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冥淪河”的可怕,李言覺得有七成以上,情況真是如此。
光是看那些送他們過去的厲鬼,根本不願意接近“冥淪河”的樣子,分明也是十分忌憚。
“這些都是需要時間來探查!”
李言在心中想著,他是很焦急,不知趙敏他們如今是什麼樣的情況?
可他現在也隻能是自顧不暇,而且他目前所處的環境,根本不允許他能輕易能探聽到更多消息。
他可以第一次審問法可和尚三人,逼問出這裡的一些事情,可那也是有限度的事情。
不少關鍵問題他根本不能提問,伐難不找自己麻煩,這也是因為自己是新人的緣故。
想要得到一些消息,動用暴力手段從同一牢房其他人口逼出,這其實也是完全合理的表現。
隻要有能力,任何人可能都會這麼去做,不然將所有人都禁錮起來就行了。
不過後麵,自己還要持續逼問其他事情,那麼伐難就會注意到自己身上了。
李言必須要製定出合理的計劃,而後根據不同環境,一點點套出其他自己想要的情況。
“經過采摘‘彼岸花’後,體內‘不死冥鳳’血脈的反應開始清晰起來,熱的水流是壽元,那麼陰寒的水流又是什麼?
經過這幾天後,我並沒有出現不適情況,這種陌生力量是不是又可以修複肉身?
如果我猜測那句話的一些內容,乃是正確的話,能不能出現那一次藤無極重創我一樣的結果,興許就能讓肉身重塑。
那般情況下,筋脈就是完全重新生長,甚至也許因為肉身的重新改變,血色死禁都會消失呢……”
李言已在持續地思索,後麵這些內容他在回來的路上,就已經想到,隻是沒時間去細想。
如果真能重塑肉身,他現在最大的問題,也許可以迎刃而解。
“……這一切,都隻能是需要去多接觸‘彼岸花’,讓自己體內不斷積累那些陰寒水流,或許就能有新的判斷!”
“幽冥九重天,一重一涅盤,黃泉河中渡,不死不滅念……”
李言覺得這裡的“彼岸花”,或許就是與黃泉河有關,隻是想要接觸“彼岸花”,也不是那麼容易。
自己雖然表現出想要尋死的模樣,但隨著一個修士壽元不斷消失,修士的肉身力量,也隻能會是不斷的衰減。
同時伴隨的情況,就是修士堅韌的身體,也變得越發乾枯起來。
而自己的壽元應該是被奪了回來,這裡周邊雖然有著幽冥界死氣的侵入,也會讓李言身體慢慢變得消瘦乾枯。
但這與失去壽元導致的結果比較起來,他的身體消瘦程度,肯定不會太快。
並且李言甚至還另有擔心,“彼岸花”中的那道陰寒水流,假如不會讓自己氣血減少,若再能抵抗此處幽冥死氣侵入。
那自己的肉身表現可就不正常了,若再讓人知道自己又是不顧一切去采摘“彼岸花”,法可三人很快就會發現自己的不對,最先就會生出懷疑。
“這個問題我在失去幻化能力後,根本無法解決,所以給我的時間其實並不多。
兩三個月左右如果不能恢複修為,無法改變體形變化,所有的麻煩就會找上門來……”
如果按法可三人所說,去推算一個牢房大概任務周期算,李言覺得最多三個月,自己如果體形沒有改變的話,可能就會引起他人的懷疑。
而要做到這一點最簡單的方法,就是自己能恢複修為。
至於馬上就能離開這裡,那種難度更加困難無比,他即便是修為全部恢複,也未必就有什麼把握能離開這裡。
“……目前最急迫的事情,就是三個月內一定要恢複修為,而後至少要先逃離這座套牢,再伺機返回!”
李言盤膝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他將前前後後得到的消息,以及自己的各種判斷綜合起來後,他卻是感到了壓力如山,甚至有一種絕望的感覺。
三個月是保守的估計,他後麵肯定會瘋狂出去接觸“彼岸花”,半年時間是最大限度,但絕對風險程度呈倍數上升。
自己半年以後還血肉豐滿,那等著他的下場,肯定是相當的淒慘。
…………
天空中充滿了淡黃色的光線,這裡寒風如刀,一片群山連綿起伏。
隻是這些大山上,幾乎到處都是光禿禿的一片,裸露著黑色的岩石。
這些山勢十分險峻和陡峭,不少山體上的岩石,都像是一柄柄衝天長槍,直刺蒼穹。
山上的那些岩石,更像是一根根尖銳的石筍。
“操控陣法的幾位道友,在我們發動攻擊後,直接封鎖方圓百裡,將他們一擊全殲!”
龔塵影手提紅拂赤龍槍,豔麗的俏臉上一片肅穆,滿是殺意。
在她的身側,正站立著趙敏和紫昆,以及還有幾名滅生宗的修士,白柔已去陣眼中與一些人控製大陣。
兩宗其餘的元嬰修士,都已分布在百裡之內,他們處在陣法生門之中,隨時準備從生門中發動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