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鄴身形悄然之間,就已沒入了地底深處,很快他就站在地下一處地方,此刻在他的麵前,正有一個散發著淡淡晶光的光團。
晶瑩光團上,已經出現了不少的裂紋,像是即將快要碎裂一樣。
青鄴神識掃過後,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雙目中突然有一道紅光一閃。
“叮!”
一聲脆響聲中,晶瑩光團頓時化成了一片星點,融向了四周地底之中。
“還有著煉虛後期的威力,也難怪以前沒有發現到了!”
青鄴感受了一下,前方由禁製組成的晶光光團。
他可以推測出,如果這道禁製不是因削弱後的話,肯定也是有著冥皇,甚至是冥帝布下的威力。
而他哪裡能想到,這道禁製哪裡是什麼削弱後留下,幾乎就是某人的全部功法之威了。
破碎晶瑩光團的中心,在那裡趴伏著一隻全身透明的蚊蟲,正在青鄴威壓之下,瑟瑟發抖的看向縮成了一團。
對方一動也不敢動,這樣的長相奇特的妖獸,如冰雕玉琢一般閃著光澤,青鄴以前並未見過這種妖獸。
但是此刻他的目光,隻是在這隻蚊蟲身上一掃,落在它的身邊時,不由目光頓時一凝。
在那裡赫然躺著不少的“彼岸花”,除了還有一朵顏色較為鮮豔之外,其餘都早已化作了株株枯萎。
那些不少花朵和葉焦黃中,都成了一地的碎葉,已經不容易分出具體的年限長短。
而僅剩下的這一株,青鄴卻是立即通過花瓣和剩下的葉莖,迅速判斷出了其年限。
“這是……一千年四百年左右的‘彼岸花’?”
青鄴在迅速有了判斷後,頓時眼中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
看來這隻妖獸能一直躲在這裡孕育,那麼就是在依靠這些“彼岸花”,不斷吸收它們中力量的緣故。
一些尚能辨認出的枯萎“彼岸花”,在他看來至少都有著七八百年的年限,全部是難得的上等好材料。
他不知道這隻奇怪的妖獸,是要如何吸收“彼岸花”中的力量,但剩下的這株“彼岸花”症狀還很鮮明,對方應該並未完成吸收。
這樣年限的“彼岸花”,可已是十分的少見,而那隻晶瑩透明的妖獸,也被他的威壓震懾的無法動彈。
青鄴自然而然的輕輕抬起一隻手,對著那株千年以上的“彼岸花”一招,這麼長年限並不常見,已經可以煉製六品以上丹藥了。
那株“彼岸化”頓時飛起射來,在青鄴的認知中,“彼岸花”既然已經被人摘下,那麼自然就不會再有任何的問題。
這也是所有幽冥修士的共識,所以待得“彼岸花”飛至麵前,他毫不猶豫地伸出手掌,一把握住了花朵的根莖。
他就打算再仔細看一下後,就將它收起來,後麵考慮用它煉製出哪一種丹藥……
但是也就在他一把握住“彼岸花”的時候,青鄴的臉色頓時猛的一變,急忙就想甩手扔掉這株“彼岸花”。
但已是不可遏製的從他的體內,傳來了一股強烈到讓他無法忍受的劇痛,那是他的冥壽直接被生生剝去的痛楚。
青鄴不由發出了一聲壓抑之極的痛呼聲,在這一刻,他的冥壽竟然以一種恐怖的速度在流逝,留都留不住。
青鄴當年也曾去親手采摘過“彼岸花”,所以在剛才這株“彼岸花”剛一入手的瞬間,他就知道將要發生什麼。
可是這一次體內傳來的劇痛,在他的記憶中,不知要比以前那一次痛上多少倍,這讓他一瞬間頭痛欲裂!
本來正常采摘“彼岸花”時的劇痛,都不是修士在心裡已有準備下,就能夠忍受下來。
何況陡然間,那種痛徹骨髓的劇痛,竟然還翻了數倍不止,即便是以青鄴的通天修為,也是痛的停止了思維。
他立即在痛苦悶哼聲中,佝僂下去了身體,同時青鄴氣息不由自主發生了波動。
那隻被他威壓釘在那裡的晶瑩透明蚊蟲,像是受到他的氣息波及一樣,也是陡然爆出了一聲銳鳴。
“砰!”
隨即那隻妖獸整個如冰雕般的身體,就爆成了一團冰霧,氣息刹那消散而去……
一處密林之中,李言在某個時間,也是霍地睜開了雙眼。
他一直在這裡等待,不斷推敲著伐難和熾寒關於落魂山的消息,他在不斷地反複衡量自己計劃中的每一步。
這裡所有環節中最凶險的一環,就是進入酆都道或黃泉道。