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峰也是心念飛轉,如果真是自己這樣猜測的話,那麼對方可能還是不願意太過得罪潤雨宗。
但他必須要抓住這一次機會,這個時候隻要能逃出這裡,一切都好說。
他既然做出了整族逃離的舉動,最後的意圖就已經暴露,尤其還有管小宇的告密,那麼後麵就不會再有任何的機會了。
"帶你們出去?我能出手一次,已經是看在那個少年不幸死亡上了,你倒還真會得寸進尺,哼!"
不料等來他的,卻是那名相貌普通青年,不滿發出的一聲冷哼。
這一聲冷哼聲音雖然不大,卻像是一柄重錘敲在了管峰的心臟上,他頓時氣短胸悶,仿佛在下一刻就會死去一樣。
"前輩!"
但他卻是猛的一咬牙,已是完全以頭拄地,而不遠處又有一人,也是與此隨之拜了下去,正是那名中年美婦。
管元香在快速給管弘安二人吞了丹藥後,也一直在聽著這邊的情況,她沒想到眼前的這二人,竟然是導致管俊義死亡的那一男一女。
但這個念頭也就是一閃而過,管氏族人當然知道真正的敵人是誰?這一男一女的出現,也隻是管俊義死亡的一個由頭而已。
李言根本不理對方,隻是眼神冷冷的掃了地上的二人一眼,身體已經騰空而已,同時身影迅速淡去。
"師弟!"
而就在這時,一直站在一側的白柔突然開口,她的美眸中有著不解之色,但是她的神情變化,管峰和管元香卻是沒有看到。
此時,他們二人早已伏拜在地,不斷口中哀求。
白柔奇怪李師弟向來很少會去管他人的事情,但是隻要他願意介入後,好像並不會中途不聞不問,至少在她的眼中李言就是如此。
"師姐想救他們?隻怕在他們心中,對我們可並非認同,也許他們認為我們是和潤雨宗在做戲。
而他們央求帶離此地,隻是知道如果我們有問題,現在就已完全落在了我的掌心,反正他們也是逃不走了。
既然事情都已不可能再壞了,還不如走一步看一步。
而後隻要我答應下來,他們就可以進一步試探,先藉機殺了那名管氏背叛元嬰修士再說。
隻要我找出任何理由拒絕,那麼他們就能知道,眼前發生的一切,應該就是在做戲。
猜測我們出現的目的,就是想讓他們為了報恩,可以自動交出自己的秘密,不知我說得可對?"
李言一邊說著,先是看了看地下,還在叩拜的管峰和管元香一眼後。
而後又掃向了另一邊,還沒有被自己解除封印,依舊還停留在人形傀儡體內的管小宇。
李言的這幾句,可就讓下方的管峰頓時嚇了一跳,他沒想到自己快速判斷後,想出的應對之策,對方瞬間就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沒有看到那四名潤雨宗修士是死是活,而自己又是在要自爆之下,這二人才突然出現。
所以,他在懷疑這是不是潤雨宗,甚至是玄英門的詭計,玄英門才是更加的可怕。
不知老祖那一脈的師門,是否知曉如今管村情況,或者在聽到風聲後,已然徹底不想參與了。
但玄英門儘量還是不會採用搜魂,對修士搜魂,那是修士中的大忌,同樣也是老祖一脈的底線。
但玄英門完全可以不通過潤雨宗,甚至就是利用潤雨宗來做這一齣戲,後麵自己一旦入套後,乖乖交出秘密可就不一樣了。
而管峰瞬間判斷後,想出的這個後續計劃裡,最痛恨的就是管小宇了,所以無論如何他都會想讓對死去。
哪怕對方這就是在設局騙自己,那麼他也可以將計就計,對方隻要沒有封印住自己的法力,他一有時機,就會立即擊殺管小宇。
他可不會管事後,對方會如何處置自己,這樣的叛徒必須得死,這就是管峰在一剎那想出的計策。
隻是管峰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應對之策如此之快,甚至都沒有告訴管元香,自己表情也是控製得極好。
怎麼就會被對方輕易看破了呢?這讓管峰的心中剎那之間,湧上了無限的恐懼,這人心機比自己不知要高出多少。
"晚輩不敢,晚輩不敢!"
管峰強忍住心中的恐懼,此時也隻能不斷地向上磕首,隻要他不承認,對方愛怎麼想就怎麼去想了。
另一側的管元香,此時聽了李言說出的這番言語後,也頓時明白了大族老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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