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合作一把?什麼意思?”
他終於在疑惑中問向了李言!
遠處,雁三一方的四階風獸,在看到雁三被對方禁錮,而後又被兩件法寶直接對準頭顱的刹那,那兩頭風獸立即就呆住了,眼中均是露出了驚恐之色。
雁三竟然敗了,那個在這片天地間站在修士頂峰的大修士,竟敗在了一名元嬰中期修士的手中,這讓他們根本無法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尤其是飛至前沿,還在下方施法的那頭四階風獸,更是身影一個閃爍間,就遁向了遠方,速度快得不可思議。
他才是最危險的,隻要二長老動手纏住他片刻,他就是必死無疑了。
“他打……打敗了雁三?”
這是天黎族一方此刻的心聲,他們一個個也都呆住了,之前李言可不是這麼說的,不是說隻要拖住雁三十數息,就有了談判的資本。
那樣對方就會考慮到十數息中,大長老發威的後果,可是……可是現在怎麼是這樣的結果,雁三竟然就敗了。
而且一位元嬰後期大修士敗得如此之快,何時,大修士變得如此不堪一擊了?
“這是那件佛門法寶的威力!”
四長老有些喃喃的自語,像是說給自己聽,也像是說給其他人聽,在他心中當然就希望這是法寶的威力,而不是李言的修為如此可怕。
“他真的做到了,但……小師弟依舊還是喜歡隱藏實力!”
龔塵影雖然未能結嬰,但她修煉了“紅蓮焚火經”後,無論是實力還是神識之力,都已是達到了尋常元嬰初期修士的地步。
數千裡外的鬥法,她一樣看的清清楚楚,見到這般結果後,心中更是泛起了道道驚喜,以及無法抑製的甜蜜。
就在雙方高階修士不是驚恐,就是呆滯、或是吃驚時,連雁三都沒想到的一幕又一次發生,李言突然伸手一招,兩柄“癸乙分水刺”就飛了回去。
在雁三有些茫然,還沒有反應過來中,他就感覺周邊禁錮自己的那些無形之力,頃刻間如潮水般退去,體內法力也瞬間恢複。
李言本人同時一個晃身,就到了雁三千丈之外,那些通體散發著金光的金剛手菩薩亦是急速縮小,化作四縷金線進入了一串佛珠之中,隨後就被李言收了起來。
“你這是……”
雁三被李言一連串動作搞得有些發蒙了,這和他想象的結果怎麼完全不一樣。
“雁三道友,這是我方的誠意,接下來我們談談如何?你們三族聯手的目的,不就是因為地底那頭五階風獸嗎?如果我們一起聯手對付他,道友看如何?”
李言目光灼灼地盯著雁三,竟給了對方壓迫之感。
“和你聯手一起對付那頭五階風獸?”
李言話語入耳,雁三眼中立即露出驚詫之色,但旋即似想到了什麼,眼中就露出了一絲不屑之色。
“我們雙方不死不休,已是血仇大恨,人族向來陰險狡詐,你們連一名化神修士也沒有,還說什麼聯手?
你們想挖陷阱讓我們三族風獸跳進去?這是要給你們爭取時間,你也太高看自己了!”
雁三頃刻間想通了李言的用意,對方果然探清了沼澤地底的情況,而對方又無法毀滅“天眼坑”,而天黎族遷移需要更多的時間,這是要拿自己當槍使啊。
“雁道友,你血仇都說少了,是世仇,打了一代又一代,這仇可大了去了!沒仇沒有好處,早就不用打了。
我說的合作就是拋棄前嫌,沼澤底部那頭風獸的情況,我們有更多的消息,而且可未必就是讓你們打頭陣,我剛才說過,這些是要商談的。”
李言聞言後,他連連搖頭。
雁三本來臉上帶著的一絲譏嘲和不屑,隨之就凝固在了臉上。
“你們得到了那頭風獸的更多信息?就憑龔山河他們被困這麼多年嗎,如果我沒猜錯,他們二人之所以沒死,乃是沒有深入風眼處,否則……哼!”
他嘴中這樣說著,但李言的話還是勾起了他的好奇,他當然想知道那頭風獸的更多消息。
但一想到自己當初的感應,那是一種來自於風眼位置的極度危險氣息,身為風獸的他當時就有了猜測。
對方可能是想借“天眼風”風眼處最爆裂的寒風,在修煉什麼功法。
當時的自己就有了貪念,想著對方若是真的正在修煉中,能趁機悄然潛行過去,也許能得到一些好處。
但最終的結果,卻是那裡的極寒陰風讓他差點沒有走出來,那處“天眼坑”應該是很古老的存在,其中的天眼風混亂的無以複加,讓連他也無力應對。
風中的陰寒他更是無法阻擋入體,陰寒入體受傷之下,氣息就出現了紊亂,隨後就被幾頭四階風獸圍攻了一番……
數千裡外,三頭四階風獸此時表情已換成驚疑,那名毒道大宗師怎麼突然解除了雁三的禁錮?
“剛才是不是雁兄自己脫困了?”
那頭剛從前沿飛回的三階風獸,有些不確定地說道,剛才他的神識可是一直在鎖定二長老和自己周邊的空間。
“是那李言自己收回了法寶,然後主動後退的,可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另一側,大長老他們眼見二人這一次終是沒有繼續動手,也是心中一鬆,不少人眼中已露出了期盼之色。
但一時間,在沒有得到李言傳音之下,並無人會過去,免得雁三以為這是要圍殺於他們,反而弄巧成拙了。
“小師弟成功了,這是在和雁三再談了!”
隨著雁三遲遲不再出手,龔塵影直到這時,一顆芳心也才終於放了下來。
“憑借肉身就能擋下對方的法寶,李言這小子隱藏得挺深啊!”
龔山河則是口中稱奇,語氣中也帶上了一種莫名的讚賞之意,看向李言的眼光越發覺得順眼了,李言有這樣實力,現在對峙雁三後,與之相談,他也是放下了心。
“大長老,你是否能看出他是不是修煉了其他的煉體術,否則,怎麼可能以肉身硬抗元嬰級彆的法寶?”
已經回來的二長老又想起了之前的一幕。
作為一名強大的體修,他對此也是格外的關注,雖然這個時候說起這件事,有些本末倒置的感覺,可是在這裡等候也是等候。
“窮奇煉獄術”一直是他們認為乃是此界最強的煉體術了,可是李言之前怎麼能做到那一步的?
不過,他們也能看出來李言動手之間,也含有著“窮奇煉獄術”的力道,但隻是其中一種力量而已。
“像是土之力量……好像……好像是一種防禦功法!”
大長老也沒能看出李言施展了何種術法?李言敢借用“土斑”力量,當然就是有著一定把握不會讓他人識破。
就連對麵的雁三親自動手之下,都沒看出,何況是旁觀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