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霖庭月最是急迫,她的神識刹那掃過,下一刻,她那凹凸有致的玲瓏身軀,再次猛地一震,眼中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隨後,在身側一些人的輕咦聲中,東霖庭月再次用神識迅速掃了過去,她對自己剛才看到的還是有些不信,想再次仔細確認。
李言剛才在攝取這一小塊血肉時,就選擇比較特殊的一塊,當然其他人也有類似這般的做法,像劉懷古就是。
他們選擇那一小塊血肉中,都包含了一些雜亂的細小筋絡。
而此時,在所有人神識中,李言麵前懸浮的這一小塊血肉,已然和之前有所不同了。
那些血肉不再堅硬,更讓人動容的是,血肉內包含的幾小截筋絡不再是石化狀態,竟已變成了青灰顏色,而且恢複了大半的韌性。
東霖庭月帶出的這一大塊血肉,是放在特製的玉盒內的,又有陣法護持,故而,目前還保持著與本體挖出來時,有著基本相同的狀態和活力。
但也會隨著那些劇毒的長期侵蝕,最終也會完全毀去,但還是需要一個過程時間的。
而現在出現在眾人神識中的,卻是一小塊已然恢複許多的血肉,尤其是那幾小截筋絡,已然呈現出鬆軟和青灰色了。
看清這一切後,東霖庭月甚至相信,如果不是因中毒時間太長的緣故,那些筋絡的根本已受損,可能此刻都已完全恢複成正常狀態了。
這種情況已是一目了然,根本不需要李言再去多加解釋,這說明那一小塊血肉中的毒素已被清除,或者說是大半被清除掉了。
試想,這如果發生了本體身上,那麼此人隻要多清除幾次,傷勢再加以調養,完全是可以恢複正常的。
“真的解除了……”
“他是不是見過這種劇毒?”
“他手中到底是有對症的解藥,還是有等級極高的療傷聖藥?”
一個個念頭在眾人心中紛紛湧起,他們看向李言的目光,變得不同起來,有疑惑,有吃驚,有思索……
劉懷古此刻也是沉默了下去,他這時已然去除了之前的所有想法,也斷了對那一小瓶銀沙的念想。
就解毒而言,他也不確定眼前的李言,到底就是正好有針對此毒的解毒丹,還是有高階丹藥可以強行去除了。
之前,所有人都在做自己的測試,很少看向他人,尤其是這李言在進入廳內後,幾乎就沒怎麼說過話,更是容易讓人忽略。
所以,哪怕之前他拿出了什麼丹藥後,灑在那一小塊血肉上麵,也是無人太過注意到他的動作。
“李道友,我們現
在就可以談談!”
東霖庭月眼中露出了激動之色,這一趟坊市之行,她真的是沒有白來,有一種撥雲見日的感覺。
“可以,我們私下談談!”
李言也是點了點頭。
其餘人見狀後,知道東霖庭月這裡,接下來的事情就與他們無關了。
一個個雖然對那瓶銀沙也是眼熱,但絕大部分之人,就是抱著好奇未知之心,既然無緣,那也就不能再強求了。
隨後,東霖庭月和李言就站起身來,向著大廳一處角落走去。
劉懷古看著李言的背影,下一刻,就收回了目光,卻在心中冷笑一聲,臉上也是不露聲色。
接下來,則是由劉懷古拿出了自己的一件寶物來了……
半個時辰後,上官天闕、李言和東霖庭月三人的身影,再次出現在了坊市大街上。
此時,則是上官天闕和李言並肩而行,東霖庭月默不作聲的跟在後麵,半低著頭,一副思索事情的模樣。
上官天闕眼角餘光偶爾掃到東霖庭月,他也是心中奇怪,自從李言和對方說完話後,東霖庭月就是這副樣子。
他當然也不好問,這二人交易的如何了,其實他想看看李言拿出的丹藥是什麼,自己也好看看是否有在哪裡見過?
下次如果遇到之前那種劇毒,也知道用何法能解,但此事他也不能當著東霖庭月麵問出。
他尋思以後找個機會,嘗試探一下李言的口風,對方願意說當然是意外之喜,不說那也無所
謂,那有可能已涉及到了對方一些秘密。
上官天闕於是一路上,便和李言說起話來,偶爾指著一些商鋪中的人和物,說上一些事情,李言則是含笑與他低語。
此刻的東霖庭月,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心中還在想著剛才發生之事。
她與李言快速傳音交談後,這才得知,李言並不是擁有解除此毒的丹藥,而是懂得一門針對吞噬法力的仙術。
李言之前其實也並不確定是否可行,但是在使用術法測試後,這才發覺有了效果。
因此,他是無法拿出丹藥與東霖庭月交易的了。
這可就讓東霖庭月一時間有些患得患失了,如此說來,首先是李言本身其實還不了解那種劇毒的;
其次,李言在沒有解毒丹情況下,那麼他們就無法快速完成這次交易。這種情況之下,必須要李言親自出手施展術法方可。
東霖庭月本來還想,先給李言一成銀沙,從他手中先換得半枚丹藥,自己帶回家族後先行服用。
若是真的有效,那麼至少已然先緩解了部分劇毒。
到時,再去“破軍門”以剩下的銀沙換取所有解毒丹,就可以真正完成這次交易了。
但是李言這樣一說,她的這種方法可就不能實現了。
如此一來,那麼李言就必須要隨她去家族一趟,隻是讓李言接觸傷者,東霖庭月就顧慮起來。
他們對李言此人並不了解,得到的消息中,就是“破軍門”新找來的一名客
卿長老。
李言的解毒方式可與丹藥不同,丹藥至少是可以先行檢查的,但讓對方在一名元嬰修士身上施術,這樣就出現了太多的不可掌控事情。
天下有太多的神秘術法,當時不會有事,但十年、百年,或在關鍵時候就可能被人控製發作。其實這一點,倒還不是最關鍵的……
就這樣,三人在街上行走中,東霖庭月還在心中不斷權衡利弊,衡量著隻有她自己才知道的更多顧慮。
直到快要接近“水雲間”客棧時,東霖庭月終是做出了決定,“破軍門”與家族的關係尚算不錯,她一路思來想去,根本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李道友,看來隻能是請你隨我去趟東霖家族了,不知你何時方便?”
李言心神中響起了東霖庭月的聲音。
“令弟如今傷勢如何?我這邊恐怕是無法暫時脫身的!”
李言聽聞後,他卻是沒有立即答應下來。
“哦?李道友還有彆的事情?不過……舍弟暫時倒是還能堅持……”
很快,李言就知道了傷者的近況。
對方還在依靠丹藥和個人修為還在抵抗,一年之內還是可以抗衡的。
否則,真是到了時刻都會隕落的時候,東霖庭月來到距離很遠的坊市尋醫,那意義也是不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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