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富貴已然和東霖庭月動作也是不慢,他們沒有絲毫猶豫中,立即就催動了各種法寶,那些法寶隻在刹那間,就出現了一股股躁動、狂暴之極力量。
賈富貴更是整個人在一瞬間,就消瘦了下去,他幾乎是在瞬息,就壓榨出了體內法力,不然的話,他根本無法同時催動如此多的法寶。
幸虧這裡催動法寶,更主要依靠神識之力,法力為輔,將神識分成二十餘道,引爆法寶內的陣法就行,而不是用法力去撐爆。
如果是那樣的話,即便他是元嬰後期大修士,也隻能在同一時刻,撐爆一兩件這種等級的法寶罷了。
隻需再有半息,二人就可以將法寶蓄勢到極致,與賀姓老嫗進行最後的對轟。
而就在此時,房間外的賀姓老嫗,猛地看向了甲板上一個方向,而後她突然冷哼一聲。
“哼,竟然隱匿得如此之深!你們幾人過來轟開這裡的禁製,殺了其中的人!”
賀姓老嫗突然收了鬼臉帆,在一個飄忽間,身影就射向了甲板一處位置。
同時她的一道聲音,就傳向了那一組正在搜索房間的六名修士耳中。
因為在她的神識中,突然感應到了一絲微弱的氣息,正在飛舟的中段甲板上移動,方向竟然是摸向二層的樓梯的位置。
這讓賀姓老嫗不由大吃一驚,瞬間,她就想到了自己剛才生出的疑惑。
“果然還有一人不在房內!”
這要是此人真的出現在了二層,雖然不可能對袁姓女修造成任何的傷害,但她的這張老臉,就真的沒有地方放了,以後無論如何,那也是抬不起頭來了。
賀姓老嫗這裡的突然變化,讓這裡所有人都是一愣,不知發生了何事。
尤其是甲板上,正在搜索中的十二名元嬰修士,他們根本沒有感應到任何的東西,賀姓老嫗就已到了他們的前方數十丈處。
那裡正是甲板靠近舟舷的邊緣位置,在他們神識中,那裡可是空空如也的一片。
而房間內,賈富貴已是全身發抖,臉色通紅一片,東霖庭月也正全力控製著四件法寶,正打算飛出房門。
那隻胭脂鳥在站在她的肩膀上,身上騰起道道紅霧,雙目中,也有著淩厲無比的殺機。
此刻,這隻妖獸身上的氣息,竟然達到四階初期的模樣,他們打算在法寶衝擊波擴散中,再借機衝出去,到時候拚死一個是一個。
或者還能趁此機會,能利用一片混亂中,再次隱匿起來,儘量的去拖延時間。
隻是如此多的法寶自爆,他們的神識雖然可以控製法寶自爆方向,但距離太近,就連他們自己也沒有把握能活下來,隻是做好萬一能
di
有逃生的準備罷了。
可就在這個當口,賀姓老嫗突然飛向了甲板,她竟然離開了!
對方竟似發現了什麼一樣,走得十分突然,毫無征兆。
如此急促變故之下,賈富貴和東霖庭月也是一愣,隨即臉色大變中,一陣的手忙腳亂。
幸虧神識之力對於他們來說,已是如臂使指,這才沒有立即引爆。
“她……她是不是發現我們要自爆法寶了?”
賈富貴喘著粗氣,他要驅使的法寶更多,倉促間收回神識之力,本就劇痛無比的意識海,現在更讓他有一種,想用腦袋撞牆的衝動。
他痛得臉色一陣一陣的發白,汗水像瀑布一般,不斷落下。
賀姓老嫗就在他們即將引爆法寶,神識之力快要觸及陣法中心,這種最關鍵時候,竟然刹那遠離了爆炸中心。
雖然如此多的法寶自爆,算起來整個巨舟都屬於“中心”位置,但對於一位化神修士來說,遠離一尺,擋下的傷害,都會完全不同。
“不……不清楚!”
東霖庭月也因突然中斷神識,痛得整個人的身體,都在不斷的顫抖,隻是咬牙沒有發出痛呼罷了。
而就在此時,他們感應到房間外,正有六道氣息迅速接近了這裡……
甲板上,賀姓老嫗已到了舟身邊緣位置,這裡正是剛才那道氣息,最後消失的地方。
賀姓老嫗一雙陰沉的目光,不斷四下掃視,在她後方那十二名元嬰修士,也快速聚攏了過來,隻是在沒有得到召喚之前,沒有立即靠近。
賀姓老嫗站立的位置,是屬於靠近舟身中段的一截區域。
剛才搜索甲板上的元嬰修士中,已然有著一些交叉神識和法寶探到了這裡,但他們的探查,竟然直接從那道隱晦氣息上方,就直接掠過,沒有一人發現。
賀姓老嫗沒有想到,甲板上竟然還有其他隱匿之人,對方也是有著極高明的隱匿法寶。
眼看自己安排的十二人,已搜索到了舟身中段,對方這是趁著自己注意力放在房間這邊,悄然地移向舟首。
這是想上到二層上去,以增大保命機會嗎?
當真是狡猾之極,若非自己剛才恰好退出房間,這十二名元嬰修士還真是無法發現對方了,真有可能讓對方跑到舟首了。
從對方當下法寶隱匿效果來看,氣息又完全消失了,說明那件法寶是在剛才移動時
,才泄露了一絲氣息,但這同樣是一件等級極高的法寶。
此人一旦上了二層,上麵有那麼多化神修士的情況下,還真容易造成了燈下黑的情況。
最後,可能還會懷疑是在一層搜索漏了,甚至最後若是找不到的話,還會猜測那人是不是因極度害怕,在混亂時也嘗試離開飛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