能是見到趙敏長相普通後,便不再緊盯了。
李言和趙敏就這麼沉默的聽著,這讓那青袍客一時間也不敢再隨意出手,他根本摸不透對方到底會不會動手。
李言二人聽出了大概的意思,這青袍客應該就是出手偷襲了灰衫老者。
否則,一名金丹後期修士又怎能輕易傷在境界不如自己敵人手中,但這灰衫老者在被困陣法前,也做出了最正確的判斷。
他扔出了一截妖獸枯骨,且在上麵匆匆做了手腳,由於妖獸枯骨上靈力稀薄,在青袍客急欲殺他之時,並未能及時發現。
但卻被李言他們感應到了異常,這才趕了過來。
這樣算來,李言和趙敏可也是中了灰衫老者的計謀,李言心中鬱悶不已。
眼見李言和趙敏自從進來後,就一直一言不發,隻是靜靜的看著這裡,清秀少女眼中從生出一絲希冀,到最後臉色變的越來越蒼白。
修仙界的無情她又何嘗不知曉,隻是求生乃是每個人的本能,何況落入一名男修手中,她極為可能成為最淒慘的爐鼎。
灰衫老者見狀,他一邊盯著對麵的青袍客,緊握手中長刀,另一隻手有些吃力的從腰間扯下了三隻儲物袋。
“這是老朽……朽的全部身家,還……還望兩位道友能帶我徒兒離開!”
灰衫老者知道求對方斬殺閔七定是很難了,所以希望李言二人看在利益之下,能帶走自家的徒兒。
他這下並未提救下自己,而是握住儲物袋看向了趙敏,他感覺到了趙敏修為更高一些,當然二人應該以她為主。
趙敏還是沒有開口,李言這時終於淡淡開口,他的目光同時望向了青袍客手中的利叉法寶。
“剛才的攻擊真是陣法自行攻擊?”
青袍客聞言後心中不屑,他剛才當然是想暗算對方的,隻是這二人感應太機敏了,提前就反應了過來。
不過表麵上卻露出了誠摯的笑容。
“當然,我與兩位道友素不相識,而且我也不可能自大到同時攻擊兩位同階修士吧?
剛才我正在與這老鬼交手,哪有時間分心外界……”
“前輩,他說謊,剛才我明明看到他對著陣法外攻擊了,那地上兩道割痕,您一看就知不是陣法攻擊所致……”
不等清袍客說完,蹲在石室一角的清秀少女,不顧眼中淚水,立即反駁,聲音中透露著求救之意。
“小丫頭,你真的是沒被男人馴服過,驚嚇之下一通胡言亂語,我等金丹修士的攻擊豈是你能看清的?簡直笑話!”
青袍客也毫不客氣的打斷了對方的話,身上氣息越發冰冷了。
這時對麵的李言和趙敏對望一眼,在一片沉寂過後,李言再次開口。
“你們之間孰是孰非,我們當然不知,也不想知道,這位道友可以打開陣法,讓我們出去了嗎?”
青袍客一聽,表情先是一楞,沒想到對方如此就輕易揭過了此篇。
隨即臉上大喜,他知道這裡根本沒有傻人,對方應該能一眼看出地上留下的攻擊痕跡非陣法所為。
不過顯然這二人知道身處他人陣法之中,並不願節外生枝之人,至於對方會不會日後找他算帳,那得等以後再說了。
於是他輕輕一揮袍袖,在距離石室一角灰衫老者不遠處一小片朦朧光亮透了進來,模糊間能看到一些塔外的景象。
趙敏則是眉頭皺了皺,她本身也非什麼熱心之人,相反對待親人以外的人冷若冰霜。
隻是同為女子,一想到剛才青袍客看向自己也帶著的淫邪目光,心中就有些不舒服。
“前輩,還請救我!”
“道友,道友這些東西都是你們的了,這裡有一件品階不低的法寶,還有老朽千年以來收集的幾門功法,靈石六萬餘枚,還……還請援……援手!”
灰衫老者見狀,再也不敢猶豫,同時掙紮想起身行禮,手中儲物袋已急忙扔了過來。
剛才他想等對方承諾後,再將東西給到對方。
現在眼見李言一幅冷血無情的樣子,根本就是不管不顧,他也隻能最後賭上一把了。
如果李言卷了儲物袋就走,那他也會引爆留在袋口上的神識印記,但那樣,他就真的徹底的失去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