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柔一直給人柔柔弱弱的感覺,哪怕是李言曾去了兩趟木流門,也發現這位師姐的境界增強了。
但他並未見過白柔真正出過手,還是以前印象中的鬥法中有些怯生生的師姐。
李言前幾日當然也看到金丹修士。
表現出的戰力在同階中也是光彩奪目,就是李無一也無法與她相比。
雖然最初戰報可能會有出入,但事後執事堂還會去找每個人去詳細核實的,以最終確定每個人殺敵人數,會按功行賞。
當李言看到戰報時,都有點懷疑此人是否是自己認識的白柔師姐了。
此刻的白柔本來就白皙的玉麵上,顯得越發蒼白,雖然大戰都已過去了幾日了,但她依舊一副疲憊的樣子。
這一場激戰,雖然真正交手時間隻有數十息,白柔眼見李言那邊動手凶險異常,自己也是幫不上半點忙,心中焦急萬分。
她更惱怒的是這些人竟然破壞了師弟的結嬰大典,心中不忿中,她一出手就動用了手中全部傀儡。
如此一來,哪怕是她習練了天靈族的秘術,修煉出的神識也比同階修士強大了許多,但一下祭出這麼多傀儡,依舊不是她能長時間負荷的。
而且她的戰力越強,越被敵方修士所注意,後麵就是數人直接圍上了她。
當那些敵人得到元嬰修士傳音逃走時,白柔所剩下的神識隻有了平時的三成左右,這讓她就再也沒力氣參與追殺了。
“呐,這是一瓶恢複神識的丹藥,這次廝殺幸虧是在宗門,周邊也還有著同門讓敵人忌憚。
當你疲態儘露時,那些敵人再一次圍攻反殺,師姐就禍福難料了,殺人最重要的是要先保全自己。
師姐下次萬萬不可如此了,否則你一旦出事,木流門日後肯定還會衰落下去,到時雙前輩知曉此事定是痛惜!
下次對敵,師姐切不可如此了!”
李言連忙拿出一個紅色小玉瓶,他剛剛出關,身上的丹藥其實還都是金丹期剩下的。
手上這瓶還是刻意問莫輕索要的,乃是一瓶五品“盈神丹”,對恢複神識大有裨益,莫輕給到時也是一臉的肉痛。
但這是李言第一次張嘴,又是大戰剛過,他知道李言這是給小竹峰那些師兄、師姐使用的,對於參加的受傷修士宗門也不能太小氣了。
白柔自李言進了洞府後,她就靜靜地一直看著對方。
眼見李言在匆匆問過孫國樹後,就看向自己,不停地埋怨她不知如何鬥法,她臉上隻是露出淺淺的笑意,也不說話。
隨後,伸出一隻白皙玉手將紅色玉瓶抓在了手中,李言眼見自己說話白柔也不應答,隻是微笑,他也是無奈的一歎。
“對了,你們日後也無需擔心那位大先生了,他不會再出現了,你們隻需好好修煉就是!”
白柔和孫國樹前幾日也聽到了宗內傳出的消息,但並沒有關於大先生的信息透露,這下二人一聽均是眼前一亮。
“李師弟說出此話的意思……是那位魑魅使的原因麼?”
白柔輕輕舒展秀眉,她可是一直在擔心此事的,不過,她擔心的並不是自己,而是李言。
李言斬殺了對方一名元嬰修士,這可是所有人都看到的,以李言這樣的表現,肯定會被對方惦記上的,尤其是可以輕易殺死元嬰的化神修士。
她對李言一直有一種自信,總是覺得對方在同階修士中,很難被人給算計到。
但若是因此事被化神修士留意上,這可就十分危險了,除非李言不離開宗門,否則隨時都會有性命之憂。
“不錯,這條消息目前隻有上麵了了幾人知曉,你們不可外泄,總之相信我說的就是了!”
這件事他當然最清楚,而且他給的答案更加準確。
這是在這荒月大陸上也隻有他和平土兩個人知曉的事情,李言對平土的話沒有任何的懷疑,他說對方必死,那就是沒有半點逃脫的可能。
白柔二人在聽李言又一次叮囑後,見他一臉慎重的模樣,心中已是大定,臉上都露出了一些輕鬆之色。
畢竟誰頭上整天懸著一個恐怖之劍都會害怕,雖然那人不會單獨針對他們,但他可能還會發動下一次這樣的襲擊。
“這才消停多少年,這一次一下就隕落了這麼多的修士,我是真不想再遇上這種事了,我好不容易才結丹成功,還想好好的活上一遭。”
孫國樹看看了自己身上的傷勢,一臉心有餘悸的模樣。
“師弟,你的結嬰大典還要繼續舉辦嗎?”
白柔突然開口問道。
“噢……這個……這個不會了,其餘三宗近日就會再次有元嬰修士過來,商議接下來的後續計劃,也沒時間去辦這些俗事了。”
李言微微一愣神,他沒想到白柔對這件事如此的上心,不過他本就對結嬰大典不喜,這下倒是正好趁了心意。
白柔麵色平靜的點了點頭,不過在已將那些人搗亂之人都記在了心間。
接下來,幾人又聊了一會後,李言就與孫國樹便一同離開了。
白柔則是獨自在洞中默默坐了好久後,這才進入了修煉室內,如今她倒是不急著回到木流門了。
她務必要儘快恢複實力,雖然有李言的保證,但她還是覺得留在這裡觀察一些時日,一旦有敵攻來,她就可以及時出手。
至於木流門,倒是不用擔心的,那裡本就屬於魍魎宗宗門區域,隻魍魎宗沒事,那裡就安全。
而且魍魎宗開啟護宗大陣後,其實已將木流門給囊括進去了。
何況木流門自己也有大陣保護,雙層保護之下,即便是遇襲還是有時間發出求救信號的。
且木流門距離魍魎宗如此之近,魔修一方難道還會冒險去攻擊一個小宗門?
除了暴露目標外,根本得不到任何的好處,她讓唐玉娘回去也就是預防萬一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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