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隻是三四息時間,依舊沒有放李言離開的意思,李言心中開始不滿起來,他正要詢問“是否還有其他事情”時。
就在此時,那名白袍劍修則是首次開口了,其聲音發出金石交擊之聲,聽著有些刺耳。
“即是執行任務回來,走前方正式入口即可,何必如此偷偷摸摸。
聽說你那些殺人手段走的乃是偏鋒取巧之道,也是算不得有什麼真正本事,在遇到真正同階強者時,也許死的會更快上幾分的。
回來後,快速交了任務,便是老實的在洞府待著,不可胡亂走動,你可知曉!”
說罷,他盯著李言的目光中又添加了幾分鄙夷。
他這話,不但讓李言一楞,就連絡腮胡子金丹修士也是一呆。
他剛才怕此人對李言身份不了解,就略加解釋了李言的身份,以及前幾日施展的手段,在他看來,這種後輩自是要區彆對待的。
不曾想,身邊這位竟然一出口就說出這樣一番話來,而且看著李言的目光也是不太友善的。
這樣可是大出他的意外,不過,他也是久經曆仗之人,心念電轉間已然想到一個緣由。
“這位十步院外院的劍修定與魍魎宗結過什麼梁子才是!”
李言雖然也是一呆,但旋即也想到了一些原因。
“這是在找自己的茬,自己可與他並無認識,這是將宗門或者其他的緣由算到自己頭上來了。”
他臉上卻是平靜無波,還是恭敬的答道。
“多謝這位師叔提醒,晚輩自是遵命!”
他可不想與這種人在言語上有什麼衝突,不過,心中已是冷笑連連。
他連金丹中期修士都敢暗算殺了,何況他這一名金丹初期修士,如果對他不利,他可不管什麼“以下犯上”規矩的。
李言還是喜歡直接動手,在言語上占了便宜又能起到什麼作用,讓自己徒增注意罷了。
你有十步院撐腰,他難道就沒有麼。
現在正是與魔族大戰時,這人分明以前和魍魎宗結過仇怨,上來就是一通管教的言語,李言對此人再無任何好感。
李言說罷,對著絡腮胡子金丹修士行了一禮,“前幾日,多謝前輩在戰場上照拂,晚輩銘記心中。
晚輩尚有任務需要彙報,也不多耽擱前輩巡邏了,這便告辭了。”
說罷,李言再也未看白袍劍修一眼,已是騰空向著魏重然洞府所在山峰飛去。
他心中有許多事情,本來是想尋問絡腮胡子金丹修士的,現在看來也是不能再問下去了。
也不知師尊他們究竟如何了,是否已然回歸,應該先過去詢問一下才是。
絡腮胡子修士嘴唇動了動,似有話要想對李言說,但瞟了身側一臉鐵青的白袍修士,隻能在心中苦笑一聲。
四大宗的積怨可是一代代積累下來的,他這種小門小派的修士還是少摻和進去的為妙。
身後那些築基修士更是大氣不敢喘,他們也都是眼眉剔透之人,如何看不出來白袍修士與一名晚輩十分的不對付。
這一隊巡邏修士中,也不知是白袍修士挑剔,還是其他原因,隊中竟是連一名魍魎宗修士也是沒有的,自然也不會有人專門為魍魎宗在心中不平。
白袍修士望著李言遠去的背影,他背後劍匣內有隱隱有劍鳴之聲,這小輩言語看似客氣,但任誰都可以看出根本沒有將自己放在心上。
他以為李言會表現出忿忿不平之色,但由於境界關係,但也隻能憋著罷了,自己再乘機教訓上幾句,那才會讓自己多少舒服些。
可是對方看似恭敬中,卻是極為的不恭敬,讓他後續的話語就此噎在了喉中,如梗在喉,胸中生出一股戾氣。
但他終究是沒有出手教訓李言,若此人真是魍魎宗一名普通弟子,他雖然不會殺了他,但肯定會讓對方受到懲戒的。
隻是,剛剛絡腮胡子修士已說了此人的來曆,這小子應該是魍魎宗核心弟子,而且最重要的是魏重然那瘋子的關門弟子。
在四大宗金丹修士中,有幾人是出了名不能招惹的,這魏重然就是其中最難纏的一個。
他不過隻是十步院一名普通的外院金丹修士罷了,對魏重然的名頭可是如雷貫耳,那就是連下化劍王那種人也是不願輕易去招惹的人物,他可不敢明著來。
他雖與魍魎宗有舊仇,但衡量了一下後,還是將眼睛眯了眯,身後劍匣頓時安靜了下來,一旁的絡腮胡子金丹修士見狀,終是鬆了一口氣。
他真怕此人出手教訓李言,他同樣擔心的是李言的身份,以前他就聽過魏重然的名頭,那是不能招惹的主。
而現在更是不願沾邊,魏重然那凶人前幾日給他留下的印象太恐怖了,一個能與元嬰修士拚鬥的猛人,讓他心中已是驚為天人,敬畏之極的。
十步院此人若真是出手,絡腮胡子金丹修士還真不知道是阻止,還是旁觀,到時他可能會對此人恨之入骨。
誰知道魏重然會不會把在場的修士都找上一遍,自己可就受了無妄之災了,現在看來這名十步院的劍修也是不敢招惹那個胖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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