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形成火熖的紅雲雖然十二時辰後,會再次形成一片紅雲,但會被限製在一定大小範圍。
餘下再生成的紅雲,就無法在天空中存留太久,都會自行消失,這讓李言到了金丹期後,雖然也仔細研究過血河。
可即便是他翻遍了能找到的所有典籍,也根本找不出血河的來曆,自己用術法也嘗試不出來其他功能了。
再加之李言身上沒了銀色紙張,不需要再用血河融解,就連離火玄黃扇一時間也屬於一種雞肋般的存在。
直至李言結嬰成功後,整理法寶之下,這才重新拿起了離火玄黃扇,他對其內的那血河一直心存神秘之感,便想多研究一番。
可是當他神識進入後,就先是一楞,在那條血河裡,有著八條身影隨波起起伏伏,正是早被李言遺忘了的飛鐮血螳。
由於飛鐮血螳隻有了精魄,並沒有肉身,所以在有了紫昆重鑄肉身後,又有千機一族成千上萬的雪蚊相助。
李言早對這幾條凝氣、築基期的飛鐮血螳給遺忘了!
隻是在當初煉化不死冥鳳精血時,看到這幾隻精魄一直在血河中修煉,身上氣息比以前稍有增加,便也沒有在放在心上了。
如今李言不要說停留在青青大陸和“魂獄族”內的時間了,光是回到荒月大陸就又已過去七八十年了。
當他神識再次進入離火玄黃扇中時,赫然發現八條飛鐮血螳體型都壯大了數圈,尤其是那條當初二階飛鐮血螳精魄,赫然達到了三階初期。
另外七條飛鐮血螳精魄也在李言沒有絲毫過問之下,也紛紛達到了二階初、中期不等的境界,這讓李言頗為的意外。
這幾條飛鐮血螳在感應到李言神識出現的時候,不由紛紛從血河中浮現出來。
那頭三階飛鐮血螳將血紅色的頭顱伸出血河,三角腦袋上一雙凸出的雙眼泛著腥紅光芒,死死的盯著李言。
這些飛鐮血螳還是李言在築基期時與離火率黃扇一同的祭煉,並沒有像紫昆、千機一樣簽訂了血契,隻是在神識中下了禁製。
所以當它們紛紛修為增長後,尤其是這一頭飛鐮血螳精魄晉級到了三階後,實力大增,以前祭煉留下的禁製已被它破解了。
李言還在驚訝這些精魄自行突破時,就看到了對方不善目光中透著凶光,他神識立即化成一道虛影站立血河之上,隨即強大的威壓直掃過去。
那頭三階飛鐮血螳精魄正判斷著李言神識位置,就打算擊碎對方的窺探時。
突然空中幻出一道虛影,接著它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自上而下,打的直接沉入了血河之中。
這頭飛鐮血螳精魄悲鳴一聲,在血河中仿佛溺水的蟲蟻,不停的掙紮,卻絲毫無法擺脫那股鎮壓之力。
其餘七隻飛鐮血螳精魄雖然沒有受到直接攻擊,但它們對天空的威壓有一種來自魂魄深處的戰栗,一個個身上瑟瑟發抖。
那隻三階飛鐮血螳正感覺自己將要窒息死亡時,忽的就是身體一鬆,天空中覆蓋而下的恐怖力量徹底消失了。
“怎麼,你們想死不成?”
三階飛鐮血螳精魄重新看清天空中李言的虛影後,發現李言麵無表情,正冷漠的注視著它。
那一絲若有若無的聯係,讓它知道此人是誰了,頓覺不妙,連忙開口。
“前輩誤會了,我隻是感應有神識進入這裡,並非知道是前輩您!”
同時,它在心中大駭,這個祭煉自己的修士如今竟然已強到了這樣的地步。
它隻能感覺李言很強,但卻不知對方境界,在它看來,李言可能金丹後期的修士,即便是這樣,也讓它吃驚異常。
接下來,李言毫不客氣的將這幾隻飛鐮血螳主重新祭煉了一番,飛鐮血螳在妖獸中排名靠後,李言可沒興趣與它們簽訂血契。
雖然飛鐮血螳也紛紛晉階,且有一頭達到了三階,但李言覺得這一切都是血河的緣故,若是將這幾頭飛鐮血螳放在個外界,能到二階就不錯了。
不過,一頭三階的飛鐮血螳精魄還是值得驅使的。
之後的日子裡,李言的注意力就放在了血河、以及空中那一片紅雲之上,
他借用元嬰期領略到的一絲五行規則之力,反複的嘗試探入血河之中,最終還真讓他發現了一些東西。
那就是血河中有一縷若有若無的水係靈氣混在其中,但這一縷水係靈氣又非他所熟悉的水屬性靈力中的任何一種。
甚至就連變異的冰、雪等都不在此列,這是一種李言從未見過的水係靈氣,李言想嘗試驅動這些水靈氣時,卻發現根本驅動不了。
甚至想從血河中分離出來一絲這種古怪靈氣都做不到。
一番嘗試之後,李言也隻能作罷,但他覺得自己總算是摸清了一些頭緒,這條血河可能是某個特殊空間的產物。
隨著自己對天地規則之力的慢慢掌握,李言相信總有一天,他能搞清這條神秘血河的作用。
到了最後,李言就將注意力轉移到了血河上方那一片紅雲之上。
離火玄黃扇之所以在築基期時算是一件很厲害的法寶,主要就是這片紅雲的作用。
隻是這片紅雲最後隻能形成的火熖也就那麼一點,對金丹修士都構不成太多傷害,何況是今後李言要遇上的敵人。
隻是李言哪怕是到了元嬰境界,還是依舊無法驅使血河,血河上方的紅雲不知受了什麼規則影響,隻能保持那麼大。
李言研究了一番後,最後也隻能是無奈的收場,他根本無法凝聚出更多的紅雲。
直到一年後,李言為了讓癸水真經修煉更加的穩固,開始嘗試修煉九鼎癸水,並將這門功法算是勉強修煉到入門,但依舊未突破到第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