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山雲霧繚繞的山頂,上官天闕與任煙雨正並肩而立,二人衣衫飄動中,發絲也是被不斷地拂動,前方是一片雲海如雪……
單獨相處之後,上官天闕這才將此次詳情經過一一說明,而任煙雨已是聽得目瞪口呆。
“你說他……他有可能是化神修士?”
上官天闕也是一臉的苦笑,隨即又搖搖頭。
“我也隻是猜測而已,隻是有那麼一絲的可能!
我也嘗試詢問過,可是李長老說他自己就是一名元嬰修士,彆的就不願意多說了!
可是一名元嬰修士,怎麼可能左一次、右一次的斬殺元嬰後期大修士,而且如同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你我二人也是見過許多元嬰修士,何曾有過這種同階彪悍人物存在?”
任煙雨聽了之後,她沉默了一會後,這才抬起秀美的臉龐,重新看向了上官天闕。
“有兩種可能:
一是我們以前就知道下界修士戰力強悍,也曾經見過一些下界修士。
覺得他們雖然是強,但更多的是出手更加的無情果斷,他們的每一次攻擊,對自身法力的控製,細致入微程度令人歎為觀止。
而不像仙靈界的修士,因天地之間的靈氣太過濃鬱,鬥法中恢複起來也相當迅速,故而磨煉起術法來並不會一點點研磨,施展起來有些粗糙。
而且下界修士磨礪更苦,更加的悍不畏死,生死之間的反應更加敏銳,修士之間出手瞬間就會分出生死,對方反應隻需快上一絲,結果已然是大不相同了。
所以說,在這些下界飛升修士中,也許會出現更加精彩絕豔之人,隻是以前我們沒有遇到過罷了,這李言也許就是這一類中最頂級的修士。
另外一種可能,就是如你所猜,對方的確就是一名化神修士,但可能是怕你我心生芥蒂,這才一直隱瞞不說。
畢竟他若是暴露真實修為後,那麼極有可能會在‘破軍門’反客為主,我們隻能淪為他的手下了。
通過這麼長時間的觀察,我覺得李言並非是那種熱衷於權勢之人,應該就是那種一心苦修之人。
所以,他不願去做那種反客為主的事情,也不願意承認自己的真實境界修為!”
任煙雨將自己心中所思一一道來,上官天闕聽罷,隻是稍頃沉吟後,他不得不認同自己師妹所言。
“那以師妹之見,日後我們將如何善待他呢?”
“善待就不用了,就按目前長老的供奉給他就行了,否則,反而可能會弄巧成拙,但是我們日後必須以誠相待,宗門中的大事都不得再隱瞞他了。
宗門有李長老這樣的存在,是我二人之幸,是‘破軍門’之幸。
如今除了上屬宗門‘血燈宗’能壓製我們之外,周邊所有覬覦我們的宗門,就都已然不足
di
為慮了。”
任煙雨似也想到了李言留下後,日後宗門將會出現的種種繁榮,美豔的臉上露出了笑意。
上官天闕覺得師妹說的話極有道理,他的心中無來由地也是一寬,竟然也出現了少有的鬆弛和空明。
看著前方無儘翻湧,雪白的一片雲海,上官天闕感到一些許久堆積的壓抑,正從他的心中飛向遠方……
他們一路走來,屍山血海,宗門中一個個天驕也因此而隕落,這讓他們更是如履薄冰,步步驚心。
隨著他的壽元大限不斷臨近,他隻會更加的焦急,但這種情緒卻不敢表現出來,那樣除了會讓宗門弟子人心惶惶,不會有彆的結果。
他知道任煙雨對自己情深,一直希望自己化神成功,宗門危機四伏的情況就會有所緩解,那時的他們,就可以閒暇時笑傲山林,持酒當歌。
曾經一切的一切,都讓上官天闕覺得自己透不過氣來,他不知道自己一旦隕落後,自己這位師妹能做出什麼樣的傻事。
可是他知道“破軍門”也是任煙雨的一個命脈,如果有李言這樣的猛人相助,“破軍門”前景肯定會越來越好。
到時宗門一片欣欣向榮後,任煙雨也許會更加珍惜宗門日後的傳承,放棄一些傻傻的念頭。
“那就按師妹說的辦,接下來我要準備煉丹了,一旦成功,就會有兩枚丹藥出爐,我會使用其中一枚嘗試晉級,另一枚留給師妹。
到時我渡劫時,就由師妹和李言一起護法吧!”
上官天闕微微一笑。
他決定開始煉製“通神丹”了,這可是六品丹藥,他曾經也煉製過類似的丹藥,說起來也並不是陌生了。
上官天闕不但修為極強,他實則還是一個丹道大宗師,他與任煙雨一路走來,能修煉到這種地步,就是有著不少丹藥相助。
而以他們曾經的境界,購買成品丹藥自是買不了太多,上官天闕不得不逼著自己煉丹煉器。
他這一次煉製丹藥成功後,當然不可能和任煙雨同時晉級,必須要有人護法才行。
在他之前的想法中,肯定隻會讓任煙雨一人護法,這種事情太過重要,任何可能會出現的意外,他都會全力嚴防。
否則一個不好,那就變成了自己的死劫,陷入了萬劫不複的境地。
“是的,這一次再加上李長老,我就不信……哼,如果讓我查出來是誰在暗中搗鬼,就是拚得同歸於儘,也要殺上門去……”
任煙雨聽了上官天闕的話後,一張精致的玉臉上,竟然出現了極為憤怒的神色。
那一次上
官天闕晉級化神,隻差一點就可以成功了,卻不知被什麼人從中作梗,在天劫中突然多出了一頭三階妖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